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李如松
第一章成长5
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
日子还得一日复一日的过。
自打驰援险山后，李平大显身手，忠于主子。沈游击自是心里有数。觉得也不能亏待了他。回来后，就赏了他一个百户。听起来是个芝麻针尖大的官，但是对于一个奴才，一个下人，一个昔日的土匪，一下子就变成了主子。自然招来大家的羡慕嫉妒恨。
李平也知道，自己在官兵眼里，至多是个反正的土匪。如今做了官兵的小头目，那自是举步艰难，没人信服。指挥谁，都没人理他。他索性也就不当回事，继续埋身于沈府，做他的喂马工作。
他去领马料，管家沈福刁难他。给他发霉变质的豆饼。他去吃饭，居然是人家吃过的剩饭。就连走路，门房的沈兵都给他使绊。
只有丫鬟小翠，偷偷摸摸的拿些老爷太太吃剩下的瓜果给他，使他感觉到一些温馨。
这一日，他正在马厩喂马。
四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拉起他就走。
房内，绣娘训斥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一个经历风雨在前线打过战的百户，居然甘于埋没于马厩！羞不羞？还有耻辱吗？还有上进心吗？你应该生活在茶楼酒肆，你应该生活在军营。
李平面无表情，默默无声。
绣娘：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我是关心你！我觉得你是一个不平常的人！你是一个有着雄心抱负的人。
李平还是面无表情，默默无声。
绣娘：平时不是看你能讲会道的吗？今日怎么哑了？是心虚呢？还是害怕呢？
李平指指后窗：被老爷从这扔下去的，有八个了吧？
绣娘一下子脸色苍白，失魂落魄似的问：你知道？
李平打开窗户，外面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的山谷。回过身来：你想让我也被老爷扔下去？
绣娘忽然脸上堆满虚假的笑容：你血气方刚，青春年少。
李平：打住吧，奶奶。我就是个下人，是游击大人的奴仆。游击大人就是小人的衣食父母。
绣娘：你闻闻我的发香，嗅嗅我的体味。你，难道就没有看到我的美丽？其他人啊，只要进了这道门，他就把持不住，放荡形骸。难道你，就不是男人吗？不要怕，老爷他不在家。
李平：奶奶。您啊，生就一副好皮囊。不过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绣娘：你知道个屁！老爷他年年沙场，早累坏了身子。我呢，奴家呢，这如花的年华，就该孤烛作伴，老死枯萎吗？奴家也不是想要害他性命。他们进来，就没完没了，贪婪得很。有一次，还想两次。有两次，还想三次。这赖着不走，给老爷知道了，奴家有什么办法。
李平：老爷奶奶的家事，奴才是不懂的。奴才就喂好马，就是了。
绣娘：那奴家这匹马，你就不想骑上去看看？
李平：奶奶，你这马，是老爷的，只有老爷能骑。你那是老爷的专座。
绣娘：老爷老了！骑不动了！
李平：奶奶，老爷骑不动，你就不怕他把你这匹马宰了吃了？
绣娘走过来，摸了他脸上一把：奴家是他的心尖尖，他啊，舍不得。
李平：哦！
拉开门走了出去。
绣娘兀自大喊：你别走！
赵福气端着茶水过来，谄媚地讨好道：傻不拉饥的，奶奶，您别理他。他就是一个奴才的命。您老有什么吩咐，就叫小的去办。
绣娘斜着眼，望他一眼：你？算了吧。你懂什么？该干啥，干啥。
说着，扭捏着屁股，一径去了。
赵福气兀自端着茶碗，脸上凝固着勉强的傻笑。
绣娘房间里的丫鬟秋菊，拿着手帕，打了他一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你自己配不配？
赵福气摸着后脑勺：这女人，不都是给人玩的吗？还配不配？砌。
不屑一顾，痒痒然而去。
。。。。。。
也许是到了青春期，也许是体内的荷尔蒙分泌过多。
晚上，赵福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由于府中杂役都睡在一个大炕上，他佯装睡着，还打起了呼噜。待到夜深人静，悄悄地爬起来，摸到三奶奶房后，沾湿了窗纸，往里偷窥。只见沈游击和三奶奶秀娥都浑身赤裸，抱成一团，啧砸有声，邪声讳语，令人心魂俱醉。
赵福气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下升起来，弥漫全身。忽然感觉自己全身滚烫，能量无穷，但是又无可发泄，就想对天大吼。
忽然，一个温柔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肩膀。大惊失色，急忙回头，原来是四奶奶房间里的丫鬟秋菊，正浅笑吟吟的看着他。赵福气发怒，小声说道：找死啊？吓我一跳。
秋菊也小声说道：偷看老爷好事，你想找死啊？
赵福气嘘了一声，觉得还是没有过瘾，又把头伸了过去。
秋菊抓住他的头发，一直走到十余步开外。
赵福气发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秋菊：救你命啊。你不知道啊？府中偷窥，以偷盗论处。轻则砍手剁脚，重则活埋沉塘。
赵福气：啊，这么厉害啊？不会吧？
秋菊：我们老爷，最是醋坛。就是你吧，你老婆给人偷窥，你能心安理得，不和人拼命？
赵福气：这也说得是。
秋菊：四奶奶吃剩下的鸡肉，想不想吃？
赵福气：谢谢姐姐。不瞒你说，自打进了府中，还不曾沾的荤腥呢。
二人说着话，来到四奶奶的侧房。秋菊端来鸡肉，看着福气狼吞虎咽的吃喝。
秋菊：如今兵荒马乱，有个温饱已经不错了。还想着荤腥？
赵福气：不瞒姐姐说，想当年，在山上，那天不是大鱼大肉？
秋菊：那这么说，你以前是土匪啊？
赵福气：是啊。土匪怎么了？
秋菊端起鸡肉，倒在门外地上：滚滚滚。给狗吃，也不给土匪吃。
赵福气愕然：姐姐，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秋菊：姐姐平身最恨土匪了。你滚，你滚，你滚！
说到最后，已经是歇斯底里地咆哮了。
赵福气还觉得他不可理喻。
其实，土匪，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是十恶不赦的，不可原谅的，一种高危职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