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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苏小小——红衣脱尽芳心苦(1)

{苏小小:南齐时钱塘第一名妓,出身商贾,少年时父母双亡,靠祖产生活,居住在西泠桥边松柏林,为人豪爽,常与文人雅士结交。因久病早夭,埋于西泠桥畔。}

一、星如雨

黄昏时分,故苏城内,一辆油壁香车缓缓驶上街道,车内一位容貌出众的妙龄女子正掩口而笑,一旁仆妇模样的老者看着女子,面露无奈之色。

“姨妈,自打我们出门,你就垮着一张脸,是不是不痛快?”女子止住笑,撅起嘴来,一双眼顾盼生辉。

“我哪里能痛快,小祖宗,你父母亲把你托付于我,是指望我能看着你,让你清清白白,将来许个好人家。你倒好,什么吟诗作赋不三不四的浪荡子都往家里带,市井流言毁人清白,到时候白吃了亏,可别说姨妈没提醒你。”仆妇转过头,掀开车帘看着热闹的街市。

“人多才热闹,别人愿意来那是我人缘好,我不爱冷冷清清,”女子也别过头,叹了一口气,“早前那小楼里除了你,就我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小,你已过了十六,若是怕冷清,姨妈托人给你说媒,许个知冷热心疼人的公子,如何?”贾姨妈试探地问道。

“那媒人都是嘴上抹了蜜的,说得天花乱坠,好似大街上一个个都是青年才俊,人间绝色,姨妈你也信?哼,除非自己愿意,不然谁说的我都不嫁。”小小抿了抿唇,颊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哎哟,真是个折腾人的祖宗,硬生生要磨掉老身一层皮呢,这个不行,那个不肯,没个姑娘家如你一样淘气,不坐在阁楼里专心女红,一天到晚满街乱转,跟那些臭男人混在一起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贾姨妈叹口气,回头看看身旁的女子,碧绿的衫子衬着白皙的肤色,一袭同色曳地长裙掩住了精致的云霞丝履,随意挽弄的发髻上斜簪了一只碧玉钗,钗上坠下的细细流苏正巧坠在耳侧,随着车辆的移动轻微晃动着,显得娇俏柔美。

“姨妈,干吗盯着我看,我脸上脏了吗?”苏小小感觉到贾姨妈的注视,回头问道。

“干净得很,今日不许回去太晚,那些浪荡子都是有家不归的,你可是清清白白女儿家,”想到那群放肆的少年,贾姨妈很生气,“要是让人以为你跟那风尘女子一般,日后怎好嫁人。”

“不过是喝酒吟诗,作曲唱和,怎么就成了迎来送往了,人家说闲话,姨妈也不信我。”苏小小生气地别过头。

“苏姑娘,苏姑娘,”香车后几个青年男子挥舞着衣袖,边跑边喊。

“看看,没家教的东西,满大街的嚷嚷,这姑苏城多大的地方,传来传去还不要了你的命!”贾姨妈掀开车帘,将头探出去,“不知羞耻的东西,滚回家去,我家姑娘岂是你们能见的,再嚷嚷就报官了。”

“下次别跟我一块儿出来了,坐在你的小楼里吃吃喝喝便是,我爹娘的积蓄够你使了,至于我的事情,可不用你管,”苏小小拽了一把贾姨妈的衣袖,“他们何错之有,谁人不爱美,不过是更大胆些,若我是男子,遇到心仪的佳人,只怕比这更疯呢。”

“不知好歹,当我白疼了你,倒数落起我来了。”贾姨妈一脸气恼,背对着苏小小靠坐在车上。

“姨妈快看!”看到贾姨妈生气,苏小小并不以为意,她看着车外的热闹,欢喜不已,“元宵不是过了吗?还有人放纸灯?等我们过去了,我也放几盏,好姨妈别生气,跟你闹着玩儿呢。”她嘻嘻笑着,靠在贾姨妈的肩头撒起娇来。

“龙二,”贾姨妈叫车夫,“把车赶快些,姑娘等着去湖边放纸灯。把后头那几个丢下,别让这群活鬼跟着嚎了,料不准姑娘今儿能碰到个才貌俱佳的公子,嫁了去呢。”看着苏小小撅嘴撒娇,小孩一般样子,贾姨妈忍不住戏弄道。

苏小小嘻嘻笑着,不理会姨妈的玩笑,她伸手撩了前面的车帘,看不远处的景致,香车渐渐加快速度,跟着马蹄不断跃动的,是苏小小那颗年轻热切的心。

今日并非过节,但是西湖边上的男男女女们都像是约好了似的,拿着五颜六色的彩灯,等着夜幕降临。苏小小站在湖堤边,一旁有提着纸灯的老者叫卖,贾姨妈付了钱,将几盏莲花灯买下递给苏小小。

“放灯许愿,记得问父母安好,给自己求个姻缘。”贾姨妈叮嘱道,“别只顾着嘻哈玩闹,不当正经事。”

