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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海南岛(14)

少华与启达是一对冤家。启达的叶地在少华眼里根本就是无病呻吟,启达不过是想借叶地来让自己的小说增加神秘感而已。在少华看来,藏传佛教中许多看似神秘的事物,其中的许多过程中都包含有催眠术的成分。黎族女孩复活的故事尤其典型。

少华认定,催眠术是人类早期最为重要的发现,催眠术直接催生了诸多宗教神迹,使宗教有了令人信服的力量。所有族群的不同宗教信仰都在相当程度上得益于古老的催眠术。而掌握了催眠术的极少数人自然成了宗教领袖或者引领者。

那个神婆便属于那个少数人的行列。

那些萨满巫师亦是。

那些满世界给人看病治病的气功师亦是。

那些卓越的艺术家亦是。

在他罗列掌握了催眠术的名单当口,启达插上一句。

启达说:“诗人书法家藏传石刻收藏家少华亦是否?”

启达算是捅了少华的夹肢窝,少华自小舞文弄墨拜书法名师自己尤擅金石篆刻,进藏后专攻新诗而后迷上宗教石刻,是新西藏文人中多才多艺之第一人,人称“少华大师”。而第一个为其命名的就是启达。

最为困惑的是大元自己。

首先李德胜是他的朋友,他一个人的朋友,与少华、启达他们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现在李德胜的那些诡异的故事已经成了西藏三个大男孩的共同故事。无论他俩相信与否,反正大元自己是不能够怀疑的,因为他知道李德胜绝不会撒谎说瞎话。

可是不怀疑就是相信吗?大元这样自问之后没得出答案。

在他所受的教育里,实证是其中最重要的环节。与实证密切相关的词汇还有诸如“眼见为实”,诸如“合乎逻辑”,诸如“情理之中”;相反的词汇诸如“匪夷所思”,诸如“耳听为虚”,诸如“不靠谱”。所有这些词都可以正面或者反面去面对李德胜的那些鬼魅故事。

可是结论是什么呢?是肯定还是相反?

他甚至觉得少华和启达的话也都有各自强大的力量。大元这时意外发现了相信不相信似乎没那么重要,似乎故事本身比结论有意思得多。李德胜故事的魅力在于它有意思。无论谁都会被它吸引,都会或多或少引出几个“为什么”来。

这个发现让原本困惑不已的大元豁然开朗。的确,这个世界经常有让我们的真理和逻辑蒙羞的出人意料的故事。真理不是你的亲爹亲妈,逻辑不是你的亲生儿女,你何必为它们坚守呢?

那个小牧童一家对李老西做的坏事,让三个朋友个个愤慨。

少华认为第一个回合李老西就不该救那老太婆,如果没救,后面老太婆的死也就与他没有任何干系。而老太婆的死,在某种意义上成了她儿子们向李老西发难的最主要动因。李老西的拒绝导致母亲之死,儿子们就绝对不给李老西留任何活路。

小牧童的爸爸叔叔们终于还是回到人伦与逻辑的大道上来。该死的逻辑。逻辑就可以让那几个可恶的男人逃脱罪责吗?

启达看到了人性的光华。李老西不可能不救老太婆,因为那老太婆是小牧童的亲奶奶,而小牧童是李老西始终不渝的朋友。又是该死的逻辑。李老西在逻辑链条的滚动中成了牺牲品。

小牧童为家人对自己朋友的伤害而悲哀,这又是人性的光华。

爸爸叔叔们其实只做了自己作为男人该做的事,捍卫家族利益(为战胜牛瘟给家庭生计带来的威胁)并为之战斗到底。既然李老西自己选择不愿做他们的盟友,那他就是把自己放到了与他们为敌的立场。他们作恶都是人性使然。

爸爸叔叔们其实只做了自己作为儿子该做的事,为挽救妈妈的生命做一切努力。既然李老西有能力救他们的妈妈(先前他已经救过她一次)而拒之不救,那他就是选择把自己放到了与他们为敌的立场。他们作恶还是人性使然。

很明显,李老西咎由自取,当然他也该当不赦。

他们对他做什么都不为过,他们就不该放过他。对他们而言—他罪不可赦,所以他们下狠手置他于死地。再检视一遍整个逻辑链,绝对没有问题。

该死的逻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而那些作恶者也不过是代逻辑受过,或者可以说是由逻辑在背后驱使他作恶,如此而已。

大元忽然感慨万端,“人啊,真是坏透了!”

少华说:“也真是,鬼再怎么坏还能坏过人吗?”

