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考试结束,依旧是一拨人留在科学楼玩大富翁,我跟着黎栩他们溜去艺术楼楼下玩。
我窜到教室喊人下来玩,依旧是周俊逸那几个人。
祝辞佐过了几分钟扯着林温白和程与阳也下楼在旁边围观。
黎栩见不少人过来,尤其是看见祝辞佐,扯着嗓子就喊,“祝辞佐你也一起玩啊!”
忽略她脸上挤眉弄眼的表情,我会相信她只是热情。
祝辞佐礼貌性笑了笑,拒绝,“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着就好。”
“嗯嗯嗯,至于看谁就不知道了。”
……黎栩这人,有句话挺适合她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每人抽好了自己的身份卡,查看完后闭眼等待开始。
祝辞佐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挑眉,“什么身份?”
我耸肩,“不告诉你。”反正待会我要睁眼,他会知道的。
不告诉祝辞佐的后果,就是他又来捣乱。
法官确认狼人是谁,“狼人请选择。”
“染姐染姐,选伟哥!”
“哎呀,选他没用的啊染姐。”
我忍着睁眼揍人的冲动,优雅地朝祝辞佐的方向竖出了国际手势。
祝辞佐应该是看到了,扑哧笑了下,没再做声。
丘比特,狼人,预言家,法官询问完他们选择的对象,总算轮到女巫。
“女巫请睁眼。”
终于是我睁眼了,我看着祝辞佐,挑眉。
他委屈巴巴的,“刚才你凶我。”
“我那不算凶你好不好!你先乱出声的!”
祝辞佐和我无声地争论着,我索性不管他,先继续游戏。
确认完今晚被狼人选择的人,我想了想,还是不救好了。
抬头看向祝辞佐,他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做着口型,“这都不救吗?”
我摇摇头,鬼知道他是不是个自刀的狼人,或者是个平民,如果是预言家,第一晚淘汰的也有遗言,没查到狼至少也能发个好人卡。
第一轮也没什么线索,也没查出狼人,不好投人,很快进入第二轮。
然后我就被狼人看上了。
法官指着我说今晚我死了,我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每局第二轮总能挑到我。
“是否使用解药?”
我疯狂点头,救!为什么不救!自己的小命要紧。
祝辞佐看我发条式的点头,没忍住笑出声。
我一个眼刀飞过去,“不许笑不许笑!”
求生欲让祝辞佐收了声,不过他那双眼睛里全是笑意。
第二轮有了些线索,后面进展很快,我一手盲狙毒药毒死一个狼人,然后剩下一个早已暴露的狼人被投出去,最后好人胜利。
祝辞佐看我高兴地手舞足蹈,“厉害厉害。”还顺带给我鼓了鼓掌。
“那是,我可厉害了!”对于不要脸我诠释地十分到位。
毕竟在宿舍,我可是狼人首刀必神职,预言首验必狼人,女巫毒奶必狼人,开了挂一样的存在。
祝辞佐还肯定地点了点头,上扬的嘴角带着宠溺的意味。
第二局开始,我又一次抽到了女巫。
上天这么眷顾我的吗……想换个身份都不行。
这局祝辞佐也没放弃嘴上扰乱,在我睁眼后,直接来了一句,“女巫怎么又是你。”
尽管说其他人不一定相信他的话,我还是恶狠狠地回他,“闭嘴闭嘴!”
“……好凶哦。”祝辞佐见他的目的达到了,开始撒娇。
我噘嘴,“就是凶。”
我池镜染就是吃定你祝辞佐宠着我。
不出所料,祝辞佐“哼”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后来中途发现我们的老师实在太多,我们还是决定去楼上玩比较好,教室现在没老师看着。
第三把祝辞佐也加入,还有简惜昕和其他一些人。
这一把我还是女巫,对你没看错,女巫。
这牌是和我玩出感情了吗?
游戏一开始进行的很顺利,预言家查到了狼,而我也被首刀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祝辞佐是预言家,而且一查到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查杀。
……这也太他喵的莽了吧?!
我现在没药能救你了啊喂!
被查到的那匹狼,是黎栩。
果然是在楼下玩狼人的时候话太多,让人印象深刻,啧啧。
把黎栩投出去以后,游戏继续,陆陆续续淘汰了不少人。
祝辞佐这个预言家,蹦出来以后自然被切了。
他开启上帝视角,在我睁眼时,满脸懵,“你怎么还是女巫?”
“我怎么知道!”
“那你刚才不救我。”
我扶额,“首刀是我啊!第一晚是平安夜!”
我可是以自救出名的女巫呢。
最后只剩下五个人,场上估计还有一匹狼。
简惜昕在法官宣布完死亡名单后,立马开口,“沈艾涴是狼人,你们信我,直接投,这把我们就赢了。”
沈艾涴反驳,“你怎么敢肯定我就是?”
简惜昕说得斩钉截铁,“我是推断出来的,但是具体怎么推断我不好说,反正是你就对了。”
其他人见她这么笃定,再加上到饭点了,大家都饿了,干脆就投了沈艾涴。
最后当然是好人胜利,但这个胜利来源,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
简惜昕偷看了。
没有实际证据,可这就是事实,否则她不会说得如此绝对,而且她也说不上来她的推理过程。
沈艾涴伪装不差,她并没有聚焦非常大的嫌疑,也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想来想去,只有简惜昕偷看了这一可能。
哦对,我忘了说。
沈艾涴就是祝辞佐那个法律意义上的妹妹。
祝辞佐妈妈离婚后,和沈艾涴爸爸认识,组成了重组家庭。
这些是我和沈艾涴在一个宿舍时,她跟我说的。
她和祝辞佐平时几乎没什么交集,据她说在家也不怎么交谈,他们也基本是祝辞佐回外公外婆那,沈艾涴回自己妈妈那,很少在一个屋檐下。
周末语音时,我跟祝辞佐说感觉简惜昕偷看了,吧啦吧啦讲了好多。
“你也真是的,一查到狼就跳出来,我没药了都救不了你。”
“一般来说第一晚平安夜,那可能是狼人选我了,我是女巫自救。”
祝辞佐听着自家女友讲了一大堆,轻笑,“这么爱惜生命?”
“那可不。”我的语气略微带着傲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祝辞佐听我这上扬的语调,逗我,“那如果我死了你会救我吗?”
我不假思索,“救啊!必须救!”
我家臭虫诶,那不必须的嘛。
显然祝辞佐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在手机那头笑开了花,“真的啊?那我好开心的。”
他在我脑海里逐渐熟悉的笑声,是我心底最甜的秘密。
少年的欢喜很简单。
用狼人杀的游戏规则来说的话。
如果我是女巫,我一定会救第一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