“知道了,我哪回没记住!”苏小小扁了扁嘴,“姨妈在原地等我,我去上头放,”她指了指桥上,那里站了许多人,挨挨挤挤热闹不已。

贾姨妈从口袋里取了零嘴,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过路的人不时碰了她的脚,她怕脏了鞋,干脆站上石凳,看着自己家的姑娘往桥上跑去。

“让一让,”苏小小系紧了面上的轻纱,在人群里穿梭,她个子娇小,来去并不费力气,眼看着到了栏杆处,手上的纸灯就要放下湖去,却听得一声怪叫,吓得苏小小猛然转过头。

面前站着一个举止轻佻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方头大耳,模样倒不算太丑,就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铜臭味。

“姑娘好生面熟啊!”男子拨开众人,陇上前来。

“公子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你的旧相识。”苏小小冷冷地说道,她虽然喜欢热闹,也爱同那些才俊们交好玩笑,可是,对于轻浮的陌生人,她是敬谢不敏的。

“哎,多交道不就熟识了?”男子怪腔怪调地说道,话音刚落,就伸手来拽姑娘的衣袖。

“公子请自重,寻花问柳觅知音,恐怕是来错地方了。”苏小小躲开男子的骚扰,正色道。

“姑娘你独身前来,定是寻知音,我也独身啊,多巧呢。”男子不知羞耻,步步紧逼。

“放肆,”苏小小往后连退几步,正要呼叫贾姨妈,却不知细腰抵上栏杆,眼看就要落入水中。

“啪,”几盏纸灯落水,激起微小的涟漪,一双有力的臂膀横在苏小小的后背,将她扶正站好,苏小小睁开因为害怕而紧闭的双眼,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挡在自己与中年男子之间。

“人家姑娘不愿意,公子请自重,”仗义相助的男子低声说道。

“哎呀,别挤了,想找姑娘去青楼吧,挡着别人了。”人群里有人说道。

“就是,欺负小姑娘独身一人呢。”不敢出头的胆小者见有人英雄救美,也跟着帮腔。

见众人纷纷指责,中年男子不好逗留,只能悻悻离去。

“多谢公子搭救。”苏小小与年轻男子走下桥,本想多说几句表达谢意,却见贾姨妈急匆匆赶来。

“小小,没事吧?”贾姨妈慌慌张张,生怕苏小小受到伤害。

“就此告辞,姑娘保重。”在忽明忽暗的亮光下,男子简单别过,只留给苏小小一个模糊的背影。

二、好事近

西泠桥畔的小楼里,贾姨妈看着面前所剩无几的财物,不停叹气。

“恼什么,也不是扔了掉了,都是咱们娘俩儿花销的,”苏小小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搬来松柏林,这一年置办房屋家具,劳什子的东西,哪样不花钱?”

“我倒不是舍不得,只是,这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呢?”贾姨妈瞟了瞟厅堂桌子上的礼盒,“要不,先收了那些?”

“呸,不入流的草包,送来的东西我岂会要,姨妈不是穷糊涂了吧,没见人家是涎着脸送来的,那都是要讨了更多好处去才算罢了,若是接下,往后还有我回绝的机会?”苏小小心中十分明白。

“还有县衙里的老爷送来的,”贾姨妈偷眼看看红绸包裹的礼盒,“要是用上,日子还算过得。”

“姨妈要卖我,趁早标了价。”苏小小柳眉一竖,甩袖走出房间。

“我要有那主意,天打五雷轰,”贾姨妈在背后赌咒发誓,“我是你苏家乳母,又不是娼门鸨母。”

苏小小坐在楼中,看着不远处翠色的堤岸,父母尚在时,家境殷实,那时她是垂髫小儿,在双亲膝下承欢,可惜,往日一家三口尽享天伦的日子已一去不返。

“咳咳,”苏小小心中一紧,忍不住连声咳嗽起来。

“哎哟,小祖宗,快进屋吧,你这毛病是经不得风的。”贾姨妈在房中收拾家底,听到苏小小的咳嗽声,赶紧奔了出来,将她一把拽进房中。

“没事,看您慌的,跟抢了您银子差不多。”苏小小不动声色,将喉中一口腥甜吞咽下去。

“我让龙二把东西都还回去。”贾姨妈冲着厅堂的礼盒努努嘴。

“姨妈切莫担心,若日子真过不下去,小小就操琴谋生,不过和他们弹琴说笑而已,并不用迎来送往毁了名节,算不得丑事。”苏小小环臂看着贾姨妈,“至少这样,比入商贾富户家当小妾要来得自在。”

“若是别人闲话?”贾姨妈欲言又止。

“我又不嫁那闲话的人,大不了陪着姨妈过一辈子。”苏小小淡淡说道,“早些把东西送回吧,别让人以为,松柏林里的苏小小,是个千金买笑的娼妇。”

