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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呼……吸……呼……吸……”

幻雪看着深不见底的湖泽,不断用着外婆教给她的方法缓解紧张。但越是缓解,她就越是紧张,这个方法反而成了造成她紧张的源头。

她看着一旁为了潜入水中而脱去了全身衣服的母亲,也就是仙奇,面含惧意问道:“真的要这样吗?”

“怎么了,害怕了?”仙奇以亲切的口吻问道。在她脑中已经有了将近三十种方法让她的女儿幻雪入水,只是怕行为不当日后让幻雪产生阴影,也就没有选择硬来。

此时,幻雪的外婆火狐通过境界的钥匙来到了境界之中,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骇人的伤痕,初见的那一刻,连仙奇都不认识了。

“怎么了?”火狐问道。“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了?”

“的确不是第一次了,但为什么每次回来前都要这么摧残自己的容貌?”仙奇问道。

“你以为我想吗?”火狐快速的脱去了破烂的衣服,跳进了冰凉的湖泽之水中。幻雪睁大了眼睛,看着火狐跳进去的位置,并没有发现她的外婆。

大约过去了约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火狐从湖底走了出来。她脸上骇人的伤痕完全消失了,原本衰老的身躯也在湖泽的沐浴下变得年轻起来,乍一看,完全不是一个已经六十岁左右的女人。

幻雪看呆了,她看着如此年轻的外婆,心中不免疑惑重重。可她还未来得及问,一个踉跄,整个人摔进了湖泽之中,仙奇看了看,觉得这是机会,便没有出手将幻雪拉回。

初次没入水中,幻雪就想放弃了,冰凉的湖水触碰了全身,虽然确实舒适,却非常难受,难受的原因想了一想,是闭着呼吸的缘故。母亲说过,宿那一族每一代人出生时都会被他们的母亲浸入水中,一方面是为了让她们适应水,然后习惯水,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她们记住水,然后化为水。前者是为了让她们不惧怕水,而后者则是为了“入世语论”。

幻雪,作为出生在宿那一族的新一代,很遗憾,在生下来的那段时期并没有进行这个仪式。而她的母亲也对此一直感到自责,缺少了十二年左右的沐浴,对于幻雪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宿那一族来说也许是沉痛的打击。

这其中,则与神祖银月公主的神秘有关。

仙奇观察着幻雪的动静,她掐着时间,还未到极限时间,她就迫不及待的潜入了水中,将幻雪救出。

在幻雪感觉到了一点儿水与身体的接触而产生的异样时,就被她的母亲救了上来。在脑袋整个浮出了水面后,已经接近极限的幻雪便大口呼吸着空气,她看了看母亲,心里稍微有些埋怨,之后还是抱住了母亲,痛哭流涕。

之后,仙奇向着幻雪讲解了一遍“入世语论”的所具备的各个能力,它不像非凡之力一样简单直接,只凭心中所想就能够让非凡之力蕴含的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为了获得“入世语论”的资格,幻雪曾多次下水,但每次都只差一点点就能掌握到关键部分。在缺少了十二年左右的沐浴,幻雪的身体缺少对水的记忆,这源于幻雪只是将水作为一个训练她获得新能力的平台,而非自我。

而幻雪用了三年的时间认识到了这一点。

如今,在就读天职武校的这段时间内,她从未间断“入世语论”的锻炼。当初为了让母亲刮目相看而选择离开氏族,在经历了社会上存在的种种磨难后,她更是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虽说做出了这个决定很是让母亲伤心,但幻雪打算离开氏族,离开剑龙泽,像外婆一样看遍世界。到时候回来,无论是什么磨难肯定都能够坦然面对,不过在那之前,要先从严格的天职武校毕业才行。

幻雪迅速的化为人形,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由于无法维持水的形态太长时间,幻雪的每一步都朝着速战速决的方向走去。而她的所作所为,将本就习惯于理性战斗的战斗小队全员的世界观引入到了新的境界,这也导致了后来脱离了接纳他们的组织,而投身到了剑龙泽真正的舞台中。只是现在,由于拟人种的进化而产生的明显差异,他们如今的手段已经毫无用处,准备的陷阱也因拟人种的强悍一个个崩溃失效。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高如巨人的拟人种们团团包围了。

杜荆轲看到这般景象,很奇怪,他并不觉得害怕,恐惧甚至想要逃离。他猜测这与他玩的游戏有关,RPG类、冒险解谜类、经营模拟类、恐怖冒险类、以及各种主题的沙盒类等等。最近迷上了VR游戏,在VR眼镜的帮助下玩了数款恐怖冒险类游戏,不仅刺激,临场感还不错。或许拜此所赐,他不再懦弱,也正是拜此所赐,他不再被眼前的绝境吓怕,只是有些后悔,不,是非常后悔。