启达说:“我更信一种相反的说法,没有坏人,‘人之初性本善’。人之所以做坏事还是因为鬼入了心,鬼让人身不由己。”

大元说:“也包括说生病是鬼上身,按老阿福的说法阿根的女人肚子里进了凶鬼,所以才成了没怀孩子的大肚婆。”

少华说:“我就从来不信‘人之初性本善’这种鬼话,摆明了是人在自欺欺人,在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找借口。有了功劳做了好事就都归到自己名下,要是做了坏事那就不是我了,是鬼。追究罪责吗?对不起,找鬼去。”

启达说:“太刻薄了吧你!照你少华大师的说法,普天之下就没有好人了是吗?”

少华说:“好人当然有,不过是比较稀罕而已。”

大元说:“所以毛泽东借了白求恩,为做人定出一个标准来。”

启达说:“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真是至高无上的境地,定位一个理想中的人再恰如其分不过了。”

少华说:“那些话也都只是说说而已,我不信谁会当真。”

大元说:“我会。而且我以为做到这些也没什么难,把心放正,把今天的状态一直保持下去,我相信那就是这样一个人。”

少华说:“大元,你别吓我。你不是想说你就会用这些标准要求自己,一辈子做这样一个人吧?”

启达说:“这样的人还算是一个人吗?根本要么是圣贤,要么是狗屁。刚才你自己还说……”学大元的口气,“人啊,真是坏透了!凭你这句话,就可以断定你根本就是个性恶论者。”

大元说:“虽然我很清楚,好人坏人都是一辈子,也都没什么大不了;虽然我也认为做恶人做坏事未必比好人好事的结果更差,但我还是希望我这一辈子离毛泽东的五个标准近一点。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少华说:“你得承认,这个世界总归坏人多一点。那三个开车撞死阿翠的家伙,肯定连一点良知都没有。”

启达说:“不要一概而论,开车的肯定只是一个人,另外的两个绝对是无辜者。

从法理上讲,那才是两个冤死鬼,跟冤死的阿翠根本没有两样。”

少华说:“不是吧,你同情那两个帮凶?三人同行,同伴杀人后一同逃逸,情节极其恶劣,他俩当然是同案犯,是罪有应得。”

启达说:“是不是所有大诗人在政治上都是低能儿?庞德是,博尔赫斯是,少华大师也不例外。另外两个人做什么案了?怎么就成了同案犯?他们一道参与了谋划杀死阿翠的罪案吗?阿翠只是一起交通肇事的受害人而已,有人开车肇事,之后心里承受不了死亡后果,这才驾车逃逸。情节的确恶劣,但是再恶劣这也不是一桩谋杀案,更没有所谓同案犯。”

少华说:“你的狗屁法理当然能拿到法庭上去说长道短,但是公道呢?这件事摆明了是一个小姑娘被一群恶徒残忍杀害。我们现在能够知道的—作案人有三个;作案动机由于凶手已死而无从判断;其中一人在企图用杀害了小姑娘的工具(汽车)进一步对追击者实施杀害行为时摔死,另外两人则殒命于被害人所属人群的愤怒制裁过程中……”

启达说:“打住!等等,不要在关键处含糊其辞,什么叫被害人所属人群的愤怒制裁?同伴撞了人,同行的别人就该被暴民活生生砍死砸死是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少华说:“别拿那套冠冕堂皇的法律说辞来唬人!人类在没有法制的时间里生存了几千年,他们同样可以维持平衡,以保证人类能继续下去,他们靠的是公道,你明白吗?公道!以牙还牙,杀人偿命,伸张正义,所有这些就是公道。”

启达说:“你的公道无非是给暴民的杀戮找借口而已。”

少华说:“不是借口,这是亘古不变的传统,而且它不必名正言顺冠冕堂皇,不必审判走所谓的法律程序。该怎样就怎样。”

大元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罪在阿翠的乡亲,我相信没有任何人会同意将那些山民送上法庭。启达,你说他们是暴民,我听了非常刺耳!如果你此时此刻抬出法律,我会叫你和你的法律见鬼去。”

启达说:“你的愤怒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无论如何不能认同以民间血债血偿的方式去复仇。那样的话人类只好倒退到茹毛饮血的时代了。”

少华说:“别那么耸人听闻了好不好?人类何曾有过茹毛饮血的时代?你当真相信达尔文那个骗子的鬼话?当真相信你的祖先是猴子变的?”

启达说:“你不至于连进化论都怀疑吧?如果那样这世界还有真理可言吗?”

大元说:“启达我不是跟你抬杠,不过我对你所说的真理当真很怀疑。我不能分辨你和少华的话谁的更有道理,但是少华的说法让我心里更舒服一点,可能是所说的公道自在人心吧。”

“少华,你做梦吗?”

“我就没有一天不做梦。我的睡眠很差,应该是什么神经官能症吧。”

“启达,你呢?”

