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但是，就算不是为了人类，为了联邦的安危，这个计划早晚也是要提出来的。你也知道，在这宽广辽阔的宇宙中有太多比我们人类还要强大的生物，无论是我们已经建交并友好往来的各个非人类种族国家，还是与我们关系不好的非人类种族国家或者地方土著，还是我们都还不知道它们存在的未知生物，都是比我们人类还要强大的生物。虽然我们联邦在宇宙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国，但是又有谁敢担保就不会有人对我们发起进攻呢？是他宇宙同盟？还是说是他美合联邦？”
汉斯道：“确实，无论怎样联邦的安危都是首要的任务。但我还是觉得这种计划是违背道德底线的。”
雷克斯道：“我从来没有要你同意我的看法。但是，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要你来参加普罗霍非计划。你意下如何？”
汉斯看着雷克斯指着自己问道：“我？”
“是的。”雷克斯肯定的点点头道。
汉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可是，可是不是说是要体质合格的士兵吗？我一没有体检，二没有经过合法手续，就这样为了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豁免兵动用特权，不好吧上校？”
雷克斯点点头道：“的确，按照程序，这确实是不对的。”
正当汉斯心里暗自窃喜的时候，雷克斯又说道：“不过，一个拯救了一个战略要地不被地方攻占的英雄士兵参加这种计划，我想没有人会反对的。”
汉斯愣住了，过了一会之后问道：“您不会在来见我之前就已经把我查了个底朝天了吧？”
雷克斯道：“这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现在你有资格了，跟我说说，你愿不愿意参加我们普罗霍非计划？我提前和你声明，如果你参加了这个计划并成功成为了超级战士，那么我们不但会提升你的军衔，还会把你送到军官学院进修。等你从军官学院里出来的时候不是上尉就是少校。”
一般人要是听到了这种话肯定一下子就点头答应，恨不得给他做牛做马。但是汉斯可不一样。
汉斯问道：“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请说。”
“您刚才所说的一切都证明了这是一个还未成熟的实验计划，而且应该还会有一定的死亡几率。所以我想问的是，要是我失败了呢？恕我直言，我可不想因为参加了这种无法透露的变态计划变成什么半死不活，丑陋至极的怪物，然后被乱枪打死，最终变成失败档案里面的一个编号档案。如果我死后计划成功了，那么我作为失败名单里面的一张白纸就会被封存在档案库里面千千万万年，直到在清空无用文档的时候被销毁。而且如果我死之后计划失败了，那么我连档案都不会变成。联邦规定，失败的机密计划一律销毁不留痕迹，那个时候我恐怕就会随着资料的销毁被按下而完全消失。我说的对吗，上校？”
雷克斯道：“嗯，你说的很对。”
“那么，明知道我会因为这种不知所谓的事情而拒绝，又为什么要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呢？”
“那么我就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了，你觉得你有选择吗？”
汉斯看了看一旁蓄势待发的莱琳，对雷克斯说道：“我想，从一开始你就把一切全部都算好了是吧？”
雷克斯饶有兴趣的微笑着问道：“这又从何谈起呢？”
汉斯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如果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因为肚子饿而大晚上出去夜走，而是待在宿舍里面埋头睡觉的话，那么恐怕上校您和莱琳少尉压根不会来这里和我说话，甚至就算我们遇到了我向您敬礼，您也只是还礼之后就把我像是跑进大海里的一根针一样忘记。但是我出去了，我看到了原本联邦军方用于进行秘密战争的秘密武器，我看到了秘密武器的样子，并且还对其进行交谈并且知道了我原本不该知道的一切。在我无意中询问了一个在莱琳少尉的指令中最为忌讳的一个问题之后，莱琳少尉按照设置好的程序将想要逃走的我成功抹杀，并且完美的毁尸灭迹。
“但是，所有人都看到我是出去夜走的，而且当晚还有人因为我不在了而出去找我。如果所有人都发现了我的消失，然后进一步查找的话，莱琳少尉就会把整个连队全部抹除。毕竟是机密计划，就算死多少人也要保住这个计划，以您的作风肯定会放手不管，让莱琳少尉把我们全部抹杀。”
汉斯看了看雷克斯上校的脸色，见并没有任何变化便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毕竟是一个连队。您想要让一个人完全消失不存在，这好说，但是你的本事还没大到能让一个连队像不存在一样完全消失。并且，您刚才也说了，这是个机密计划。机密计划机密计划，就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我们连队消失了，那么还不知道这机密计划的军区基地肯定会上报到也不知情的东部战区司令部，然后整个司令部都会开始排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从刚才的对话里面我可以猜测出上校您使用的是一个临时的身份，所以我推测您与您的组织在联邦军方里面还没有公开。所以，就算您为了计划可以将我们抹除，那么您能为了保守秘密与整个战区司令部甚至是整个联邦军方作对吗？
“您不能。所以，您用了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方法把我复活了，然后趁别人都在寻找我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放回铺位上。就这样过了一晚上之后您作出了一个决定。”
雷克斯问道：“决定？是什么决定？”
“我想您应该是个生性喜欢完美化的人，所以您为了防止我把这件事情在连队里传播，决定今天带着莱琳少尉来这里准备拉拢我，因为如果我成为了你们的一员，那么就算我全部都知道了也没关系。请问上校，我刚才所说的是不是基本上都大致猜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