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顶端的灯光亮起,精神力训练仪内的空气忽然间被抽空,李琥下意识地想要调动星力,维持自己身体状态,却发现自己的星力仿佛一片死水深潭,不论他如何尝试都毫无反应。
很快,李琥感受到一道信息:请利用精神力完成五十种所需的排列,打开顶端的图文锁后将恢复空气。
李琥抬起头,训练仪内仿佛充满了一层迷雾,原本清晰的顶端此刻变得模糊,他明白自己只能利用精神力去察看。
失去星力,哪怕是三级星能者的体质,在不能呼吸的情况下也难以保持长时间的清醒。李琥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暗骂一声这训练真是够难的同时,一股精神力直冲上方而去。
随着精神力直驱顶端,李琥终于见到了所谓的图文锁的样貌。这是一面紫黑色的圆盘,不时有一道银光流转,而一旁刻着的“图文锁”三个字则表明了它的身份。
“请按照图文锁显示的轨迹控制精神力。”
提示音响起,李琥的注意力马上集中至那道银光上。这道银光流动的速度不算太快,但是,银光流动的路线只会显示一小段,且这一面常人两张脸大的圆盘面积较小,便显得非常复杂。
李琥先是一边记忆,一边控制精神力绘制相同的轨迹,然而连续数次都在半途失败。由于银光流动的轨迹复杂,再加上许多拐点都卡在一个难以转变方向的点,即便是模仿做出都很困难了,时间一长,精神力便难以维持稳定。
李琥明白,这是自己的精神力不够凝实。虽然因深渊领主这一能力,使得自己的精神力比起同级别星能者强大许多,但自己并不重视精神力,因此并不坚韧。
一开始,他尝试释放更多精神力,然而,精神力越多,只会使他的操控难度越大。随后,李琥决定直接记下整个轨迹图,一次性完成。
经过之前数次的尝试,李琥本就已经将整个轨迹图记忆了大半,在仔细地观看了即便,李琥终于将之彻底记住,便迫不及待地尝试控制精神力描绘此轨迹。
这一次,李琥描绘的速度很快,进度很快便超出了之前,随着他精神力呈现出的图案,图文锁表面也浮现起相同的亮光,这让他精神一振,心道自己的想法果然没错。
可是,他还没高兴多久,在描绘出近七成的轨迹图时,却突然感觉到非常别扭的阻滞感,随即,整个图案刹那间溃散。
不同于之前几次,只是精神力无法再维持轨迹图,这一次,李琥感觉是自己的精神力内部出现问题,似乎是某种冲突,导致了崩溃。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琥心中苦思,却没有头绪。之后,他接连尝试了好几次,而描绘轨迹图本就困难,很快,他的精神力便耗去了大半。但是不论他放缓速度尽量使精神力牢固,还是不挂不顾地加快描绘速度,都会在同一个地方失败。
再一次失败后,李琥忍不住闭上双眼,平复精神力损耗带来的眩晕感。
好一会儿后,李琥睁开眼,精神力再度开始勾勒。但是这一次,却稍有所不同。无形的精神力划出长长的一横,随后围绕这一横从一端螺旋向另一端前进……每一步,似乎都与之前无二,唯一的区别便是放大了十倍。
这一次,他描绘的速度并不快,基本就是平均的速度,但或许是因为调整过的原因,精神力却非常稳定。由于这次描绘的轨迹图放大,所以李琥所用的时间更长,但终究还是来到了那个关键点,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是有一种自信,这一次一定能够成功!
精神力一点一点地前进,逐渐来到那个拐点,丝许阻滞感再度出现,让李琥不禁微微皱眉,但是此次这种感觉非常轻微,他沉稳地推动精神力前进,很快,便通过了这一拐点,那种别扭的阻滞感也随之消散。接下来,一切变得顺畅,李琥的速度也不自觉加快,迅速地完成了整副轨迹图。
“比例错误,请再次尝试。”
提示音响起,表示李琥这次失败,但是他却露出放松的微笑,在心里送了一口气。比例错误,那他只需要将之缩小即可。之前的尝试,他都是按照图文锁上的图案绘制,但是图文锁的面积本就小,他直接尝试这样小范围的绘制困难度着实有些高。但是一旦将整个图案放大,那么难度就小多了。就像是穿针引线,针孔大一点,线就好穿进去。
休息了一小会,李琥再一次开始描绘轨迹图。同样,他没有直接尝试原比例的轨迹图,而是比上一次稍小,大概是八比一的比例。之后是六比一,四比一,李琥都顺利地完成。但那个关键点的阻滞感越来越强烈,让李琥难以轻松。
一股精神力在李琥的控制下,在他的面前开始描绘银光的轨迹图。在记住完整轨迹后,李琥便不需要再将精神力释放到顶端了。
经过三次成功,李琥可以非常直观地感受到,自己对精神力的控制力变强了不少。
顺畅地完成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更加复杂的轨迹图让李琥压力不断增加,绘制的速度不得不放缓。再一次来到那个拐点,李琥强迫自己更加集中注意力,在此处,他必须控制精神力进行一百二十七次变向,在从中穿插包裹,当范围变小后,其中的难度当真是激增。
如果有空气的话,李琥很想要深吸一口气,但是现在可没有空气让他呼吸。描绘的速度不断减慢,控制力增强后,李琥对于精神力的变化也更加敏锐,在他的感知中,可以清晰地观察到自己的精神力在颤抖,这是即将崩溃的征兆。
李琥不得不停下来,试图稳固精神力,但是这种崩溃颇有些摧枯拉朽的气势,不论李琥如何尝试却无力回天,最终眼睁睁地看着这幅轨迹图消散。
满面突起的青筋,和不断滴落在地豆大的汗水,都表明了李琥方才已是竭尽全力,若非此时此地是真空状态,他真想大口喘气。
李琥尝试沉心静气,一直无法呼吸,外加长时间控制精神力的负担,已让他感觉头脑发沉。但是精神上的疲惫已经非常强烈了,李琥忍不住躺在地上,开始思考其他问题。为什么只是描绘这种轨迹图,他的精神力会消耗得如此之快,也许是因为自己对于精神力使用得不多?也许是因为这个轨迹图针对精神力训练,所以消耗大?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李琥玩趣地心想要不要拧自己一下提提神?
忽然间,他突然回忆起使用强化药剂后观察的精神力、星力和深渊之力的情形,当他使用这些能量时,他们像是多股细线合成的一股粗线,但是这些细线并非是整齐地贴合在一起,而是比较混乱的黏在一起。是否就是因此,在控制精神力进行某些变化时,就像是打结了所以难以操控呢?
念头及此,李琥有心起来尝试一下自己的新想法,可是刚想坐起来,就感觉大脑突生锐痛,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