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小子造的纸？”
“竟然比我宫里的帛书都要好，还容易书写。”
唐帝看着龙案上摆着的一捆纸张，是不是伸手去感受。
“是的，陛下。”陈公公早就感受过太子造的纸，所以没有太惊讶。
“说说看，这小子是不是又发了笔大财，这纸估计至少得50两一捆啊。”唐帝放开了纸张，开始询问陈公公一些问题。
“陛下，您说错了，这纸500文一捆！”陈公公其实一点都不相信，但这龙案上的纸就是他采购的，听说太子的商会买纸，他也去买了几捆，结果才花了不到五两就买了十多捆。
“什么？”唐帝大惊，差点把喝进嘴里的茶吐出来。
“这些书就是太子钦点的科举教材？”唐帝看着桌上的五本用活字印刷出的四书和《九章算术》。
“是的，陛下。”陈公公一一的回答。
唐帝翻开了最薄的《论语》开始品读。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也。”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
唐帝走马观花的把四书浏览了一边，已经按耐不住心情了，他从龙榻上做起来。
“是哪位当时大儒写了这些书？是流萤老爷？”唐帝问道。
“这些书都是太子突然之间拿出来的，至于是谁所写，他并未告知。”陈公公说道。
“什么？全都是太子突然之间拿出来的？”唐帝穿上鞋，走出了养心殿。
外面，一轮明月当空，夜色如同黏稠的墨汁，紧紧地包裹着夜幕下的一切事物。这是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令人不自觉心生胆颤。
唐帝看着月亮，又说不出的疑惑。
“孤痕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
“王尚书，这《九章算术》到底是何物啊？”
“对啊，太子为什么要把这本书列为科考书目？”很多礼部的官员和国子监的祭酒全都来找王守仁解惑。
“太子说算学是君子必须具备的学识，你们即可到民间聘请算学老师，到各地的贡学教课，不得有误。”王守仁的话斩钉截铁，对于这位新尚书，礼部的人还是很服气的，科举的一众小事大事全都揽在怀里，处理的十分得当。
“是。”官员们都退下了，所有人都在为第一届科举做准备。
……
“这都是太子钦点的书目？”流萤冶看着买回四书的家丁。
“是的，老爷。”
流萤冶坐下开始品读四书，在南唐，因为他的学识，被尊称一声流萤老先生，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大儒。
四书中的东西一下子就吸引了他，他虽是当时大儒，但看到这四本书当中的东西，他瞬间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先不谈后面三本，这《论语》就够他研究一会儿的了。
“太子真是奇人！他的眼光太高了！”流萤冶不断发出感慨，他早就听闻了科举制的实行，加上这四书的流通，儒学将会在整个南唐盛行，这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
“爷爷怎么了啊？”一个看似年龄与孤痕相仿的少女从厢房中走出来。
“雪儿，准备点礼物，我们去拜访太子殿下？”流萤冶边说，边整理衣服，还让下人去备马车。
“什么？你要去拜访太子？他会见你这个老头吗？”流萤回雪对孤痕的印象就是银甲白袍的将军，手提一把长枪，是南唐的英雄。曾几何时，流萤回雪也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个英雄，但这世上又有几个能称得上英雄的呢？
她想着想着便入迷了，也不关流萤老爷子在说什么。
“你这丫头，好歹老夫也是陛下封的伯爵，你还看不起我嘞！”流萤冶敲了敲回雪的脑门。
“啊！”回雪从幻想中醒悟过来，生气的瞪着老爷子。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