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刘睿终于找那张该死的银行卡,在心里骂道,他妈的,以后再也不相信卡,害得老子差点变成疯子!
刘睿正准备把银行卡丢出车外,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刘睿正要骂他一顿,按下接听键叫道:“你是什么鬼?这样戏弄老子,老子刚从疯人院里出来,差点整成了疯子,老子的一个亿在哪里?卡里一分钱也没有!你要赔偿老子的精神损失费,再骚扰老子,直接报警!”
对方马上赔礼道歉:“蒋公子,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你在哪里?我们来接你,老爷在游艇上等你。”
昨天晚上,江北省会城市洒州市,一艘顶级豪华游轮慢慢停靠在江新码头,它是来接一个人的。
刘睿苦笑着说:“蒋公子?谁把老子的姓都改了?老子从小到大姓刘。”
这一定是骚扰电话,刘睿直接把电话掐了。
可对方电话又打了进来,刘睿再次按下电话问:“你们到底是谁?老子没空跟你们斗嘴皮子。”
对方重复说:“蒋公子,我们找了你一个星期,终于找到了,老爷在江新码头等你。你在哪里,我们来接你。”
刘睿不厌其烦地说:“你们搞错了,我没改过姓,从小姓刘,没空跟你们开玩笑。”
对方说:“你是不是小名叫桃子,你的生母叫柳喜桃,你目前的名字是你上学时老师帮你取的,刘姓是你干娘的姓,所以你叫刘睿。你干娘现在住在省立医院重症病房。你目前经济状况不好,你那个有钱的老婆根本就不帮你,而医院催着交钱,你却交不出来,我们也纳闷,你跟老婆的关系这么不好吗?”
对方把情况按得一清两楚,这么说,对方是找自己的。
倪采儿坐在身边,这是自己的秘密,这个情况不能让她知道。
刘睿说:“老子现在没空,你的电话怎么打不进去?”
对方说:“我是国外的电话,你肯定打不进来。”
刘睿问:“那我卡里的钱?”
对方说:“我忘了跟你说了,你卡里的钱要两三天才能到,我们是从国外打进来给你的。”
刘睿心里一虚,原来如此。
刘睿说:“我在忙,过一个小再打给我。”
倪采儿似乎听出了点什么?问:“谁的电话?”
刘睿情商还算不错,这个时候索性讲实话,让倪采儿完全不相信,说:“就是那个一个亿的电话,我等一下找他算账去,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他娘的把我整苦了!”
倪采儿打死也不相信,刘睿会有另外一个身份。
刘睿苦逼着脸求救道:“干娘在医院需要做手术等着钱救命,你能不能拿点钱出来?”
倪采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无情地说:“花几十万在一个快要死的老人身上,你说冤不冤!”
刘睿说:“我是干娘一手带大的,没有她,就没有我,你作为她的儿媳,难道不应该尽义务,你又不是没有钱。”
倪采儿说:“我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要用在刀刃上。”
今天是第三次跟她沟通,实在没办法!
刘睿叫道:“停车!”
驾驶员侧面看着倪采儿,请求她的同意。
倪采儿没同意让刘睿下车,而是直接拉回家。
刘睿跟着倪采儿跨进自家别墅的门,冲着保姆小红叫道:“带小宝出去。”
小红呆在原地不动,却不明就里地望着倪采儿,倪采儿一时也懵了,突然叫小红带小宝出去,什么意思?
小红很善于察言观色,她知道刘睿在家里没有地位,便一心讨好倪采儿,只要倪采儿对她好,就一好百好,刘睿好几次发现她偷吃孩子的零食,倪采儿根本不相信刘睿的话。
突然叫自己带着孩子出去,没有经过倪采儿同意,打死她也不敢这么做。
刘睿提高音调呵斥道:“装死呀,还不滚出去!”
小红虽然是个保姆,但在家的地位绝对比刘睿高。倪采儿在自己爸爸的公司当副总,下属很多巴结她的人送来各种礼物,她毫不客气地分给小红,她们俩处得胜似姐妹。
刘睿甚至觉得,倪采儿这么干,就是让自己明白,在这个家里,连一个保姆的地位都比自己高。
小红根本没当回事,漫不经心地拨弄自己的手指头。
倪采儿斜视着刘睿,也不开口问话,意思却很明白,你想干什么?
小宝乖巧地扑进刘睿怀里,甜甜地叫唤:“爸爸,小宝要玩骑马。”
刘睿搂着小宝说:“小宝,你跟小红阿姨出去玩一会,爸妈有正经事要谈。”
倪采儿问:“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孩子面说?”
看到倪采儿这种态度,刘睿独自回到二楼卧室整理衣物,发了一条短信:“离婚吧!”
刘睿想好了,这婚必须离!
倪采儿收到短信,气势汹汹爬到二楼,推开房间一看,发现刘睿整理自己的衣物,疑惑地问:“啥意思?”
刘睿说:“短信还没写明白吗?”
倪采儿“噌”地一下火就上来了,喝斥道:“为了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干娘花几十万,还要跟我离婚,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住,现在来摆我的道,你的良心被狗叼去了,你还是个人吗?”
刘睿不想跟她吵,怕影响孩子成长,小宝才4岁。再说,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在这个家,除了能从小宝身上得到一些欣慰和快乐,别的没有一丝留恋之处,刘睿知道,跟面前这个女人离婚那是迟早的事。
刘睿跟倪采儿结合生活,恐怕是江北省乃至全国的奇葩库,反正什么奇形怪状的事,都发生在刘睿身上。
倪采儿跟刘睿结婚是为了小宝,刘睿只是倪采儿拿来顶包的;倪采儿不仅要求刘睿入赘;还提出隐婚;刘睿虽然做了富家女的上门女婿,但还得继续做厨师,而且就在倪采儿父亲开办的喜来登酒店里做厨师;刘睿每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全部上交;更让刘睿可恶的是,每次跟倪采儿床上生活,活动到一半,正在兴头上,倪采儿却无端地提出终止,用脚把刘睿踢开。
关键是,倪采儿一年到头还不让刘睿碰几次。
以上这些刘睿都忍了,这次,自己的干娘得了肺癌,需要一笔做手术化疗费用,倪采儿不但不给一个子,还说一堆风凉话。
刘睿本来这次想,有一个亿,新车买好后,直接拉着干娘上京城最好的医院去治。
这种病怎么能拖?刘睿这次是忍无可忍。
倪采儿当然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感情的,当初委曲求全跟他结婚,也是为了孩子。
倪采儿的爱情不在刘睿的身上。
倪采儿说:“离婚可以,但必须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