参与这场他不应该参与的战斗,本就不是他的原意。只是为了他开发的游戏,再加上女朋友以及伙伴的旁敲侧击,才勉强答应。现在想来,也许他们早就狼狈为奸,只求这一次让他死于非命,好成就他们的美事。

“不……不应该这么想。”杜荆轲摇了摇头,自我拒绝道。他看了看周围,通过眼睛将所能够记录的东西无一例外的全部记下,即便事后有些纰漏,那也是后来的事情。

只是,杜荆轲发现一件不符合常规的问题。拟人种此行是为了“食物”而来,因此它们应该毫不犹豫的进攻。在被团团包围之下,即便是一个幻雪能够运用“花里胡哨”的力量能够进行反抗,那也是微不足道的。或许这么想不太好,这样的事实引导出他脑中的三个可能性。

其一是拟人种在利用人偶在阻挡视线,然后彼此之间互相残杀,互相吞噬来达到进一步的进化。这是游戏中常见的套路,在动作冒险类中尤为突出。其二是它们警戒着幻雪,面对着幻雪轻而易举就将一株拟人种分解的现象,它们的情感就会阻止它们继续行动。当然这只是想法,若是拟人种真的能够模拟人类的性格,情感,那么为什么不用攻破心理防线的方式来进行侵略?其三就是它们是被创造出来类似于机器人的人偶,本身就都具有非一般的力量,只是这股力量能被战斗小队进行克制,也足以看出它们具备的实力。既然是人偶,那么它们此刻的作用就是形成墙壁来阻止包含幻雪在内的15人逃离。或者说是为了阻止幻雪一个人,因为根据兽形拟人种最后说的两个字,就足可说明,它们是为了幻雪拥有的东西而来。那么,幻雪岂不是引发了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不,不能这么想。”杜荆轲摇了摇头,自我拒绝道。灵音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只是未做言语,因此不知道他的不对劲到底在哪些方面?

灵音是猎人出身,父亲曾是一位在少数人群中赫赫有名的猎人,由于打猎技术高深莫测,每次出行的满载而归,都同行的伙伴都赞叹不已,久而久之,便有了“猎人王”的称呼。但随着科技时代的突然兴起,猎人的圈子也开始逐渐缩小,山川在不断减少,树木也在不断死亡,一个原本会聚集不少动物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动物,仿佛父亲的一切都这样死去了。

不久以后,父亲就消失了。

而为了寻找父亲,灵音什么也没有就离开了母亲的陪伴。她原本应该与母亲一同离开,只是在一次有意的对话中,她明白了母亲的意愿而做出了这般决定。母亲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这使得在父亲失踪后不过几个礼拜,她便又找到了一个男人陪伴,而不愿贫穷,劳累甚至是容颜受损的母亲,更是不想四处奔波,为一个不知身在何方的丈夫受尽人间疾苦。

灵音允许了母亲的种种想法,种种任性。当她从曾经父亲的旧友中知道了她的母亲为了不想经受妊娠之苦,当初三番五次的拒绝父亲的要求,若不是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早就闹到街知巷闻了。而对此,灵音除了无奈,便没有其他想法了。

而在寻找父亲的过程中,她见识了很多最初只从父亲口中知晓的黑暗。他们各自演绎着极为真实的“虚伪”,让灵音大开眼界。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经受住诱惑,在身无分文,饥肠辘辘的时候接受了某个人“善良”的馈赠,以至于她失去了很多东西。

本来,在经历这一次之后,她就能赚到临时牌照来将自己卑微的身份得到临时性的提升。之后再以考试获取正式的牌照,她就能通过职业武者的权利来寻找父亲以及当初叫不上名字的那个人,不,是那个混蛋。

不过,事情却发生了变化。在被拟人种包围的这段期间,她利用从小就打猎而训练出来的目力,听力以及感觉力寻找着拟人种中潜藏着危险的家伙。不过很遗憾,要么对方不存在,要么是隐藏起来了。

为此,灵音还专门询问了孙怜曦。这个从初次加入小队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姑娘,是个能够操纵蚂蚁的武者。但对此,她矢口否认,她认为她是和蚂蚁们交上朋友了,蚂蚁们才会义无反顾的帮助她。而后来,在灵音无意间利用超强的听力,就探听到了她的一些事实,其中就包含着她并不是孙姓以及她来自氏族的事情。

孙怜曦将一只蚂蚁叫了出来,再用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蚂蚁托到耳旁,细细聆听着蚂蚁知道的内容。在她将蚂蚁放回去之后,她说道:“有一株体型瘦小的拟人种现在正在捕食其他拟人种。”

这也是个坏消息,至少对于杜荆轲来说是。这在幻想系列的动漫中非常常见,BOSS看起来弱小,却是个比任何庞大的怪物都强上数倍甚至是数十倍。他也曾玩过类似的游戏,经常被虐得死去活来,差一点就摔坏了手柄。

不过对方真的能像动漫角色里面设定那样去违反科学理论吗?

