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踹出去阮咏墨就感觉到不对劲。
等等,面前这个不是那群皮糙肉厚的啊!这是自己弟媳妇!
就在阮咏墨慌的一匹,心想着完了完了的时候,祎棠出乎她意料的……接住了。
阮咏墨:???
阮咏墨面瘫着脸,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这啥情况啊,她那一脚可是使了十足十的力气,徐攸小妹接的这么轻松……
她差点就以为自己退步了好吗?
然而脚踝处反击过来的力道,让阮咏墨明白,人家就是用蛮力接的!
一点卸力都没有!
疼死了啊喂!
祎棠握住阮咏墨的脚踝,随手一折,阮咏墨就被她掀了起来,“咚”的一声头着地,吓得旁边两个人手里的瓜都掉了。
祎棠走上去,用一根铁丝在阮咏墨手上划了一道白痕。
还没反应过来的阮咏墨:???
正在吃瓜的两人:???
发……发生了什么?
“这样,”祎棠指着阮咏墨手上的白痕,“算是伤了你吧?”
阮咏墨此时的内心极其复杂。
“……”她沉默良久,才有点不甘的挤出一个字,“算。”
阮叙白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糖糖?”阮叙白忽然有点心疼自己,以后要是惹了糖糖,他不死也残!
上天为何要这么对他!
小时候被老姐揍,长大了还要被女朋友揍,他太难了!
怎么就不能反攻呢?
“嗯?”祎棠那边和阮咏墨达成协议,就转过头来看向阮叙白。
“……没事。”阮叙白觉得自己的地位突然垫底了。
人生艰难,唯有演技,人艰不拆,拆了就……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吧。
于是阮叙白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祎棠像看蛇精病一样看着他。
阮夫人给阮咏墨倒了一杯茶,然后母女两人十分淡定的聊天。
“咏墨,你觉得徐攸这孩子怎么样?”
“挺好的。”阮咏墨顿了顿,又默默补了一句,“打人挺疼。”
“噗。”阮夫人毫不给面子的笑了,然后忽然想到徐攸还在这里,连忙收了笑意,端正了态度。
阮咏墨:“妈,你这样很假的,比老弟演的还假。”
“说什么呢!”阮夫人佯怒,抬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阮咏墨的头,“好好当你的教官,不要跟着叙白研究演技,研究好了净过来诓我了!”
阮叙白很无奈啊:“我哪敢诓您啊?”
“呵呵,近的我不说了,鸡毛蒜皮的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阮夫人一听这个话题就开启嘲讽模式,“至于远的——”
阮叙白下意识觉得不妙。
就在他准备打断阮夫人的时候,阮夫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阮叙白的底子抖了个一干二净。
“你三岁诓我说要自己睡觉骗了个玩具结果晚上照样粘糊过来的事就不提了,
六岁说自己上学结果每天卡点起床让我们不得不开车送你的事也按下不表,
就说你十八岁那年,说好的和朋友去聚会,结果一转眼就跟着你老姐跑了的事……”
阮夫人一口气不打顿的说完这些话,然后深吸一口气,以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作为结尾:“此秀卿家里人知?既如此,何不乘风直上九万里?”
阮叙白:……*!手动再见。
生无可恋。
世间没爱了。
老妈的嘲讽模式火力十足,抵挡不住怎么办?在线等,急!
系统默默围观并吃了这个大瓜。
原来煞神大人的灵魂碎片是这个样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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祎棠和阮咏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一起,两个人对视一眼,瞬间,不打不相识的友谊火花在两人眼间炸裂。
从此,阮娘娘获得真·女情敌一枚。
祎棠和阮咏墨咬耳朵:“阿白这么不靠谱?”
阮咏墨极为耿直的点头,并继续卖队友:“除了妈说的这些,还有很多。”
“这也是我隔三差五揍他的原因,”阮咏墨面无表情,“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打……连姐都敢骗了。”
祎棠憋笑憋的好辛苦。
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阮叙白知道他小时候遭受他老姐惨无人道的蹂躏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表情,想想就很好笑!
于是四个人就在这种奇奇怪怪的氛围里愉快的聊天。
当然主要是阮咏墨和阮夫人一起怼阮叙白,祎棠就负责吃瓜看戏,顺便享受漂酿小姐姐和她手里的零食的爱抚!
祎棠一口一个麻薯团子,吃的自得其乐。
阮叙白:……现在看来,我带媳妇回来就是个错误!
再见!
再也不见!
当天下午,身心倍受蹂躏的阮叙白就带着祎棠气冲冲的……溜了溜了。
这趟本来充满艰难险阻的见家长之旅,就被祎棠以暴力解决了个彻底。
——
一个月后。
“雨初霁,又成云”第二部正式开机。
阮叙白现在还没和祎棠住在一起,所以祎棠这一个月又回了一趟徐家。
她想起自己在徐家的经历,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云来,以后就要改叫徐了。
祎棠戴上口罩,下了出租车。
她现在还没有经纪人,不过阮叙白已经把她签到星辰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她的经纪人就要过来了。
不管是娱乐圈,还是豪门。
都要乖乖进来姐姐的鱼塘~
祎棠唇角的笑容逐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