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韵出去给她的父亲熬药时,此时房间里只有吕奉和乐韵的父亲在,就在这时候乐韵的父亲先开口说话了。
“咳咳,你叫什么名字?”
本来吕奉还在担心如何引起话题时,没想到乐韵父亲先开口了,于是连忙说道,“我叫吕奉。”
“哦,吕奉是个好名字,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家韵儿的。”
“就在昨天认识的。
“昨天,那你能告诉我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吗?”
“这。”当乐韵父亲问吕奉是怎么跟乐韵认识的时候吕奉沉默了,总不能告诉乐韵父亲自己是因为乐韵偷东西而认识的吧。
而乐韵的父亲也看出了吕奉的尴尬,于是说道,“不想说就算了。”
吕奉看出乐韵父亲并不打算深究这件事情后说道,“多谢理解。”
“没什么”
在沉默不语了一会后乐韵父亲又问向吕奉说道,“虽然你跟韵儿相识不久,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觉得韵儿是个怎样的人。”
在找到话题后吕奉回答道,“乐韵吗,我觉得她是一个挺有趣的家伙,而且很聪明伶俐,也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同样有着大多数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呵呵!是啊!她确实是如你所说的一样,可她这样全都是因为生活所迫啊!她的成熟和坚强全都是被逼出来的。”
确实当吕奉看到乐韵的家庭后也能想象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难怪乐韵会这么的成熟。
于是乐韵父亲接着说道,“你也看到了吧我们的家,如此的破败,还有我的身体,其实很多年以前我们的家还是一个温馨幸福的家,虽不富裕但却很快乐,我们一家三口日子过的很开心,我有着可爱的孩子和温柔贤惠的妻子,我当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听到这里吕奉便起了疑问,“乐韵还有一个母亲?”
“没错,韵儿的母亲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同样也是一个好母亲。”在讨论到乐韵母亲的时候乐韵的父亲仿佛回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随后就消失了。
“哦!那我可以见一下伯母吗?”
“唉!没机会了,她的母亲在韵儿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吕奉不仅惋惜的说道,“什么!真是太可惜了,没想到乐韵这么小就没了母亲,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当吕奉开口询问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回忆起的事情,尤其是失去亲人朋友这样的情况,而自己怎么做无非是唤起了对方不愉快的记忆罢了。
不过乐韵的父亲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并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五年前的一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里我们一家准备出城游玩,我们准备好了一切上路了,可就在我们出门后不久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子向我们冲了过了,抓伤了我的妻子,随后就又跑掉了。”
“因为我的妻子受了伤,所以我们便改道去了医馆替我妻子包扎伤口,回到家后我们也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情给忘记了,可后来我的妻子却变的越来越奇怪,不仅白天不愿意出门,而且脾气也变得更加暴躁,一到晚上就会变得特别恐怖,满眼的血丝,杂乱的头发,时不时的还会从嘴角流出口水,给我的感觉就仿佛是一头野兽一样。”
“我请来过全城的大夫可都没有用,到了后来我的妻子变得更加癫狂,无奈我只能把她给绑了起来关在笼子里,那段时间里不仅给我还有韵儿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每天晚上韵儿都会大哭,我只能不停的安慰她,可那也没什么用。”
“到后来有一些人说自己能够治好我妻子的怪病,可是费用非常的昂贵,没有办法我只能到处借钱,但没想到的是那群人是骗子,在拿到钱后就跑了,无奈我只能四处打工来还清债务,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最终压垮我的还是妻子的死讯。”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回家一看却发现妻子去世了,而且身上有着严重的伤痕,这时我想到同样在家的韵儿。”
“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躲在衣柜里面哭泣,当我问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时,她告诉我说有几个衣着奇怪的家伙来到家里把我妻子给杀了。”
“后来我也意识到事情超出了我的能力,于是我把妻子悄悄的埋葬了,而我的身体也因为接连的打击垮掉了。”
“从那时候起韵儿就担起了重担,有时候我也希望韵儿不是我的孩子,这样她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乐韵父亲在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那双干枯的手臂自始至终都是握的紧紧的,而听完了乐韵父亲的故事吕奉觉得太过离奇了,不过这世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所以吕奉最多是表示同情。
而且吕奉感觉乐韵跟自己很像,同样的师傅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行动不便不能下床,也是自己一个人照顾师傅,不过吕奉的经历要好很多。
就在此时乐韵端着药走了进来,“爹,药好了来喝吧。”
看着在给自己父亲喂药的乐韵,吕奉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
在乐韵父亲喝完药休息后吕奉让乐韵跟自己走到了客厅里,“照顾这个家很辛苦吧。”吕奉问道。
乐韵则是带着些许的疲惫说道,“还好吧,虽然很累但却是值得的,不管这里有多么的破旧,但毕竟是我的家。”
听完乐韵的话后吕奉从护腕中拿出一个袋子,“给,这个你拿着吧,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帮助。”
乐韵接过后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里面有四十枚金币。”
乐韵听到吕奉的话后惊讶的说道,“什!什!什么!四十!四十枚金币!我没听错吧。”
看着咋咋呼呼的乐韵,吕奉就感觉一阵好笑,“呵呵,你没听错。”
乐韵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又抬头看向吕奉十分的不解,“为什么你要给我这么多钱?”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而且我觉得你跟我很像,而我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所以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这些钱应该足够你们用一段时间了。”
“不行!这些钱我不能收。”乐韵态度坚决的说道,
“为什么?你们家现在的情况已经这样了。”
“总之就是不行,我父亲教导过我,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拿,不管你是同情我也好,开玩笑也罢,总之这些钱我不能收。”
吕奉看着此时一脸严肃的乐韵就觉得有些好笑,“哦!是吗。”
“嗯!总之这些钱你拿回去吧。”
“欸!可是是谁昨天还偷东西来着。”
此时乐韵听到了吕奉说的话后一脸心虚,“那,那是,是个意外。”
“好了,不逗你了,这些钱就当是我借你的,是要还的,这样总行了吧。”
听完吕奉的话后乐韵显然松了一口气,“那,那好吧,这些钱就当是我向你借的,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嗯!我等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唉!你等等,这个给你。”
“什么?”
待乐韵把手张开后吕奉发现乐韵手中的是一根红色的头绳。
“这是?”
只见乐韵一脸怀念的看着头绳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把它交给你了,就当是抵押物好了,毕竟我借了你那么多的钱。”
“欸!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真的要给我吗。”
听到吕奉的话后乐韵一阵脸红,“谁!谁说要送给你了!我只不过是打算暂时、暂时抵押给你而已,等我有钱了就赎回来。”
看着有些难为情的乐韵吕奉也只好妥协,“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收下好了,不过我的头发也不是很长啊,就算给了我,我也没有用啊!”
“那,那就绑在手上好了。”乐韵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绑在手上,也行吧。”
在吕奉同意后乐韵便把头绳绑在了吕奉的左手手腕上,由于吕奉右手上戴着手腕,所以只能戴在左手上。
看了眼手腕上的头绳吕奉又看了看乐韵说道,“那就再见了,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对了以后可别再去偷东西了。”
“知道了,再见。”
“喂!”
就在吕奉已经走了好一会后,突然乐韵在后面朝自己喊到,“如果,我说如果我想找你的话我要上那里找你。”
吕奉也朝她喊到,“如果你要来找我的话就去天河学院吧。”
说完以后吕奉就又继续朝着学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