贾姨妈叫来龙二,将礼盒搬到车上,苏小小觉得心中烦闷,干脆随着龙二一道出门,一路上只坐在车内发呆,并不出声。

天色渐渐暗了,龙二送还了所有的礼盒,驾了车回转,刚到西泠桥边,车内的苏小小就被剧烈的颠簸给吓得瞪大眼睛,好在,这颠簸只持续了一阵。

“龙二,怎么回事?”待到车停,苏小小揪着车中的扶手,询问道。

“姑娘,咱们的车惊了对面公子的马,我去看看,不知道那年轻公子伤得怎么样。”苏小小听见龙二从车上跳下地的声音。

“伤了人?”苏小小心慌地拨开帘子,只见车前站着一匹焦躁不安的青骢马,在马的前蹄附近,一个年轻男子正趴伏在地,轻声呻吟着。

“公子伤得严重吗?”苏小小顾不得轻纱遮面,跳下车去,跑到男子旁边,“龙二,把公子的马牵走,免得踏伤。”

“还好,只是扭了脚,”年轻男子抬起头,看到苏小小的容颜,一时忘了疼痛,只怔怔望着。

“我家就在附近,既是我的车马惊吓了公子,自然要在家中养好伤才行。”苏小小扶起男子,“我姓苏,名小小,就住在西泠桥边的松柏林。”

“那就有劳苏姑娘了,我叫阮郁,从金陵来。”阮郁拱手行礼,英俊的脸上写满惊艳,他看着苏小小,嘴角慢慢扬起笑容,因为,他看见在那张清丽绝色的面孔上,也写满了爱慕与情意。

香车油壁轻,青骢不忍行。一场艳遇,让期待爱情的苏小小彻底地沦陷,对于门前喧闹的青年们,她总是观望,因为不满意故而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她从未停止过寻觅,因为她害怕孤独,不爱冷清。老天眷顾,爱情,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来了。当青骢马扬起前蹄,阮郁就像是天神送来的厚礼,重重地跌在了苏小小的面前。

西泠桥边,自此便有了一对相偎的璧人,阮郁是官家子弟,饱读诗书,颇有才情,而苏小小琴棋书画,也是无不精通。两人情投意合,一个遗忘了归家的日期,一个谢绝了异性的友人,整日只在姑苏醉人的山水间流连。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阮郎,还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吗?”依偎在阮郁宽厚的肩膀上,苏小小看着面前迷蒙的春色,“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一年了。”

“是啊,父亲托人捎口信给我,却未细说,我心中有些不安。”阮郁一脸愁容,他抚摸着苏小小白玉似的耳垂,“可能是催我归家,小小,我不愿离开,想一直这样,和你相伴。”

“我能随你同去吗?”苏小小抬起头,看着阮郁的脸庞,第一次,她在情郎的脸上看到了犹疑不决,这让她的心有些许失落。

“父亲并不知道我在姑苏的事情,我也未曾想好如何回他。”阮郁叹了口气,其实,他不是未曾想好,而是不敢开口,阮郁的父亲,正是当朝宰相阮道,以父亲的性格和自家门第,决不可能容许苏小小这样身份的女子进门,即便她才貌倾城。

阮道托人送来的并不止是口信,还有一封接一封家书,最近的一封书信,在阮郁的手中轻颤,他愁眉不展,在他的榻下,还有厚厚一叠与此类似的文字,而这些,都不曾让苏小小见过。阮郁不舍,想到一年时间里,与苏小小缠绵床榻时的柔情蜜意,两人吟诗抚琴的默契,世间女子,再不能找出任何一人与之相媲美,可是父亲的家书,字字皆是严厉呵斥,迫使阮郁不得不将两人的情分生生撇离。

终有一日,心思敏捷的苏小小,在阮郁惊慌藏起家书时,主动开口解围,让阮郁为自己的离去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信上说什么?”苏小小并不强求情郎将信示与自己,她要做的只是像一个贤惠的妻妾那样,不让心爱的人因自己为难。

“父亲说身体抱恙,催我速归。”阮郁将信放到桌上,满面愁容,“先前几封也是差不多言语,不过没有此次焦急。”

“出门在外,家书抵万金,难怪你收藏得严实,”苏小小故作轻松地笑道,“阮郎,算来,此趟姑苏游学已有一年,是该回去看看,尽尽孝道了,儿女情长终有一别,再说,你也不是一去不返。”她转身去柜中替阮郁收拾行装。

三、西城柳

“小小,对不起,父亲严厉,实在不敢抗命,”阮郁心中内疚。

“阮郎,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既是真心待你,自然不会让你为难。”苏小小尽管不舍,却还是通情达理。

“待我回家见了父母,一定将我们的事情如实告知,我要让他们知道你的才情和贤淑,小小,你等着我早日来迎娶。”阮郁激动地承诺。

“有你这句话足矣,小小不奢望,只愿阮郎勿忘我们往日情份,他日接我同去,小小不在乎名份,只愿与君长相厮守。”苏小小眼中含泪,殷切地嘱咐。

三日后,阮郁骑着青骢马,离开了承载无数恩爱与情意的姑苏,一个月后,苏小小等来了一封书信,内容对痴情的苏小小而言,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

信誓旦旦的阮郁并没有遵守承诺,为自己珍贵的爱情做最有力的争取。他在父母的逼迫下,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在阮郁看来,这个女子自然不如苏小小出色,然而他无能为力,诀别信上写满相思与不舍,唯独缺了苏小小期盼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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