伯赏唯看了看形如厚壁,态如死物的拟人种。虽然在接近的那一刻,听到了警戒性夹杂着各色声音的嘶吼声,但对方并没有因此而对她进行攻击。她考虑过运用火焰来进行攻击,虽说在五行之中,能克制木的也唯有金,但若是没有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是不可能将拟人种这身坚硬的身躯克制的。而火焰虽能奏效,但经历了最初被火烧的惨象,后来的拟人种已经有了对待火焰的策略。甚至在个别拟人种中,还出现了一旦被火焰焚烧,就会引燃引线,以自爆令人心生惧意。

她看了看幻雪,此刻的幻雪如同战神托世,在对待如今的困局里头,唯有宿那一族与生俱来的水之资质能够正确对待拟人种,令它们无法得逞。不过要以一人之躯对抗数量不明的拟人种,那种事情太过虚幻了,根本不切实际。她走向了幻雪,伸出了双手触碰了她一下。

这意义不明的触碰让幻雪有些意外,她看了看眼前这位陌生的女孩,虽然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小,可她的自信却是幻雪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请让我借你的力量一用,宿那一族的人儿,可以的话我们能做个朋友,只不过太过亲密的话我会逃走哦。”伯赏唯闭上了眼睛,在身体神秘的催动下,幻雪的身体内的液体被抽走了一部分。而失去了这一部分液体的支撑,她原本应该无法维持人形,而会崩溃转为类似于“史莱姆”的液体。却在液体抽走的那一瞬间,又被补充了。

伯赏唯双手合十,以小步退后至幻雪有十步之遥。在脑中幻想着适合于水形态的猛兽后,身体化作了悬浮的液体,随后真人从液体中走了出来。她将困于液体内的上衣和裙子等相关衣物取了出来。在其后召唤的微小如萤火虫般灵物的烘烤下,很快就干了。

她看了看周围异样的眼光,完全不去理会的心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穿上了衣物。随后便以相当严肃的神情,命令液体化作的猛虎形态,前去击溃拟人种。

幻雪靠着液态猛虎不断扑咬着不动的拟人种,它们的身躯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随着一个拟人种的倒下,更多的也都按照顺序倒下。而在倒下的那一刻,它们的躯体正一个又一个消失,直至最终剩下一个,也就是液态猛虎击倒的那一个。

那拟人种爬了起来,他看了看身后无尽的黑暗,退到了黑暗中。在那之前,他利用早已经潜伏在路灯旁的微型拟人种,不断摧毁对于这15个人来说至关重要的光明。也正是如此,才激发了潜藏在液态猛虎内的炎之光芒。

原本水火不容的两个元素,在伯赏唯独特的神秘撮合下,变得彼此能够包容。而获得了光芒的15人,却看到了黑暗处,一株孙怜曦所说的拟人种正咀嚼着其他拟人种。它看到了猛虎,便发出了异常尖锐的狂笑声,在脚步以肉眼无法看清的走动后,本来应该花上数秒时间过来的拟人种,一下子便来到了猛虎的面前。

拟人种看了看猛虎,眼睛被猛虎发出的光芒所吸引。它尝试触摸猛虎,而猛虎并不敢进攻,在被伯赏唯赋予了形态和意识之后,猛虎的一切行动都能够随着自己的志愿来行动,甚至最后可以对创造者不管不顾而自行逃离。

不过,猛虎并不会这样做,既毫无意义又没有意思。对生命所具有的生存与死亡,它可以不去理会,它也明白,它既有着生命也不存在着生命。但难得从长久的“禁闭”中自由,它自然不愿如此轻易的回归到属于它的地方。

在拟人种将手伸进了猛虎的液态躯体中,一团火焰便吸附住了拟人种密集根部组成的手臂。在伯赏唯的念话提醒下,它用液体围住了拟人种,这样的话就能在拟人种的手臂爆炸之后,就能将一大部分冲击力抵消。

拟人种看着如定时炸弹般不断进入倒计时的手臂,利用了另一只手臂将其硬生生扯了下来。它张大了嘴巴,将其吃了下去。

但拟人种似乎忘记了,它虽能够抵消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却并不能免疫爆炸带来的灼烧。也正是如此,不断进化且无知的拟人种就这样爆炸了。

