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丰救洛荣璟当然是受了洛元柳的嘱托。
清岳走后,自己也领到了新的任务。
去乱葬岗救人。
洛元柳知道,太子本性心狠手辣,洛荣璟知道太子的黑幕,是铁板钉钉的人证,多半要杀人灭口。
得亏洛元柳算的不差,果真是在乱葬岗处置洛荣璟。
故此清丰顺理成章的救下了洛荣璟。
“因为我家王妃心底善良啊!”
清丰蹲在洛荣璟的旁边,用他平时别在腰间,那把引人注目的长剑的剑柄戳了戳洛荣璟的脸蛋,脸蛋上就凹出一个小窝。
“我们王妃知道,你多半不能从太子手底下逃出生天,特地叫我来这等着你,差点活活冻死我。”
显然,乱葬岗真的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
洛荣璟鼓起勇气,用手指推了推清丰。
“咱们快走吧,这里太渗人了。”
清丰吹了一下口哨,从远处跑来一匹俊健的黑马,他卷起洛荣璟翻身上马。
黑暗中,清丰的眼睛熠熠生辉。
“你现在已经不安全了,我送你出城,以后更名改姓,好好生活吧。”
洛荣璟没想到是这样的安排,他抓紧了马鞍,一百个不理解。
“为什么?我可以帮洛元柳姐姐指控太子干的那些坏事!太子太坏了!”
洛荣璟说到这里还伤心起来了,被人利用还要杀人灭口,他即怪自己愚蠢,看不懂太子下的套,又怨太子心狠手辣,城府深不见底。
唉,此人还是年纪太轻啊。
清丰感慨道。
“太子爷你以为人家吃素的?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外室之子,连太子的一根头发丝儿你都碰不上。你还是歇歇吧,等到真的有扳倒太子的那一天,我们会去找你的。”
清丰的话说的有理有据,尽管那句外室之子让洛荣璟瞬间蔫吧了下去。
不过洛荣璟又神秘兮兮的故意压低声音,明明这里除了地上的昏迷者,只有两个活人,还搞的像间谍接头似的。
“大哥,你知不知道,太子可能暗恋洛元柳姐姐啊——”
噗!
这个洛荣璟死到临头还把这件事记下来了。
清丰咳了咳,其实他很想跟洛荣璟好好讨论一下关于自家王妃的情感问题。
可是三皇子太可怕了他惹不起呜呜呜。
“你,憋着!不许说出去。”
清丰一踢马肚子,黑马驰骋。
洛荣璟猝不及防,吃了一大口冷风。
等出了城,清丰把手里的一小包金叶子给人家。
“快出去吧。被太子发现你的踪迹,那我可不能每一次救下你。”
洛荣璟捧着那一包金叶子,感激涕零的和清丰挥手告别。
洛元柳躺在床上,数着床帐上到底有几只蝴蝶。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还不知道要休息到什么时候去呢!
不过还好,洛凝雪自告奋勇的来房里跟她斗嘴,让她能够在养伤之余,磨一磨嘴皮子。
洛凝雪又又又来了。
洛荣璟发狂伤人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尚书府。
尤其是洛凝雪,她在害怕之后也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姐姐,这是妹妹给你炖的人参母鸡汤,你来尝一尝!”
洛凝雪哪来的这么好心,那母鸡汤里放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药材,混合起来伤身,又不利于伤口复合。
洛元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悠悠开口道。
“你知道长卿吗?我刚刚闻到了一股长卿的香味。你是不是在母鸡汤里面放了长卿?”
洛凝雪狐疑的望了望自己手里的小碗,这香味应该是从鸡汤里传来的。
“可能是我放进去的吧。”
洛凝雪对药理一窍不通,见洛元柳专意提起长卿,就存了个心思。
洛元柳颇为好心的解释道。
“长卿可是好东西,尤其是你碗里的那些,浓香十足,起码是十年往上的年龄,喝了长卿,女子的脸蛋会愈发容光焕发,极其漂亮。”
洛凝雪心里一动,难怪自己去库房拿药材的时候,那些人一个一个都哭丧着脸。
洛元柳侧过头,笑了一下。
“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过几天三皇子殿下要来看望我,喝了妹妹亲手炖的鸡汤,想必三皇子殿下会更爱我了。”
幸好祁承泠不在线!
不然这么碎节操的话说出去,呵呵。
洛凝雪一听到三皇子殿下这个称呼,整个人都变的含羞带怯,看着洛元柳的目光就更加狠戾。
让洛元柳喝她煲的汤去讨祁承泠的欢心?
这比母猪参加蹴鞠比赛还要不可能!
她当下就把已经伸到洛元柳面前的鸡汤收回来,自己拿着勺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碗。
“啊呀,妹妹忘记了,姐姐仍然在病中,你喝不得鸡汤。”
洛元柳一挑眉。
“你的小腿好全乎了?不应该吧?我算一算时间也得是三个月之后吧。”
洛凝雪把那一盏母鸡汤又放回了食盒之中。
“姐姐,你慢慢休息,妹妹以后有空了来看你。”
洛凝雪知道祁承泠肯定会登门来拜访,趁这几天自己多喝几碗母鸡汤,到时候定会在祁承泠心里留下好印象!
洛凝雪前脚刚走,清丰就回来了。
“王妃!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人送出城了。”
洛元柳也算放下一桩心事,洛荣璟并非坏人,只是被扶桑云玺控制了神智,故此才对自己出手。
“嗯,这样也好。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太子利用了,不过本性还算好。不然不会让我赶紧跑。”
清丰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们保护王妃不力,还请王妃降罪。三皇子殿下现在在来的路上,通信实在困难。没有办法向他禀报属下的纰漏。”
洛元柳不爱听这些话,清岳清丰和自己出生入死这么多回,忠心耿耿。
“你不用道歉,是我疏忽了,没想到扶桑云玺的宿主居然是我这个从未谋面的小弟。”
清丰离开后,春玉提溜着裙子跑进来。
“小姐,二小姐刚刚把库房里的长卿全拿走了,今晚做不了药膳。”
洛元柳迷之一笑。
“她怕是要上吐下泻一阵子了,也是她活该,存了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