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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康德——没有生活,没有历史的哲学家

康德(1724——1804)德国古典哲学创始人,出生于一个手工业家庭,一生从未离开过他的出生地。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家庭教师,后返回学校任教,在大学里他似乎什么课都能教,他讲授过形而上学、逻辑学、数学、力学、物理学、人类学、自然通史等课程。在康德看来,再没有任何事情会比人的行为要符合他人意志更可怕了。他的生活完全是一种学院式的刻板的生活,一生极其平稳,犹如一潭死水。海涅在评论康德的生活时说:“康德的生活史是难于叙述的,因为他既没有生活,又没有历史。”

多情女子都爱哲学家

康德一生都没有结婚,但他并不仇视女人,相反他对女性的态度总是献媚的。用他自己的话来康德解释自己不结婚的原因,就是“当我需要女人的时候,我却无力供养她,而当我能够供养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能使我感到对她的需要了。”

康德的初恋是一位有夫之妇。当时他在凯瑟林伯爵家里做家庭教师,伯爵夫人年轻美貌,非常爱好哲学,为康德渊博而深邃的知识和见解所折服,康德也很倾慕她的美貌和多才多艺,和她很谈得来。虽然这种爱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但他们之间的美好情谊保持了20多年,而且康德在一些著作中也经常提到她,今天我们看到的康德最早的一张画像,就出自这位夫人之手。

康德在大学任教后,有一次沿着普里高丽河散步时,邂逅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她身材娇小而丰满,淡褐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流动的眼神,步态轻盈却不失端庄,举止温雅却又大方,透露出一种闲适而高雅的气质,正陪着一位贵夫人在这里闲游。康德为她优雅的气质所打动,就主动走过去和她们攀谈。从言谈中康德得知这位姑娘来自外地,有着良好的家庭教养,而姑娘也知道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哲学家康德,并为他的绅士风度所吸引。两人一见钟情。随着交往的频繁,两人关系越来越密切,康德第一次萌发了娶妻成家的念头。但细细盘算一下自己的收入,康德犹豫了,他还没有能力供养家庭。由于,女方一直等不到康德的求婚,最后不得不回自己的故乡去了。康德第一次成家的愿望也破灭了。

后来,他又两次萌发了结婚的念头。他曾在朋友家里邂逅了一位年轻美貌而温顺的寡妇,朋友有意撮合她们,康德没有表示反对,心里却有些犹豫不决。结果,另一个人捷足先登了,与那位寡妇结婚了。还有一位名叫路易斯·列维卡·弗里茨的女人在老年时回忆说,康德曾经爱过她,可是她却嫁给了一个税务官巴拉特。

几次不成功的恋爱并没有使康德沮丧,他很乐观,并且时常宣传独身的好处。在他年富力强的时候,他也为僧侣式的禁欲生活感到苦恼,他说过,男人没有女人便不能享有生活的乐趣,女人没有男人则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但是,到了晚年,他反而为自己的独身感到庆幸,因为他将毕生的精力倾注于哲学研究上。

如太阳般精准的生活

康德按照严格的道德准则安排自己的生活和思想,每天的生活起居非常有规律,读书、散步、写作、上课、起床、喝咖啡等活动,都有一定的时间。他房间里的刀剪都是朝一个固定方向,椅子总是放在同样的位置。乘车外出散心时,如果超过了原定时间,他就会突然紧张起来,直到下车回到家才能安静下来。康德最怕噪音干扰,当邻居家一只公鸡不断啼鸣使他无法忍受时,他就想干脆从邻居手里买下那只鸡。邻居拒绝了他的要求,结果康德换了住房,搬到监狱附近。

康德对于散步这种保健活动是十分重视的,他说:“器官得不到锻炼,同器官过渡紧张一样,都是极其有害的。”因此,不论是炎热的夏季还是寒冷的冬季,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他都准时出门散步。每当哥尼斯堡的人们看到康德到外面来散步,那准是下午3点半钟。一年四季,365天,这位生活作风十分严谨的哲学家,每天都恪守着一个刻板的生活作息时间表。而城市那些小商小贩,只要看到林荫道上出现了康德那熟悉的灰色身影时,都会不约而同地立刻对时或是校对自己的手表。

康德晚年对咖啡情有独钟,特别地依恋。康德煮咖啡的时间是非常准确的,以至于他的邻居不用买表,只要看到康德在家里煮咖啡就知道现在已经是几点了。

然而,有三天哥尼斯堡城里所有的人的时间表都被搞乱了,原因是康德这几天的生活显然是毫无规律的,不但在林荫道上没有出现康德那熟悉的灰色背影,而且人们也没有看到康德在厨房煮咖啡。

“是不是教授生病了?”人们相互关切地询问着。

可是过了三天,哥尼斯堡的人们所熟悉的“活时钟”又开始走动了,人们又像以前一样以康德每天的生活节奏作为时间最准确的参考了。

人们问康德:“教授,那几天您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啊?”

“不是,即使我身体不舒服,我也不会放弃每天的散步。因为那几天我正在看一本法国人卢梭写的名叫《爱弥尔》的书,这本书我一直读了好几遍。作者的笔调实在是太优美了,以致使我忘记了散步的时间。过去我读休谟对因果概念的批判时,虽然感到一种震惊,把我从独断的睡梦中唤醒过来,但是却没有像这次那么痴迷。”

关于“二律背反”的打油诗

1781年,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出版了,在该书中,康德提出了四个著名的“二律背反”哲学原则。

第一个“二律背反”哲学原则是:

正题:世界在时间上有一个起点;就空间来说,也是有限的。反题:世界在时间上没有一个起点;就空间来说,没有界限。从时间和空间这两个方面来说,它们都是无限的。

第二个“二律背反”哲学原则是:

正题:每一个复合实体都是由单纯的部分构成的。

反题:每一个复合实体都不是由单纯的部分构成的。

第三个“二律背反”哲学原则是:

正题:世界上各种事物的因果关系都依照自然律。

反题:世界上各种事物的因果关系有一类依照自然律,另外一类依照自由律。

第四个“二律背反”哲学原则是:

正题:有一个绝对的必然存在。

反题:没有一个绝对的必然存在。

康德在课堂上讲他的“二律背反”时,把许多学生都搞糊涂了,他们在课后编了一首打油诗来讽刺他们的哲学教授。

“我们的康德教授,

学问真是不浅,

他能把明白讲的糊涂,

也能使你无所适从。

时间既有起点,

怎么又变为没有起点?

空间既然有限,

怎么又会没有界限?

既然称为复合的实体,

当然应该由单纯的部分构成,

怎么又会不是由单纯的部分构成?

世界上各种事物,

应该有它的必然规律,

那就是依照自然律的因果关系,

怎么突然又跑出了另外的一类关系,

这难道就是完全无政府主义的自由?

我们既然承认有一个绝对的上帝存在,

怎么能够出尔反尔,

又轻易地取消上帝对人类的呵护?

呜呼!人不能两次涉入同一条河流之中,

在这个二律背反中,

我们究竟应该何去何从?

可是在我们博学的教授眼中,

对此也显露出无奈的眼神。

因为他摊开了双手对我们说:

‘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康德看了这首讽刺他的打油诗后,不无感叹地说:“我们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矛盾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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