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刚出关就收到筘关飞鹤，说是这条花街有问题，身为一派掌门，这些事原本不应该来找她，但是据说和上古的妖兽有关，她就有些好奇了。
加上今晚有花魁亮相，她就跟着进来了。
这一看还真的晃了眼，只不过……这花魁有修为。
文瑶的眸光闪了闪，红光流转，然后又被黑色吞没，要是有人看见她的眼睛就麻烦了，啧。
牧在野所有所感的向阁楼上看去，和文瑶对视了一眼，牧在野愣了一下，这地方倒是真的没什么“女客人”，不过说不清楚就是别人家夫妻的情趣呢。
指尖拂过琴弦，牧在野附上了些灵力，放大他们心头的欲望和情绪，方便自己敛财……不，赚钱。
文瑶和牧在野对视了一眼就转身进了厢房，琴声里面的灵力她察觉到了，只不过不足以让人丧失理智，她也就没有多管。
另一间厢房里面。
“来了不去看看花魁？”陆清歌打了个口响，并不打算进厢房，只是打算说一句就继续看的模样，“这可是真绝色。”
陈州挑了挑眉，今日本就是被陆清歌拖着进来的，他向来对这些事情没兴趣，但是看陆清歌的模样，那女子当是真的好看。
而且厢房外的琴声真的非凡，连宫里的琴师都不一定比得上。
心下生了几分兴趣，当真走了出来。
陆清歌本来就是随便的叫一声，陈州的性子他也知道，能跟着来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能出来当真是天要下红雨的架势。
只有琴声没有歌声，陈州站在陆清歌旁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台上花魁的模样，不由得愣了神，他是见过大周的第一美人的，在台上的人面前也失了颜色。
当真是一美人。
“我说的不错吧？”陆清歌见陈州闪了神，也不意外，他自己看见第一眼的时候也失了神，不比陈州好到哪里去。
陈州回过神，没有搭话。
……
周晨撑着下巴看着台上的牧在野，这琴声他虽然不懂，但是看周围人的反应也知道很好，而且听着这琴声，他发觉牧在野越来越好看，心里虽然知道他是个男子，但是目光却移不开。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样不行，清醒，这是男的，这是男的……
这是男的也好好看，卧槽。
琴声完，牧在野垂着眸子行了一个花魁礼，右手移到左手上方，手指摊平，衣袖荡起水波一样的纹理，一举一动都像是贵族。
陈州皱了皱眉头，台下全是狼一样的目光，都恨不得能扑到台子上去，老鸨带着她向后门走去，那些人才堪堪回过神来。
“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拍下花魁的初夜。”陆清歌砸了砸嘴，“我觉得她就不该在这个地方。”
陈州的眸子暗了暗，没说话，回到厢房内，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这花魁叫什么名字？”陈州不觉得燕归阁养的出这样一个气质不输皇家的女子。
“牧归尘。”陆清歌挑了挑眉，“我并没有听说过有牧姓的落魄贵族。”
“礼仪气质不输皇家女。”陈州对着陆清歌这样说了一句，陆清歌是六皇子，听了也没觉得被冒犯，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
没人注意花魁离开的时候是走在老鸨身前的。
“牧仙师琴声恰高山流水，人间难得一闻——”老鸨搅着手绢拍马屁。
“妈妈过誉了，叫我归尘就行。”牧在野垂着眸子，“记得把花魁初夜的拍卖价上提，你二我八。”
“哪能呢，归尘公……归尘小姐，自然是要全部给您的。”老鸨擦了擦汗，这位爷的“卖身钱”她哪里敢收，到时候还要多给一些，生怕不满意了。
牧在野挑了挑眉，没有拒绝，“我只要今晚的钱，其余的就当做是我这几日住的房钱。”
他作为修士，要太多的钱也没什么用，灵石可以换黄金，黄金却不一定换的了灵石，拿着多了也没用。
“多谢归尘小姐。”老鸨没再拒绝。
周晨在牧在野进了后门以后也跟着走了过去，守着的人知道他是牧在野身边的人，没敢拦，放他进去了。
“跟上。”牧在野看了他一眼，没有特地的等他，因为他自身走的速度也不快，周晨没一会儿就追了上去，没敢并肩走，落后了他一步。
“等会儿钱就送上来了。”牧在野还记得自己说过要养着周晨的话，“包吃包住。”
周晨：“……”他是不是应该感动于这祖宗拿卖身钱来养自己？
杉遥：“……”没脸看。
“钱拿到手以后你打算怎么做？跑路？”牧在野好看是好看，但是到底不是姑娘，虽说比大部分姑娘都好看很多。周晨这样想着，忍不住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跑？”牧在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恍然大悟，“初夜都卖了，我跑了会让燕归阁出事。”
周晨承认他听见牧在野会考虑燕归阁出不出事事有些对他改观，但是他觉得一个男花魁会让那些人更加愤怒。毕竟古代对同性恋并不包容。
而且他想问的就是——你tm哪里来的初夜？
牧在野眨了眨眼睛，竖起食指示意周晨禁声，外面有人。
周晨转过头看了一眼窗户口露出来的头发，心知外面有人弯着腰在偷听，而且应该刚来不久，不然牧在野不会现在才示意自己闭嘴。
那人等了一会儿发现屋里面没有人说话，就悄悄的离开了。
“谁？”周晨有些诧异，要是他刚才把那句话问出来了，多半就算有人不会想到牧在野是男的事上，也会觉得他不洁。
“小猫小狗一只而已。”牧在野轻轻的笑了笑。
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再来偷听，周晨很多想问出的话都被自己吞了进去，现在他和牧在野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出了事情牧在野一定不会有事，但是自己就不一定了。
“记住了，牧归尘就是牧在野的妹妹。”牧在野挑了挑眉，“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得记清楚，别犯糊涂。”
“是。”周晨眨了眨眼睛，如果牧在野真的有妹妹，应该也是这么好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