“我猜你是想说李德胜的梦吧?”

“什么也瞒不过你。你那么喜欢弗洛伊德,也帮李德胜圆圆他的梦。对我来说,那些梦很难理解。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梦里的那些东西很多都超出他的经历,他不可能日有所思。”

“可能根源在于他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人,就像我们与这里的藏族是不一样的人。他们是有神论,而我们不是。所以他们在自己世界里遇到的事情,对我们而言有如天方夜谭。”

“大元,你说你从来不做梦,是不是真的?”

“至少有差不多二十年没做过梦了。”

“不做梦的人真叫人羡慕啊。”

“鬼话。你天天有梦可做那才让我们羡慕呢。启达,为什么有神论者的梦跟我们那么不一样?”

“所谓日有所思,我们白天里早就习惯了用逻辑法则去观察和判断,一切都要有一个合理性的解释。事实上我们在不自觉当中已经把所有疑问逻辑化条理化,因而我们的梦也同样被逻辑这个大筛子筛过了,已经成了一个有逻辑的梦。

所以……”

“很有启发。李德胜的日有所思没经过逻辑筛子,他的梦也就更荒诞更不可思议。所以他会无端梦到几百斤重的有着蝴蝶一样翅膀的车鼁。”

“启达,你怎么解释他梦到车鼁,马上又把梦中的奇思怪想兑现,亲眼见到了那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车鼁?”

“你们不了解李德胜,他是百分百不懂得撒谎的人,我担保他一生一世没说过一句瞎话。他说看到了就一定看到了,那个你以为不可能存在的车鼁肯定存在。”

“这次我投少华的票。有蝴蝶翅膀的巨大车鼁只是他的梦。”

“你可以不怀疑你的朋友,我还是觉得他的梦前前后后有不少破绽。他们少数民族和边缘地区的故事,总让人觉得有故意搞怪的意味。那个车鼁说得那么煞有介事,可是它跟那个患大肚病的女人根本没有直接关联。女人放了几个屁,患了一个月的大肚病莫名其妙就好了。怎么听都像是讲故事的人故意搞怪。”

“我不怀疑李德胜。但我在看那个故事的时候也有跟你类似的感觉。他以前的信里说的事情都比较简单直接。打从我跑过海南岛之后,他的信不一样了,事情说得很细,听上去也有点玄。”

“少华,你说这是不是大元把他的小说给那家伙看了的后果?他在学大元小说的方式?”

“你这么一说,似乎真有那么点意思。”

“如果那样的话,去解他的梦就比较困难了。小说是创作,他学大元去创作的话,解他的梦岂不等于解他的创作?”

“你们这么说的话,反而是吓到我了。我在写小说,那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也是我给自己设定的我这一辈子的模式。可是李德胜不一样啊,写小说不是他的命。

倘若吃了我的迷魂药,他也变成我这种走火入魔的状态,他的结果岂不是很惨?”

“他是你几十年的好朋友,让他悬崖勒马吧大元。”

“是啊大元,写小说是一道窄门,就别让你的为死鬼做纸工的朋友也来挤窄门了,不是人人都可以蹚浑水的。”

“……”

大元摇摇头。他不能对自己的好朋友说三道四。

拨云见日

打从1966年起,连大元这个十三岁的小崽子也都能够确认,李德胜是个地地道道的手艺人。有道是“家有万贯不如薄技在身”,他的一生应该比有万贯家财的人来得顺遂和富足才是。

事实并非如此。当年他是学生,学生的阶段权且不论。

就从1966年之后的日子算起,他的能写会画的手艺没能派上用场,倒是理发的手艺让他安身立命的最初阶段算是有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起步,那个时间不长规模很小的理发店。

他娶妻生子收徒弟,这些都有赖于理发的手艺。

第二个阶段,理发店换成了药材铺。他写写画画的手艺也多少派上一点用场,他用土法给人治病,当然少不了画纸符让患者喝他的符灰之水。辨别料理草药的手艺让他免去了砍柴种地之苦,却也同时给他带来倾家荡产之祸。

三份薄技给他人生开始的两个阶段分别带来生机,但没有哪个手艺真正带给他让人羡慕的富足生活。

学做纸工则是他在走投无路之际的一个权宜之计。当初他就没想过会长做,完全是做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很像那撞钟的和尚。纸工是他的第四份手艺。

学做纸工并不复杂,像他这样有极好的写字绘画基础的人,学来尤其容易。

在常规意义上,有一些简单的设计和构思,做一些简单的剪裁和粘贴,备一些简单的图样加模仿。纸衣纸裤纸帽纸鞋,纸金纸银纸箱纸柜,纸骡纸马纸猪纸羊,再有就是纸人了。

他很快成了行家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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