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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既然临摹老人已经显身,那么祁承泠和洛元柳就没有继续待在漠北的需要了。

石墨沉舍不得祁承泠,春玉舍不得洛元柳。

不过分别的日子总会到来。

他们回麗国的那一天,石墨沉骑马亲自送行。

郡王携禁兵相送的场景其实不多见,石墨沉送到城门口,就得回去了。

风沙迷眼,祁承泠和洛元柳也逐渐看不清石墨沉的神情。

他们得奔赴未知的道路。

临摹老人自打坐上马车后,就一直闭目养神,她头上包着厚厚的一层纱巾。

就露着一双闭合的眼睛。

洛元柳和临摹老人攀谈,多半是洛元柳说,临摹老人有没有听,就不得而知了。

路上耗费的时间不多,但是如何进皇宫,祁承泠还真得好好考虑一番。

临摹老人看到已经快到麗国的地界,人也和之前大不相同。

她微微喘气,似乎被什么巨石压迫难以呼吸似的,双眼也不像之前一样熠熠生辉,反倒蒙了一层灰。

洛元柳发现了临摹老人的异常,她关心的开口询问。

“老人家,您还好吗?是不是晕车,我这里有两颗橘皮药。”

临摹老人把视线转向洛元柳,她的笑容一直都很古里古怪,可能是长年累月没有笑过,让她再一次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显得牵强又怪异。

“我不晕车,但我需要橘皮药。”

硬闯皇宫定然是不行的,恐怕他们还没有跨进宫门,就被成千上万的箭射成了筛子。

祁承泠的本意是坐上某个大臣的车马,这样就能直入鸾龙殿。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运气好,刚一挨近一辆官府马车,里面就有个大臣匆匆忙忙的捂着肚子跑下来。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吃什么劳什子柿子了,真疼。”

正在筹划要不要干脆打晕一位大臣的祁承泠和洛元柳面面相觑。

他们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就坐入马车,祁承泠彼时还戴着人皮面具,就充做马夫。

到了门卫把守的地方,他们认得这是苏大人家的车马,侍卫们的脸无一例外是恭恭敬敬。

“还请大人出示令牌。”

祁承泠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他风淡云轻的说。

“我家大人不适,还请你们多担待。”

担待二字刻意说的轻慢,侍卫们也不想惹朝廷重臣,但是该履行的职责还是得咬着牙履行。

侍卫抱拳先礼。

“对不住了苏大人。”

祁承泠没有看他们,明明是分外紧张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平静无澜的样子。

洛元柳倒是惊了,她能清晰的听见脚步声离自己愈来愈近,几乎合着她的心跳扑通扑通。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

那脚步声在轿子外停下,侍卫顾忌苏大人的臭脾气,迟疑了一下,歉然开口道。

“属下是秉公办事,多有得罪,还望苏大人海涵。”

里头的动静还是不声不响的,侍卫们也就渐渐放大了胆子,不再犹豫等候下去。

“得罪。”

其中一名侍卫掀开一角帘子,想要去看里头是不是端坐的苏大人。

祁承泠在腰间佩的短刀也出了一部分雪亮尖锐的刀身。他按着刀柄,眼眸里像有波涛按涌,层层叠叠让人窥不清楚的暗沉思绪。

洛元柳也做好了恶斗一场的准备,袖中露了三枚闪烁光泽的银针。

这也是意料之中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他们到了真正的当口,还真的没有多少惊慌失措了。

不过转机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临摹老人的眼风朝下扫了一扫,像是盯着自己的鞋尖出神了似的。

那一处掀开的空白也越来越大,刺眼的光芒也逐渐扩大明朗。

“哟,这是,这是……陛下的私印!”

那道原本含有几分探究怀疑的声音突然的颤抖起来,似乎极其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似的。

陛下的私印居然出现在了苏大人的车上,让他们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狠劲霸道的“祁彦鸿”三个溜圆的镀金大字是错也不错的展现在面前。

没有一分可以认错的余地。

他们瞬间就对车中的苏大人肃然起敬,虽然说以前是个三品官儿,已经很值得他们尊敬了,如今还加注了随身携带的皇帝私印。

这说明什么?

说明苏大人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成为新皇面前的大红人。

哪里是他们几个宫门侍卫可以得罪的起的人物?

临摹老人拿那私印挑开了帘子,一端平平整整的放在外面,让人看清楚。

但实则连手都没露出来。

不然这么皱纹横生 枯老瘦瘪的手真的要惹人怀疑了。

祁承泠看到此情此景,心下了然是临摹老人在危机时刻出手,他略紧了紧下颌。

仍然是提着一口气问他们。

“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真正的苏大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侍卫们连忙陪着笑,主动让开了一条宽敞的空位,好让车马可以顺利通行。

“苏大人可千万不要怪责属下,属下也是……”

那个执意要看情况的侍卫还在喋喋不休的赔罪,但没有人听他说话就是了。

与此同时,祁承泠和洛元柳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

这个临摹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从她出现开始,那些个诡异离奇的点是越来越多。

他们虽然这么想,但是临摹老人刚刚是真真正正的出手帮了他们一把。

他们也确实不好这个当口去追问别人事情的缘由。

反倒是临摹老人见洛元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被逗笑了。

她又故意一本正经的答道:“你想问我的东西,我暂时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些都是宫找哦没秘事。”

洛元柳点了一点头,连一丝遗憾的情绪都没有展露。

临摹老人见她这样冷漠淡定,又坐不住了。

“你怎么不问了?算了算了,等你们见到了祁彦鸿这个小皇帝,就知道我的来历了。”

临摹老人浑然不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反而像个七八岁的顽童。

一口一个祁彦鸿,一口一个小皇帝。

说的是肆无忌惮,也不想想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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