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了那人的洛元柳没有注意到,后面那个晕过去的人已经醒过来了,双手染血,却又不至于死亡,看到洛元柳正背对着他,眼睛一亮,直接从后面扑了过去,直接用双手禁锢住了洛元柳!
她刚才就不该给他留这条贱命!
洛元柳心头一跳,用力地想要挣脱开后面那个人的禁锢,却没有能够撼动他半分!
这个时候,前面那个人也终于缓了过来,对洛元柳形成了前后夹击的包围之势。
洛元柳心生绝望,这什么破事儿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直接破开,两个歹人一脸慌张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李遇辙!
洛元柳认出了来人是谁,可不就是那位贵客?不过一瞬,两人便已被李遇辙的侍卫撂倒,干净利落。
“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洛元柳朝着李遇辙行了个礼。
李遇辙笑了笑,摇了摇头:“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两人相视一笑,突然少了一些疏离感。
“殿下,这两个人要如何处置?”侍卫把那两个歹人绑了个严实扔在地上。
洛元柳扭过头去看,突然阴森森地笑了一下,然后对李遇辙说:“太子殿下,这两个人可否交给我?”
李遇辙没有意见,伸手做了一个姿势:“请便。”
洛元柳道了谢,便找到自己的匕首,握在手里朝着那两个人走过去。
那两人已经被打了个鼻青脸肿地缩在了一块儿,现在看到洛元柳举着白森森的匕首,笑得阴仄仄的样子朝着他们走过来,不可遏制地从心底里生出来几分恐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是切点什么大补的肝肾留着卖呢,还是替兽医尽尽义务,帮精虫上脑的这两位绝个育呢?
“小姐!小姐!我们一时鬼迷心窍,罪该万死,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之前已经被扎过一刀的那个忍不住跪伏在地上,不住地朝着洛元柳磕头。
另外那个人见自己居然慢了一拍求饶,猛地一下把自己的脑袋往地上磕,“咣”的一声十分明显。
不过这一砸他就没再起来过了,用力太猛,把自己砸晕过去了。
好,不必用麻药了。
那人看见自己的兄弟居然这么做,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嘴上却依然不停地喊着求饶的话。
洛元柳蹲在了那人面前,锋利匕首放在那人的脸上拍了拍:“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抖着身体,嘴唇白了一片,哆哆嗦嗦地张张合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不说?”洛元柳手中把玩着的匕首一顿,清艳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一抹威胁意味十分明显的笑容来。
“啊——”下一秒,那人的肩膀上就多了一个血窟窿,禁不住疼痛往旁边倒了下去,整个人不停地抽搐着。
“还不说?”洛元柳幽幽的声音这个时候在那人的耳中听来,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可是他太疼了,疼得说不出话来啊!
“啊————”又是一个血窟窿,这一次出现在了大腿上。
凄厉且满含痛苦的惨叫声再一次在这个小院子里响起。
李遇辙和他的侍卫连眉眼都没有动过半分,眼神波动都没有,仿佛眼前的事情是什么不起眼的小事一样。
“还不说吗?”洛元柳把匕首上沾染的血迹放在那个人的衣服上擦了擦,高高举起,像是还要再来一刀。
“不!不!我、我说!我说!”那人面如土色,呼吸急促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窒息而死一样。
洛元柳笑嘻嘻地收起了自己的小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别抖,好好说,这么几个窟窿不会让你死的。”
“是、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但是,看,看她的衣服不像是个小姐,像个丫鬟!直说让我们去小树林里撸人,撸完之后就、就……”那人抖的跟筛糠似的,听到洛元柳那么笃定的话,心里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财迷心窍接下这单活儿。
即使已经有一个窟窿凝血止住了,心里中的恐慌仍是无限地扩大了那几个窟窿里流血带来的感觉,那种生命流失的惊慌让他不敢再对洛元柳有任何的隐瞒。
毕竟谁都不想死。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征?”洛元柳皱着眉头,因为这么一个描述太普通了,根本没办法找到人。
那人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在脑子里回想当时接触那个丫鬟的时候的印象。
就在洛元柳重新举起了自己的刀的时候,那人马上大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别扎我!别!”
“说。”洛元柳手腕一翻,一把小刀在手里玩得上下飞转,反射到日光的地方晃得那人眼睛睁都睁不开。
“那、那个人手上有一块被烧红了的疤!很大一块儿,就在左手上!”那人大喊着说了出来,半晌之后,好像还想起来什么,又补充道:“她身上还有一个藕色绣着一朵梅花的花纹!”
凭借着这两个点,洛元柳迅速地在脑海里定位是谁。
只可惜,没能在脑海里搜索到。
但是她知道,肯定是跟她有过节的人指使的,不然她初来乍到的,谁那么闲的没事干来找她一个准王妃的麻烦?
想明白了这一点,洛元柳站了起来,朝着站在旁边的侍卫点了点头:“麻烦侍卫大哥帮我处理一下这两个人了!”
侍卫点了一下头,那个人还来不及求饶,就被侍卫一个手刀砍晕过去了。
李遇辙见洛元柳站起来了,走过去扫了一眼她身后的情况,没有任何表示:“这便可以了?不需要让他们当一次人证?”
洛元柳摇了摇头:“事情没有闹大,不需要他们当人证,而且,我向来喜欢有仇直接报,等我找到人是谁。”
她这与众不同的态度倒是很符合李遇辙的胃口。
李遇辙是太子,很多时候一举一动都被人死死地盯着,所以有时候就算他心里怒火冲天,也不得不咽下来,因为一旦他有什么不好的行为,立马就会有人弹劾到他的父皇那边。
太子一位,有太多的人虎视眈眈了。
所以,他很欣赏那种敢爱敢恨,有仇必报的人。
无关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