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木站在地板上飘到了亭子旁,“柳浩”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这柳浩自然是白衣男子变换的,但是火木是看不出来的。
“我有事寻求你的帮助。”未曾坐下,火木便已经说道。
“你家小孩子的事。”白衣男子说道,并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一种肯定语气。
火木一听,柳浩与传言相比差不了多少,当下悬着心放下了一半。
“是,可有方法得救,我定有重金酬谢。”火木急忙问道,似一刻也等不了了。
“化形,目前只有这一种方法。”白衣男子说道,并没有多加思索的样子让柳浩这个形象在火木心中更加凝实。
但他也作了难,化形,化形简单的事情。
对兽来说,化形途径有二。
一,跨候王界限,渡天道之劫难,方才能成人形。
但修炼至源侯境已是不易,更何况是源王境,且不说小兽现在状态垂危,即使状态良好那也至少需要数十年乃至数百年的时间才能达到,但他现在没得就是时间。
那就只有寻第二种方法,得到一枚化形丹,七品丹药的化形丹,它没有能力炼制,而且其中主药——化形草更是难寻,玄林地大物博他尚没有寻到一株,更不要想着他处了。
而且周围诸国,众多炼药师中,不是他自视甚高,没有一人可战胜与他,更不要说炼制他都不能炼制的化形丹。
而要想买一枚化形丹,以他现在的资产并非不行,但哪有化形丹让他购买,这第二条路也是几乎封死。
但他也有些疑惑,小兽受的伤为何要化形方才能解,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白衣男子看出了他的疑惑,微微一笑。
“化形是不能解决他的伤,但化形却能解决它伤势无法治愈的原因,当然,化形时你还要准备大量温养身体之物,这个你且不需要考虑,我可以帮你。”
说着白衣男子便拿出了一块玉,正是柳浩拿来给柳玉凤的那块。
看到玉,火木也是双眼放光,这块玉说不出的珍贵,要比一枚化形丹珍贵不知多少倍,这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一旦拍卖,便能造成一地动荡,强者喋血的东西。
“它体内有一股血脉,很强大的一股血脉,应该是后天觉醒的,但觉醒时出了问题。
血脉觉醒,没有第一时间冲刷它的身体,导致血脉强大,身体羸弱,无法承受,即使不受攻击,它的伤也是必有的,而且会更加凶猛。
而化形是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快速之法。人族虽然身体更是不如兽族,但为何修炼到一定阶段,为何通通都可化为人形,你可知否?”白衣男子询问道,似是在难为火木。
“不知。”这东西火木何曾想过,化为人形在他看来应是理所当然之事,那有什么原因。
“原因有二。一,相对于大部分兽体来说,人体更亲和于道,是悟道之体。
二,人体有着一股别样的力量,这种力量没有实用,但是却是人体最强大的地方,它可以使自身适应各种血脉,包括一些强大的血脉。”
说着说着,白衣男子便已是白衣男子,看着火木的惊讶于警惕,他轻轻一笑,说道。
“这是你的劫,生死就看你能不能度过此劫,你的孩子最后会没事,但要你拼尽所有。”
“好了,去吧。”白衣男子看见火木还有话要说,直接出话打断。
“对了,化形草,风国国库有一株,你可以去求的。”白衣男子直接给火木指一条明路,让他去寻的化形草。
这一句说完,他便已经离开,只留下玉在桌面上。
……
一处山脉,画布男子正在这里,他手持画笔,在画布上画一位女子。
这女子竟是没有面容的,而且随着他每画一笔,他的身体便破碎一分,画布上的女子便消散一点,仿佛永远都画不成。
他有些薄怒了,他不顾自己的伤势,连画数笔,将女子大致勾画出来。
但那女子画像消失的更加快了,简直是稍纵即逝,没有留下半分痕迹。画布男子的伤痕累累却也只是换来一片虚无罢了。
而画布男子依然破碎,死去了一次,而后又在这里凝聚,再次重生,不过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画女子对他消耗太大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连画你的资格都没了?为什么我比不过他?为什么世人不把我算入其中?为什么?”
他一看画布,瞬间大怒,对这头上的天去质问,像是在问他应得的东西为何被剥夺,像是在问他为何被遗忘,他很是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最后,他竟然落下了眼泪,连天地都跟着灰暗了起来。
这让一些家伙看见非得惊讶死,这个恶魔竟然还会掉泪,简直不可思议。
他就这样哭着,让后来的白衣男子一脸懵逼,外加惊讶。
“你来了。”画布男子瞬间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问道。
“放心吧,这事情我不会在参与了。”还没等白衣男子道明来意,他便已经开口,说明自己的态度。
“还有,让那家伙好好对自己爱的人,否则我饶不了他,谁都拦不住。”他似乎很是纠结,但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让白衣男子很是疑惑。
“这方天地是一方试炼场,你应该感觉到了,试炼场里会产生一些别样的东西,会超出他人的想象,记得注意一下。”画布男子继续说到,道出了世人难知的隐秘。
他这一说,原本阴暗的天空更是变得漆黑,似墨水一般的乌云聚集在他头顶。
“吓唬谁呢?老子怕这个?”他仰天问道,对乌云的出现很是不屑,出现这东西像是在看不起他一般。
但接下来的一幕瞬间让白衣男子冷汗直冒了不停。
一道白色雷霆落下,这雷霆看着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但要感受到它的威力……那是能轰杀他生前的力量,如今威势尽皆内敛,连画布男子周围都未伤害半分,但画布男子却消失了。
“这就是道使的力量?”白衣男子有些后怕,只要那雷稍微波及一点,他就要彻底消散,不留半分,哪还能站在这里。
“自古情字最伤人。”他猛然想起画布男子所做所为,又想起了族中秘闻,似乎一切都连上了,但也看到了一个可怜之人,无奈说道。情这种事,牵扯之人谁对谁错呢?怕是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