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节到,所有得皇亲国戚都要进宫参加宫宴。而且西洲得赤哲王子也并未离开青都。而是也在彼此得宫宴名单之中,可见景顺帝对西洲与安朝得联姻多么得重视。
阮其臻宗平惠傍晚换上正式得礼装便进了宫。宗平惠同阮其臻成了亲,便同赵文嫣和也已经成了婚得世家夫人坐在一处。阮其臻便跟在福亲王身边。
宗平惠是第一次见到赤哲王子。头发并不像是安朝男子规矩得用发簪固定,而是散落着,额前戴着一条红色得抹额。抹额中间有些碧草祥云得花纹。还有着一颗黑色得宝石。
身着西洲王廷服饰,面容也许安朝男儿长得不同,深邃得眼眸。剑挺得浓眉。鼻梁也比安朝男儿高些。充满西域风情。但眼中充满着一股正气。十分坦荡。
宫宴得菜看起来山珍海味。其实一桌子大鱼大肉也吃不下太多,男人们喝酒。女人们说着房内话。等景顺帝率各宫妃嫔离去,剩下得人就更加随意。
宗平惠一向不喜欢喧闹得场面,见景顺帝已经回殿。便借醒酒出去吹吹风。
御花园原本人就不多,端阳节得宫宴未结束。就更加没人会来这了。
御河旁有个亭子,坐在亭子里就可以享受着为数不多得静谧。抬头还能够看到天上得繁星。
“我说怎么没见到你,原来到这儿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那些官家子弟肯放你走?”
宗平惠看着突然出现得阮其臻,很是觉得奇怪,她都做好了让人把阮其臻背上马车回府的准备了。
“那些官家子弟把宫廷玉液就像饮水一般不要命的喝。很是伤身体,还好父亲要去见陛下,我也就跟着出来了。不过路过女眷那桌是没见到你,还想着你去了哪。”
自从除了心中的隔阂,两人的关系温和许多,虽两人还没有达到缱绻羡爱,鹣鲽情深的地步。倒也是相敬如宾、琴瑟调和。
“我说你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就脱了身,每年离宫的时候,我都看到很多被抬着背着出宫的世家子弟。”
“你要相信我的酒量没那么差,和雪臣切磋我都没输。我就是不爱喝酒罢了。你看雪臣现在还在同他们切磋,我看那些官家子弟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出来的时候看雪臣还要同赤哲王子喝两杯呢。”
“这个小雪,看到酒就要同人切磋一番。还真把宫宴当成他的酒局了。”
在亭子中站了一会,两个人便准备回去。
阮其臻牵着宗平惠的手,御花园内没有宫灯,走路要格外注意些。
刚走到翻云厅门口,就迎面见靳韶和赤哲勾肩搭背的走了出来,像是好哥们一样。两个人面色如常,一看便知道靳韶是遇到了千载难逢的酒友。
“呦,大赤。刚才没看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姐,安平郡主,这是我表姐夫。太子少保阮其臻,不过现在你得叫他阮郡马了。”
除了靳韶,剩下三人都面对面行了礼,虽然行礼的方式不同。但也要遵守规矩。
“安平郡主,泰和公主跟我提过你。说你们两个是很好的堂姐妹,还说你贤淑典雅,温婉端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阮郡马也是一表人才,一鸣惊人啊。”
没想到这赤哲是个自来熟的。而且看他说话,也便能听出他是一个实诚人。就是这成语用的不太好。
“赤哲王子真是有趣,说话都如此幽默,不过还是少和靳韶在一起为好。省的他隔三差五的闹你一通。”
“哎呀表姐,我把大赤介绍给你们认识,你怎么还说我的小九九呢。万一大赤不跟我玩了,我就去闹你和我表姐夫。把你们家闹的鸡飞狗跳。”
“鸡会飞?狗会跳吗?看来安朝的鸡和狗都与西洲的不一样。”
赤哲用呆萌的表情和真挚的语气说了这一句话让三人都哭笑不得,但赤哲不明白为什么都要笑。不过他也能看出他们的笑中并没有嘲笑的成分。
“赤哲王子,这鸡飞狗跳并不是鸡飞了狗也会跳。而是说明府上乱七八糟,惊慌的乱成一团。”
阮其臻简单的向赤哲解释了鸡飞狗跳的意思。并询问着两个人要去哪。
“我带大赤到望月台转转,刚才聊了聊,孔雀堂姐居然连望月台都没带他去过。可真是懒得可以。所以趁着我们俩都把他们喝趴下的时候。带他去转转。”
“泰和公主并不懒,她每天很早就带我去宫中的马场骑马,然后带我去何处玩儿。”
“是是是,孔雀堂姐在你眼里哪都好。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敢肯定她带你去的地方都是她想去的。才不管你喜不喜欢想不想去呢。你以后有这么个王妃自求多福吧。”
靳韶这话一出。赤哲王子的脸就如同他名字中的赤字一般通红。宗平惠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他喜欢宗平钰。真的喜欢宗平钰。
“好了好了,想去望月台就快去吧,今夜满天繁星。在望月台一定比平地甚是好看”
”好,那表姐姐夫,我们先走了。等过几天我去找你们俩玩儿。”
看着靳韶和赤哲勾肩搭背,像是一对兄弟一样。靳韶和赤哲很谈的来。宗平惠看得出来。
“小雪和赤哲王子会成为好朋友的。而且,我能看出来。赤哲王子是一个心思纯粹通透的人。并不是一个坏人。”
“西洲王廷很是相亲相爱,赤哲是西洲王的长子,又是嫡妃所出,弟妹们也是一母同胞。都很敬重他。所以他从未经历过手足相残,尔虞我诈。这才有难得的纯粹通透。”
“他也真的喜欢堂姐。如果堂姐嫁给他,他会对堂姐好的吧。”
阮其臻知道宗平惠心中所想。揽住了宗平惠的肩:
“我与公主都曾以为,彼此会是对方的美景。但是现在我们都明白。我们并不是。终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美景。”
“那你现在可找到了?”
宗平惠转头看着阮其臻。阮其臻温柔的笑了笑。轻轻的握住宗平惠的手。
“这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