尽管猛虎已经做好了保护措施,但拟人种的爆炸非同一般,只是一个小小的个体,所产生的危害却比一般的拟人种还要大上数倍。

而就在拟人种爆炸后那一瞬间,幻雪操纵着空气中细微的水粒子,在彼此照顾碰撞而不断引发幻雪注入的冰洁之力。它们构筑成一个防护罩,将爆炸产生的冲击力牢牢锁住,不过由于防护罩本身太过脆弱,根本不可能锁住不断增强的冲击力。在感觉到自己无能的幻雪在拼劲最大力量后发现,防护罩崩溃了。

在源源不断类似于波纹的冲击力不断向四周扩展的时候,已经形成了肉眼可见的光盘状冲击力却像固体一样碎裂。

不明情况的幻雪,在冲击力碎裂落地而产生的满天灰尘前,看到了熟悉的男人背影消失在灰尘中,他双手各握着一把银色手枪。

而爆炸的冲击力失败,直接引起了剩余的拟人种的注意,它们放弃了虐待眼前“弱不禁风”的家伙,纷纷朝着上弦月跑去。而它们的这种“丧尸”一般的行为,更是吸引了原本就不愿意参战,隔岸观火的武者们。

他们有的是不愿再在世上留下痕迹,免得让仇恨者的追杀的“扯线人”,有的是被上了黑名单无法拥有正常身份的“黑人”,有的则是拥有着以一敌百的实力,却不愿在世上留下痕迹的“山人”。而其中更多的是拥有着牌照的职业武者,他们与拥有牌照的战斗小队不同,是接受了剑龙泽神圣的洗礼而脱胎换骨的人。

他们突入了上弦月区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一株又一株拟人种铲除。其中最为活跃的是兼一,他是厨师,同时也是拥有牌照的职业武者,在一天又一天连续不断对食物进行处理的过程中,他的身体得到了锻炼,同时他的思想也随着“强健的肉体”而获得升华。他双手握着厨刀,在面对着各株坚硬躯体的拟人种,他运用了三分力气以及非凡之力“厨刀”里转刀,磨刀以及极刀中的转刀就轻而易举改变了刀的锋利度,此刻的厨刀,虽是一把切蔬菜、水果的小刀,此刻却化作了处理骨头等食材的斩骨刀。

在斩骨刀和他力道的双管齐下,拟人种的手臂就如同蔬菜一般脆弱。

紧随其后的是游蓝,他是个无职业的职业武者,由于一直干着非法且危险的工作生存,被不少同僚举报,而被颁发牌照的公共组织“武者一线”提起公诉,于近日就要开庭。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也对,谁让他已经腻了“活着”。

他的非凡之力为“茧”,是个能在重伤之后,甚至是死亡之后,自身会吐丝并结成一个茧。他的伤势会在茧内不断被治疗,直至完好无损,其副作用就是破茧而出的时候身影会重回幼年时期。而且即便是不受重伤或者死亡,他也会因快速的衰老而死亡,以至于再度进入茧中。据说,这样已经持续了200多年,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持续到世界末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武者被其中一株拟人种开肠破肚。只是奇怪,这个武者并没有因此而死去,而是体内不断增殖着治愈性的血液修补了受损的部位。他的武器,更是用他鲜红的血液凝固而成的,只见他将模拟凝固化成的枪械置入一枚鲜红的子弹,在拟人种长着血盆大口扑上来时,便将子弹射了出去。在子弹在接触了拟人种躯体的那一刻,其固体便转化为液体,融入到了拟人种体内,并像当初幻雪做的那样,将拟人种分解了。

他名为米歇尔,曾经是一位被通缉的实验体。而关于他的过去,几乎没有人知道。因为即便知道了,他体内的血液就会破体而出,将知道的那个人杀掉。也正是如此,在摩比斯国度逃亡到剑龙泽的这一路途中,他都是孤身一人。

而他们的表现,一点一滴都被远在千里之外半极之岛上的王花记住了,它控制着自身分泌的营养素,将储存在它体内数量约为百万之上的“人偶”中挑选出数千名看起来合适的肉体,在其身上混入了微量的毒液。这样他们会在重生的那一刻会因为毒液而死亡,而只要在这场试炼中能够生存下来,再加上如今的失败所获取到的记忆,就能够创造出足以应付武者甚至更进一步的拟人种。

而就在这个时候,半极之岛登录了一位王花久违的客人。虽然知晓着来者的身份,却并不愿意见对方,于是它便吩咐着余下与投放到剑龙泽300具一样,但并没有出岛的拟人种,前往并赶走外来者,必要时要抹掉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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