不过发闷归发闷，认命归认命。齐明山等人此时抓心挠肝的，就想知道这护山阵法是怎么在霖玲一抓一放之间，威力增大了十倍不止。而且以前有些运行阻塞的地方，此时也豁然贯通，整座护山大阵的威力和融合程度，和以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顶着抓心挠肝的感觉，齐明山还是很郑重地冲着霖玲拱了拱手，说道：“还请尊驾不吝赐教，齐明山上下深感大德……”
“行了行了，败说一口酸不拉几的话……”霖玲不耐烦地挥手，然后一愣，接着噗嗤一笑，眼睛弯弯得如同月牙，好像小孩子家偷偷摸摸藏住的小秘密被发现了一样……
自己怎么也和那个东北小道士一样，说出东北腔了。
愉悦的想要把自己的尾巴都放出来晃一晃，最终还是用了老大的毅力给这股冲动压下去了，霖玲笑眯眯地说道：“不就是修葺了几个阵法的残缺么，有什么值得说道的，更何况你们这阵法的底子就很好，九曲黄河阵在我那个时候也算是……”霖玲说着说着，看到齐明山等人纳闷地相互对视了几眼，脸上的笑容也夹杂了一点疑惑，问道：“你们没听说过九曲黄河阵？”
齐明山等人摇了摇头。
“那七绝之地呢？”霖玲满怀希翼地继续问道。
看着霖玲充满希望的目光，齐明山等人先是苦笑，接着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霖玲翻了个白眼，不满道：“这又点头又摇头，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这个……”一旁缓过来许多的断无涯闻言张嘴要解释，看了看霖玲，琢磨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装傻充愣继续道：“七绝之地……确实没听说过，不过空明山所在，却是被称为‘七断之地’……只是不知道……和……尊驾嘴里的‘七绝之地’是不是所指一处……”断无涯憋了白天，才憋出了一个称呼，只是对着霖玲那看起来不到双十年华的模样说出“尊驾”这个称呼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
所以齐明山是掌教，他就喊得很自然，一点不别扭。
“七断之地？”霖玲皱了皱眉头，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酒，嘀咕道：“真元难转，星辰悖合。这明明是七绝之地的特征……‘七断之地’？难道过了这么长时间，改名字了？”霖玲的嘀咕完全没有避讳齐明山等人，所以齐明山闻言想了又想，终于鼓起勇气，问起心中那憋了挺长时间的问题：“不知尊驾……几时修道……”齐明山想了想，还是换个委婉的方法问吧，毕竟问女性岁数是个挺不礼貌的事情，最主要的是……自己很可能打不过眼前这个看起来双十不到的女娃娃……
齐明山人老成精，当然不会以为霖玲只有双十年华……不过和霖玲相比，齐明山比满地爬的孩子大不了多少，霖玲闻言似笑非笑地盯着齐明山说：“你就是想问姑奶奶多大呗？”
齐明山赫然，就连断无涯和身后的一群长老，都尴尬地咳嗽的咳嗽、转头的转头……
霖玲又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姑奶奶我修的不是佛、也不是道，说我修仙也不准确……想来你们也看出来了，姑奶奶是妖修，要问姑奶奶修行了多少年……”霖玲顿了顿，妩媚地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总之做你们姑奶奶，都算给你们抬高了百八十辈……”
齐明山等人闻言有些尴尬……不过心里或多或少相信了霖玲的话，毕竟当世妖修也不在少数，从寿命来说，确实比人类长上很多，而且看上去比人类也年轻很多……霖玲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齐明山等人还是下意识地把霖玲当成了千年老妖怪，毕竟在现下的修仙界，千年以上的修仙者，无论是人类还是妖属，都已经几乎不见踪迹了，也只有这些不见踪迹的修行大能，才能做到传说中的一些事情……比如一只手撕开空明山的护山大阵……想到这，齐明山等人心里舒服多了……打不过一个小丫头还是有情可原的嘛……
要是让齐明山等人知道，当世要是还有修行万年以上的大能，见到霖玲，都得恭恭敬敬地磕头喊上一声太上老祖宗，不知道齐明山他们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霖玲又喝了一口壶里的美酒，心情又舒缓了一点……虽然是女妖精，但是被问起年龄还是有点不爽……更何况霖玲的年龄可真的是不能用高寿来形容了……
等着口中的美酒百转入喉，霖玲享受地舒了口气，然后无奈道：“这么说，你们肯定也不知道‘天一派’了？”
齐明山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不知前辈口中这个‘天一派’可是比较久远的上古门派？”
霖玲闻言一愣，淡淡道：“上古门派吗？”想着自己和小道士终究还是隔了一个沧海桑田的距离，霖玲又有些忧愁，点点头道：“算是吧。”
齐明山闻言却是舒了口气，微笑道：“那就好办，或许贫道的师弟听说过这个门派。”
“真的？”霖玲大喜过望，一双眼睛都放出了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