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未经皇后同意,媚妃就擅自派人将樊掌柜压下。
园中参加笔试的众人皆是迷糊的看着高台上的动静,不知所云。
“慢着!”
就在此时,纪安瑜高抬起手,阻止侍卫的行动,随后从容地踏上高台,来到皇后娘娘面前。
“回母后,儿臣认为此事还有待查证,工具是由樊掌柜提供,但是中间交手的环节并不在少数。更何况此时茶会正在进行,不如等茶会结束后,我们再去伪存真,仔细探查。”
皇后闻言,觉得此话有理,茶会乃是京城盛事,不容耽误,眼神瞥向角落里的媚妃,只见其目光闪烁。
事情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传本宫指令,茶会继续进行,樊掌柜可有多出的茶具,将四皇子妃的换下。”
樊掌柜挣脱侍卫的束缚,拱手前行,“有的,在下这就命人去办。”随后感激的朝着纪安瑜点点头,纪安瑜一笑应之。
角落中的媚妃看着自如淡然的纪安瑜,恨的牙痒痒,招呼自己的贴身宫女,在耳边吩咐几句,满目阴冷。
不多时,纪安瑜回到园中,面前是全新不做假的煮茶工具,其他人的工艺已进行大半,她不急不慢的稳稳行之,动作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之余,阵阵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另一边的纪安心一直那眼神瞟着纪安瑜,眼看着她吸引越来越多的目光,许多精通茶艺之人,都眼露赞叹,相反自己这边,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她眼神一暗,在长袖中拿出一玉瓶,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滴入茶盅几滴,不一会儿茶香四溢,为她吸引来众多目光。
专心致志煮茶的纪安瑜突然鼻尖凑入茶香,闻着浓郁扑鼻,她转过头看着一脸得意的纪安心,不屑地勾嘴一笑。
只会背地里耍手段,甚至作弊的家伙,她又怎么会看在眼里。
高台之上的樊掌柜看着下面的众人,经营京城第一大茶楼的他自然分得清纪安心浓郁的茶香,是如何得来的,但是他若公然指出皇室子弟茶会作弊,皇家丢了颜面,他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看纪安瑜那边,行事稳重,动作优美,煮出来的茶香自然浓郁,甚至还带着一丝果香,让人欲罢不能,他赞叹的点点头,心中的冠军已然有了人选。
另一边的皇后看着纪安瑜行云流水的动作,幡然醒悟,是自己轻信他人言论,差点冤枉来她的好儿媳,心中的冠军同样有了定论。
端妃坐在角落,不言不语好似透明人一般,但手中的宣纸上,赫然写好了一个人的名字:纪安瑜。
比试结束后,由京城第一大茶楼里的一些经验老道的老伙计,和众位嫔妃在纸上写下自己心中的前三,再进行筛选,决出桂冠。
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纪安心迫不及待的来到纪安瑜面前,假意摆弄着指甲上的豆蔻,嘴角微扬,“姐姐煮茶的工艺什么时候学的,竟还藏着掖着,也不会教妹妹几招。”
“你哪里还用的着我教。”
纪安心没听出纪安瑜话里的嘲讽,还以为她在人前丢面,心下不快,得意更甚。
“姐姐莫不是生气了,妹妹今日并非故意和姐姐争得,只是那翡翠茶壶,妹妹想着殿下一定喜欢,这才……”
纪安瑜看着眼前做作虚伪的纪安心,冷冷一笑,趴在她的耳边,“你以为你在煮茶过程中加入的东西,没人看见吗?”
纪安心闻言脸色一白,倒退几步,高声尖叫,“你别血口喷人!比不过我就栽赃陷害!”
她怎么会知道的?难不成刚刚她看见了?不管怎么样她一定不能承认!
纪安瑜好整以暇的上前几步,“妹妹这么大反应做甚?莫不是心虚了?况且你觉得樊掌柜他们经营茶道那么多年,会看不出来你的手段吗?”
脸色难看的纪安心,见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里,她咬下嘴唇,固执地看着纪安瑜,小声说着,“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要向皇后告发我吗?”
纪安瑜好笑的摆摆手,“怎么会,你再怎么不济,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把你弄的名声狼藉,对我有什么好处。”
闻言纪安心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她这么大的把柄落在纪安瑜手里,她怎么会这么好心轻易放过自己?
抬头一看,果然纪安瑜目光里满是打量。
“你想怎么样?”
看纪安心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她微微扬起嘴角,“我要你离我远一点,不要总是招惹我,否则我只要今日的实情告诉皇后娘娘,你就只能……”
“好!我答应你。”
“还算你识相。”
就在两姐妹勾心斗角之际,茶会比试的结果也出来了。
樊掌柜的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握着接过,众人瞩目,翘首以盼。
“下面我宣布,这场比试由四皇子妃纪安瑜一举夺下桂冠!”
掌声雷动中,纪安瑜登上高台,皇后娘娘亲手将翡翠茶壶交到她的手上,目光里包含歉意。
她安慰的拍了拍皇后的手,暗示自己并没有将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待茶会结束后,皇后娘娘带着一种人回到大殿之上,堂下站着樊掌柜,她已经派人去查这批工具是谁在保管中间又有何人插手过。
纪安心见此担心的望向媚妃,媚妃用眼神安慰她不要自乱阵脚,她已经都处理妥当了。
台阶上的皇后和纪安瑜没有遗漏她们二人之间的眼神互动,交换一下眼神,今日这案子怕是会无疾而终啊。
果然,不出多时,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宫女清欢走上大殿,伏在皇后的耳边细念了几句,皇后的眉毛紧蹙,摆摆手让她下去。
“事情已经查明,是一个小宫女被人收买,现在已经畏罪自杀,樊掌柜是冤枉的。”
“皇后娘娘英明!谢皇后娘娘还小人清白。”樊掌柜的磕头谢恩,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媚妃等人。
在场的众人心里皆知,这一切都是媚妃搞的鬼,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任由其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