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攸,你现在准备去哪?”阮叙白看着她道。
“……去云来吧。”祎棠想了想,还是直说了。
云来是席皓宸的公司总部,除了周末,其他时候席皓宸都非常敬业的住在云来。
祎棠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总裁也要加班,还忙的要死,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阮叙白眸中的光不可遏制的暗了暗,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带委屈的蹭了蹭她,就准备去前座开车。
祎棠见他没有抵触,惊奇的问了一句:“你不觉得我太渣吗?一面和你谈情说爱,一面却和另一个人保持婚姻关系。”
“没有。”阮叙白摇了摇头,垂下眸子,显然是不想再这上面多说。
但当他坐到驾驶座上的时候,他再次开口:“我可以和你……保持地下情,只要你还喜欢我。”
祎棠:……!?
祎棠惊了。
阮叙白不可能是一个会低头的人,纵然他两种性格随意切换,但祎棠就是知道,他一定不会当个舔狗。
月红也说过这是一个快穿大佬,这样的人……竟然甘愿做爱情中最卑微的那一个。
这是一种怎样的喜欢啊?
祎棠不得而知。
她只能目光复杂的看向阮叙白,然后趴在前座靠背上,伸出一只手,轻轻戳了戳他有点软软的脸。
“阿白,我必须要等到三年之后才能离婚,除了这个限制,我无论怎么作都可以的。”
祎棠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依旧眨眨眼睛,是有点可爱的反差萌:“所以你不用和我偷偷摸摸的,公开……也可以啊。我……”
“我错了……”祎棠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的要死。
她心里又把月红骂了一顿,多好的小哥哥啊,偏偏给弄成这样。
月红「……」算了,宿主大大日常抽风,不管了。
嘤!我太难了。
月红暴风哭泣。
阮叙白神色不变,启动了车子。
祎棠也不知道阮叙白在想什么,她看着他侧脸弧度优美的线条,又看了看后视镜里他淡漠的眉眼,就知道这是换了状态。
唉——
祎棠内心的小人翻来覆去,这个要怎么解释啊喂!
生气!
一个路口,车子停下。阮叙白冷着眉眼,骨节分明的手撩起额前的碎发,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
他眼中的光芒慢慢的破碎,然后被尽数压抑在漆黑瞳仁的深处。
被咬到破皮的殷红嘴唇张了张,又无力的合上。就在一个红灯间,车子内氤氲着冰冻三尺的冷意。
没过一会,阮叙白放下手握住方向盘,绿灯亮了,车子驶入前方的街道。
阮叙白看了一眼面前的云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回视线。
祎棠内心也没纠结多久,就想起正事来。
根据剧情,席皓宸八成是准备把阮叙白的那个星辰给吞了,估摸着再过五六个月就完成了。
虽然祎棠不急,不过她还是决定早点完事早点洗洗睡了。
呸,是早点养阿白。
祎棠已经把第二个“让阮叙白过的比席皓宸好”的任务,定性为了养阮叙白。
阮叙白这种男孩子,就应该宠着惯着,娇养着富养着才好。
祎棠一想到这个目标就干劲十足。
阮叙白透过后视镜看到祎棠兴致勃勃的样子,再次眨了眨眼,心不在焉的低下头。
要见他……就这么开心?
还说不用理他?只是联姻?
哼。
还公开呢……
阮叙白软软乎乎的想,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冷着一张脸,比冰山还冰山。
“到了。”少年的嗓音干净利落,十分的烦躁。
“啊?哦,那我走了昂,拜拜。”祎棠正想到一个关键的点子上,忽然被打断,愣了一下,就拿上包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叙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哼!
都不亲亲他!
他有小脾气了!
阮叙白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想了片刻,然后发现。
自己似乎徐攸一点办法都没有。
连地下情人都做了啊。
阮叙白心里的火苗噗的一下熄灭,他靠着后背沉默良久。
最终也只是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算了,他这辈子是栽了。
不过,心甘情愿。
阮叙白驱车离开。
——
另一边,席皓宸正在办公室里勤勤恳恳的工作。
他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惨”。
堂堂一介霸总,竟然只能外卖不离手。
怪不得女主送饭的时候男主总是会感动,感情是外卖吃腻了。
祎棠对席皓宸这个世上最命苦总裁同情了一秒钟。
不过下一秒,她就换上冰冷的面容,带着低气压,迈步走向前台小姐姐。
“您好,请问您……”小姐姐一见祎棠这酝酿着风暴的脸,就感觉有点发虚。
“我找席皓宸,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来谈点商业上的事。”祎棠淡定开口。
小姐姐被祎棠这副样子唬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徐攸本就是照着冰美人的样子长的,前台小姐姐逆着光看来,祎棠简直不要太帅。
“哦,哦好的,好的小姐,我这就向上面请示一下。”
“嗯。”祎棠抬手看了一下表,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