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格里斯公爵府上的密道很快被传至了尔西莱特的耳中,这位以至中年的现任掌权者很意外的看着他这位儿子会因公事来见他,索性放下文件问道:“有何事?”
“儿臣听闻父亲大人很是欣赏于伯德格里斯公爵大人的才华,但又无奈于公爵大人的立场。今日见其密道儿臣便想出一策,即可探出公爵大人为其所拥立场的决心有多大和是否能为父亲所用,甚至还能将这些扰城的叛乱份子一网打尽。”
“哦?你有何计策。”
“父亲大人,我将这写在了纸上,还请过目。”马格说着拿出一叠纸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为了在父亲这里不出岔子他可没少准备。
尔西莱特接过纸看了看并说道:“你怎么会觉得那个密道会是叛军出入王城的主要途径。”
“儿臣认为王城防卫如此严谨却能让如此之多的叛军混入城中必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儿臣虽不敢确肯定这些叛军是公爵的密道所进,可自古王权就规定在王城防卫圈内不得有除为王家所用的密道,公爵大人为国王打理十余年的内政以很难洗清这因公假私的嫌疑,但公爵大人如能敢将如此藐视王权的密道公布给予叛军使用那足以肯定了他的决心。可是父亲大人可曾想过一个人将如此巨大期望寄托与他人,要是遭到了背叛会是怎样的感受。我们只需暗中推上一把,让这位公爵大人尝尝人间苦味即可,再需将‘公爵大人背叛了我们’的思想无意识的种进那些叛军的意识中,到时候就算他依旧难啃,可那些叛军会如何想?那儿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尔西莱特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个儿来,胖乎乎的身躯不矮但也不高,样子虽不出众但也不难看,也许是被这身肉拖累了吧。遥想往事他才发现从来没有教育或教导过这孩子,全权丢给了他的第二任妻子,纵使骄横跋扈惹出事端依旧对着这孩子冷摆着脸色毫无感情,如今则是让他温和下脸色如有父之情的望着这孩子说:“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儿臣听闻公爵大人非常宠爱他的女儿,可以从他女儿这里入手。”
“那么这出戏的引子交由你来安排如何?”
“这……”马格有些迟疑。
“行吗?”
“儿臣怕坏了父亲的大事。”马格迟疑道。
“你也该练练手了,一会儿我会派人来帮助你,有什么需求你可以告诉他。”
“是……是,儿臣明白了。”
“行了,你退下去准备吧。”
“是,儿臣告退。”
看着马格退下后,尔西莱特将这纸折点燃丢到了一旁的火盆内,望着燃烧的火焰对着空气说道:“你怎么看。”
“我?呵呵呵~,你太抬举我了,我可看不来。不过你这宝贝儿子倒是蛮可人的,只是我怎么瞧着样子有点不像你呢。”
“既然不懂那就闭嘴吧。”
“不不不,你把我摇过来,我到现在都没看到那位高手呢,这几日待着慌不如陪我聊聊天嘛。”
尔西莱特没见过这么急的人,于是说道:“这事我正要对你说,昨夜深夜司法部大牢总部遭到了袭击,那个刚在公府抓的佣兵被杀了,具体什么情况正在调查,你要太闲可以先去那逛逛,记得不要擅自暴露就行。”
“嘻嘻嘻,是他吗?”
“……”
那声音见尔西莱特没再回话,那声音便有些闹脾气道:“哼!老男人。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分出点时间去看看吧。”
房间才再次安静下来,尔西莱特看着手中的文件好一会儿便大声唤道:“来人。”
一位侍从立马从外面匆匆忙地走了进来对尔西莱特恭敬道:“大人。”
“把那位贵宾给我请来。”
“是,大人。”
场景跳回至旅馆。
此时的柳逸正坐在三楼这间被打的支离破碎的房间内,糟心的听着鬼将的概况报告,这里除了损坏的墙体其他地方都被清扫过,抹去了所有相关的痕迹。
柳逸在想他是倒了什么霉竟然会摊上这样的事,还没进一步了解这世界就和这叫什么梦魇结团的人干了一架,悲催的是还被放跑了一个,这要是以后找起麻烦来没准能让他原地爆炸。听鬼将阐述这梦魇结社就是以暗杀为业的隐秘组织,所知情报极少,就刚刚那几个活口也只是最低级的外线,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要说真正的精锐也仅当年巫妖王在任时有过接触,但那也只是单单的接触。
“行了,其他信息就别撬了,送他上路吧。”柳逸说完起身就走,看也不看鬼将那独有的取命招数。
一声惨叫过后鬼将很快跟了上来:“少主,我们是否该有所防范。”
“防范什么,到时候在再干死他们就行了。”
鬼将心想圣使果然不愧是圣使,这种暗杀组织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然而他并不知道柳逸只是放弃治疗了而已。
其实店内除柳逸他们这一户住户外还有一户住户。当时响动太过持久才让这户人从屋子内走出来,结果就在远处看到了这么一幕:
一个男子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往那头走去。
这四人看的是满脸震惊,其中明显有人被吓坏了,尖叫起来。对面那人便停下拖动并站直起身,用那只沾满血迹的手像他们笑着挥了挥,结果当场一人晕了过去。唯有4位中年纪看似最大且是唯一的男性还一脸镇定着,只是那手却时不时的抖着,不知是被身边依附的女士所感染还是自身使然。
那拖着人的人自然是柳逸,他才发现不对劲,于是立马收回那只带血的手并放下另一只手拖着人的手向他们走来,结果还没走几步,就看到那男子立马伸出手指向他大喊道:“你……你别过来啊!”
结果,柳逸当场懵住了,啊???
没错,这就是柳逸当时和这几人的初次见面的全经历,这让他接下来花费了不少口舌才这些人脸色有所缓和,只是这很快就被突然出现的鬼将所打破。那柄沾满血液的大剑成了压倒了那位一直紧抓男子手臂的女士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晕了过去;而那男子也是被吓的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唯有那全场年龄最小的少女还跪坐在那儿,以腿为枕将那最先晕过去且稍年长于她的女子靠在上面,单手紧握在初发育的胸膛,忍着眼泪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柳逸。
鬼将自然没有理会那几人,只是站在楼梯上对柳逸说:“上面还有个活着,只是伤的很严重。”
这话传入少女耳中无疑成了“还有个濒死的,杀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