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湛然!”肖斐摇醒了旁边睡得正香的湛然。后者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抱怨:“怎么回事啊……”两人对视一眼,湛然突然一份心悸,下意识摸上心口,咧嘴一笑:“有心跳,确认完毕还活着。”肖斐无语地摇摇头,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湛然看。
“喏,我们重生了。现在距离丧尸事件爆发还有两周左右。”湛然把他举着手机的手按下去。“还有两周啊?之前这两周咱干嘛来着?”湛然环顾四周,简单干净的装修风格,床头挂着的一幅油画,加上一整套洁白的床具,很明显他们两人在宾馆醒来。肖斐对着手机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说道:“你不问我都差点忘了,我们大学社团的聚餐啊哈哈。”
肖斐一醒来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这才发现湛然的眼睛盯着自己脖子看。被盯的有些发怵,轻轻上手一摸:“我那玉佩呢?”湛然摇头:“不知道——”肖斐立马慌了,跳下床就一阵乱翻。湛然莫名好奇:“你那宝贝玉佩也没见你摘下来过啊?”“靠——”一阵搜寻无果,肖斐也泄了气:“不会给那个男的偷了吧!?”“你那玉佩不见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之前倒下比你稍微晚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你那玉佩在发光。”湛然皱了皱眉,随后又补充道:“它可能是我们重生的一个重要因素。”“那玉佩我从小带到大,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湛然耸耸肩:“我们的重生本就是一个异常,一个玉佩有这样的能力也不足为怪。”
“好啦,好不容易重生,先别管这个,”湛然下了床拍拍他的肩,“这两周要做哪些准备?”肖斐苦笑了一下:“其实还真没什么能干的。”整整两周时间的话时间方面还算充裕,可两个大学生能交得起房租不错了哪里来什么经费呢?肖斐叹了口气,无奈的讲:“有心无力啊哥。两周之后就要迎来世界末日,靠咱两穷大学生能准备啥?”湛然不以为然:“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么天大的事了,随便找个土豪大佬扒上,这还愁经费?”肖斐冷笑一声:“你倒天真的很,那天夜里流浪汉大喊发现丧尸的新闻有谁信?还不是第二天早上丧尸遍地都是。你现在冲出去跟人家讲两周之后丧尸危机,人家能跟你扯到上帝要再用七天创造世界。”
京都的天空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蓝,几缕白云点缀着那纯净湛蓝的海洋,阳光也乘着天空的波浪拂过大地。肖斐抬头望了望天空,这样的景色真让人难以想象明天整个世界就是一片灰白。
两周时间过的飞快,在井然有序的法制世界,每日重复又简单的如同机械般生活,几乎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两周,肖斐和湛然费尽心机在城市郊区的生态公园景区旁订下了房间作临时据点,再将各种压缩速食拿防水布扎上口子系上绳子投进公园的河里。
湛然倒是很有干劲地大包小包搬来搬去,现在宾馆里各种纸箱堆积如山,准备充足。肖斐看了一眼挂着宾馆墙上的时钟:中午十二点十分。“走吧走吧出去吃饭。”肖斐说着便往外走,刚拉开房间厚重的木门,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闷响。急忙转身一看,湛然突然趴在堆起来的纸箱上轻闭着双眼。
肖斐有点慌的从湛然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铁盒,敲了敲倒出所剩无几的几颗雪白的小球,散发着甜丝丝的香气。“你这两周头晕越来越严重了,比以往的情况严重的多,不会是重生的后遗症吧?”湛然没看他,眉头紧锁,含糊不清地讲:“不知道……等我一会……”说罢便伸手去够肖斐手里的小球。肖斐连忙递过去,湛然接过以后一把全按进了嘴里。“先去吃饭,等下要把你这糖多备一点。”
过了几分钟湛然的脸色好了不少,但依旧苍白,肖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走出了房门。
经过酒店前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穿黑色卫衣的男人正拖着腮靠在前台上和柜台小姐姐聊天,又说又笑。肖斐刚出电梯便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但他也没在意,大概是那类轻浮之辈。那柜台小姐满面春风,耳尖红得要滴血,估计没少听这男人讲情话。倒是那男人注意到了走过来的肖斐和湛然,两人看上去就像学生的装扮倒是和他形成一个反差,当即便和柜台小姐打趣到:“我看小姐您不吃我成熟男人的魅力啊,看看养眼的小青年学生怎么样啊?”肖斐啧了一声大步跨出了门,湛然倒像是没有听见,走向前台抓了把放在玻璃盆里的糖果,边走边剥了一颗放嘴里。那黑衣男人依旧笑着与小姐聊天,眼神却飘向了门外。
“现在还是有秩序有规则的世界,不知道今晚一过会变成什么样子。”肖斐在餐馆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筷子,听它作响的声音。湛然正打着手机游戏随口讲到:“你之前说要怎么才能生存的计划里包不包括电力啊,我记得当时爆发电力没三天就停了。”“不知道是否有人为破坏但我们的确首要去那里看看,这也是我们选这个公园附近的原因。”
男人从口袋里翻出一个黑色小本,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抬头对着小姐笑着说到:“感谢小姐陪我这样一个大叔聊这么久的天啊,但是我今天来还不光是为了找你聊天的。请您看一下这个。”小姐接过小本子一看,“是警察先生啊!您是来办案子的吗?”男人这回没笑了,说到:“就刚刚那两个小年轻,他俩是我本次调查对象,请将他们房间房卡给我,谢谢。”小姐一边低头刷磁卡一边吐槽到:“真没想到您也能如此正经呢。”
那男人嘿嘿一笑:“可能吧。”
与此同时,国都机场,一名身着棕色夹克的男子背着个包下了飞机,他拿着手机站在出口处,像是在等着什么。没过多久,一辆空的出租车靠了过来,停在他身前,车窗被摇下,里面的司机露出脸庞:“先生,请问您要去哪?”男人伸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略一思索:“麻烦送我去帝都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