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因着曾倾云还得赶第二天的飞机,两人也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这件事情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提,离着程成毕业还有几年呢,具体该怎么样到时候再说呗!
反正今夜就当是老友聚会了。
第二天天一亮,苏育凌和曾倾云先从横店转杭州市,再从杭州飞北京,毕竟横店没有机场啊!
曾倾云刚落地,出了航站楼,正对上迎面而来的一群老爷们儿。
“饼哥!四哥!”曾倾云将脸上的大墨镜摘下来,朝着往这边走过来,为首的烧饼和曹鹤阳喊了一声。
“哟!这不是倾云吗?你这是去哪儿啊?”烧饼一看见她,脸上都乐开花儿了。
“我刚从杭州回来,这不是戏份刚杀青么。”曾倾云说完,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南京,刚好轮到我们去那儿演了。”曹鹤阳应了一句。
“行吧,我也不耽误你们检票了,等你们回来再说。”曾倾云点点头,众人相互打了个招呼,分道扬镳。
烧饼带着师兄弟转南京演出,曾倾云和苏育凌往公司走。
苏育然可是有三四个月没见曾倾云了,一见到自己的小妹妹,好家伙,热泪盈眶!
“我的小团子哎!你可回来了!”苏育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是!哥,你这心偏得也忒明显了吧?”苏育凌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看着拥抱的两个人。“我也三四个月没见你了不是?”
苏育然放开曾倾云,回望了一眼一旁自己的亲兄弟,从鼻孔中哼出一个音儿来,“哼!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皮糙肉厚的,我需要操哪门子心?”
“你这......”苏育凌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我才是你的亲弟弟!
曾倾云看着两人噗嗤一乐,“你俩可真行,不见面的时候吧想得不行,一见了面儿就跟俩仇人相见似的!呵呵!”
“胡说,谁想他了?”苏育凌瞥了苏育然一眼,嘴上是这么说着,眼神中却是尊敬。
“团子!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剧社都没怎么排新戏,你现在回来,恐怕暂时还休息不了,上次封箱你就没在,眼瞅着快到三月了,这开箱演出,你这个角儿是不是得挑个班儿了?”苏育然扶着她的肩膀,往里走去。
苏育凌耸了耸肩,也尾随着跟了上去。
三人一同进了办公室。
“开箱?想好定在哪儿演出没?”曾倾云坐在沙发上,慵懒着声音说了一句。说是坐在,倒更像是躺着,没一点儿形象。就是一个“北京瘫”呀!
“瞧瞧你像个什么样子?没点儿董事长的样儿!”苏育然见她的样子,微微蹙眉,还顺手打了一掌她的腿。
曾倾云挨了一掌,不仅没端坐,反而将双腿往上一提,直接窝进沙发里了。
苏育然看着她的姿态,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月份比较空闲的剧场有天桥剧场,长安大剧院,还有海淀剧场,天桥和海淀咱都去过,我是想今年开箱不如选择长安大剧院呢?”
“嗯。”曾倾云点了点头,“听大哥的!”
“怎么又是听我的?你这个董事长就不能有点儿主见么?”苏育然无奈的摇着头,真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这个董事长就是个空壳!实权都在您那儿呢!”曾倾云故意打趣,捂着嘴一个劲儿的乐。
“真想把这个担子丢还给你!”苏育然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也知道她是故意打趣,就没往心里去。
要是换了旁人,就听曾倾云这番话,早就翻脸无情了。
“你舍不得!”曾倾云像只小狐狸似的,“你舍不得我受累!”看着苏育然贱兮兮的笑着。
“你呀你!”苏育然伸手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嘴角宠溺。
“开箱唱哪出?”苏育然虽说管理着剧社大小的事情,但是关于开箱封箱这样的大场面,还得让曾倾云来定,毕竟曾倾云可是整个云泰剧社的角儿。
“嗯......”曾倾云抱着抱枕,小脸藏起来了一半,只能看到微微蹙着的眉头。
一瞧她这个模样,两个哥哥知道她这是在思考了,都没出声打扰。
“排《红鬃烈马》吧,嗯......就唱《花园赠金》那场,先热热场,随后的小园子里把剩下的十二场也唱了,这一年也就够了。”
“行,你给了准儿了,我就安排下去了。”苏育然点点头,至少这一年是不需要再问曾倾云了。
“对了,黑龙江戏剧协会前些日子来问了,要办一个高雅艺术进校园的活动,问咱愿不愿意去一趟,你不是在剧组么,我就给搁着了,你看?”苏育然想起来之前被他搁置的事情,这才提了一句。
“高雅艺术进校园?”曾倾云嘴里呢喃着,“都是大学吗?”确定着问了一句。
“中学和高校,就在哈尔滨市内,也不去其他市区。”
“行,等开箱演出结束以后,再排那边的戏目,不急。”曾倾云点点头,趁着这次进校园的活动,把名声打到关外也是可以的,或许到时候还可以在那边开设分剧场呢。
敲定了一切事务,曾倾云打着哈欠,终于是回到了家了。
姥姥姥爷都是七八十的人了,好在身子骨还比较硬朗,也是少有头疼脑热的。
“姥姥,姥爷,我回来啦!”曾倾云一进家门就高声喊道。
“哎哟,是慕慕回来了!”姥姥迎了出来,“姥姥都快想死你了!”
“慕慕回来了!”老爷子杵着拐杖从堂屋出来。
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
“我也想您们!”曾倾云低下头,窝在老太太怀里撒着娇。
“你这丫头!”老太太拍着她的肩膀,宠溺的笑着。
“我爸我妈呢?前些日子不是说回来了吗?”曾倾云陪着二老坐在暖阁里,外面偶尔还会飘起雪花。北京的二月,还是很冷的。
“回来就待了一个月,又走了,说是这次要去韩国玩!真是,也一把年纪了,玩心不小。”老太太捂着嘴,眉眼带笑。
“趁着还能动,去看看,去玩玩也好,要是到了咱这个年纪,想去也去不动咯!”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由衷地感叹。
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像姥姥姥爷似的在家里自在。”曾倾云捧着茶杯,眼睛眯的像只小猫似的。
“你这是想躲清闲吧!”姥姥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爸也是的,这么早就让你接管公司,你才多大啊,瞧把你累的!”
虽说公司有苏家两兄弟帮忙打理,但曾倾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老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接手公司的时候可才十八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