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层，周可越跳越是顺畅。
小黄毛跟在后面，都有点迷了，这不是新人该有的样子啊？跟了几层之后，小黄毛还是坐电梯去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了。
结果他一进电梯，其他人受不了了。小黄毛开始还没感觉，后边一回头，发现自己身边没敢站人。
大家都靠电梯墙站的直挺挺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的捏着鼻子。
有个大妈脸憋得通红，看样子都快吐了：“哎呦，这个电梯不要坐啦。小伙子，你是不是拉裤子了？”
小黄毛：“……”
这都是什么事啊？
结果等他下电梯冲出去的时候，旁边传来那么几道干呕的声音。
小黄毛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同时他又对这栋楼的居民们饱含深切的同情。
自己只是沾上点味，就这样了。
想想那楼道里，没有一个周的消毒通风，恐怕进不了人了。说起来，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排出这么多杂质的人。
或者说干脆把炼气期的洗经伐髓都完成了？
小黄毛也就是想想，他真没当回事，因为如今的世界，炼气士修炼太难了，每一次脱胎换骨都是造化。
一步筑基？
那做梦都不敢想啊。
冲到门口，小黄毛左右张望，哪还有周可的影子。但是随即他鼻子一动，这味还是那么烈啊，追！
小黄毛骑上自己的拉轰座驾，循着气味追了上去。
后边出来的大妈看着小黄毛离去的背影，再闻着那股弥留的味道，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木有公德心啦？”
于是她一转头，又趴一边吐去了。
……
这个时候已经是八九点钟的样子，周可正奔跑在路上，身后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他回头只见小黄毛追了上来。这回小黄毛学乖了，就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不时鸣笛。
周可挥挥手。
此刻他正在慢慢的适应着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越跑越是畅快，最重要的是，跑着跑着，他有了心得。
只要他跑得快，那臭味就追不上他啊。
但是眼瞅着连电动车也跑不过自己了，为了不影响社会治安，避免明天上头条，他只好把速度降了下来。
这下可好，那骑电车的大哥扛不住了。
这哥们咋回事？
掉哪去了吗？
怎么感觉比臭水沟还臭，关键是冲脑门子。
电车大哥实在受不了，只好靠路边停下了。眼见着从他旁边冲过去的小黄毛，电车大哥由衷赞叹：“年轻就是好，无畏无惧。”
很快到了巷子口。
周可停下来了，等着小黄毛到跟前，交待了一句：“你这车动静大，就别进巷子了。要么等我洗完澡出来，要么你下车跟我进去。”
小黄毛下了车。
受了这么多罪，他算是和周可杠上了。
然后走到门口的时候，周可把他关门外了：“稍等。”
小黄毛就有点不对劲了：“啥意思啊？”
周可认真的说：“我怕你偷看。”
这……
真是，谁比谁多零件吗？
小黄毛一生气，扭头在门口坐下了。
里面水龙头足足响了半个小时，还是大水流。半个小时之后，穿了个大裤衩的周可出来把门打开。
“进来吧。”
小黄毛跟进去，味道确实消散了很多。
看清楚周可的长相，他有点无语了：“你这毛都没长齐吧，怎么还学别人修仙呢？今年多大了啊？”
周可看了他一眼：“你这人还真有偷窥的爱好。”
小黄毛：“……”
说真的要不是现在用的监察者身份，我肯定得揍你一顿了。
他进屋打量了一圈：“现在能配合我工作了？”
“怎么配合？”
“我问你答就行，做个等级测试，然后我把你的信息登记上，录入我们的数据库。过几天我再给你送一本炼气士守则来。”
数据库……
怎么感觉这修仙修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周可坐沙发上：“开始吧。”
小黄毛胸口一窒，谁问谁啊？
此刻他是真的不愿意多和周可待在一起了，干脆直奔主题：“身份证。”
“你的身份证也拿出来。”
小黄毛满眼的不爽：“警惕性还挺高。”
说归说，他还是把自己的身份证和监察证都丢给周可，顺手拿起周可的身份证开始在手机上记录信息。
趁着他登记的时候，周可把手里的东西对照一下。
结果他发现，只是看了一遍，小黄毛的身份证号和住址信息就都记在了脑子里。只要多加深两遍，感觉就能永远记住了。
监察证和自己的初中毕业证有点像，其他也没多少特别的。
周可核对之后，把东西还了回去。
“师门呢？”
师门？
周可想了想：“没有。”
小黄毛看着周可，停住了：“没有？那你怎么修行的？”
周可：“这其实说起来挺玄幻的，就怕你不信。”
小黄毛乐了：“不怕你说的玄幻，就怕你说的不好听。但是我得先警告你一下，别编些有的没的。”
周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我无意中结识了一位前辈，他在这住了几天。离开的时候，给我吃了一个像药丸一样的东西。等我清醒过来，你就出现了。”
“嘶。”
小黄毛也不好说信还是不信了。
灵丹吗？
大手笔啊，甩手就是一枚灵丹，直接帮助普通人脱胎换骨。这说起来确实有些玄幻了，但是也不排除可能性。
修仙界的传说太多了。
主要修仙是很费钱的啊，周可的家庭环境不像是修得起的人。而且如果他真有师门的话，怎么可能不知道监察者的存在？
这是何等的机缘啊。
小黄毛姑且信了。
“你与那位前辈之前并不认识？”
“不认识，她在我这蹭吃蹭喝了很多天，临走的时候我还给了她500块钱。她说等以后有空的时候再来看我。”
周可说话半真半假，最后一句纯粹是幌子。
毕竟按照丫头说的，他们已经互不亏欠，谁知道是否还能再见。
这样啊。
小黄毛就羡慕了，500块加包吃住就能换可供洗经伐髓的灵丹？这特么好事怎么没被我遇上呢？
别说500块了，500万都行啊。
“行，大体了解了。接下来测试下你的修炼等级。”
小黄毛没有过多犹豫，从怀里又掏出来一个仪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