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俊齐的唇角冷冷勾起,向着飞扑过来的精灵走去,前方,站着两个一老一小的男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只要把所有危险都清除,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这样的温暖。
严父是一个很是亲切慈祥的男人,戴着一副黑色厚镜片眼镜,身形清瘦,花甲未到,才五十来岁。可能长年教学的原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书卷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
严小弟很是清秀文静,相较于同胞姐姐严小爱,他显得安静腼腆多了,和严小爱酷似的脸容,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龙凤胎姐弟。看见高大冷峻的官俊齐时,不像严小爱那样口齿伶俐和热络,只是淡淡的叫齐哥。
严小可搭着胞弟的肩膀走在前面,两姐弟不时耳语说着什么,严小弟时不时抬头看向自家姐姐,偶尔一笑,看得出他们的感情很好。
官俊齐和严父走在后头,手里拧着一个小桶和鱼竿,慢悠悠的伴着落日的霞光向家里走去。
“小可她的性子总是大大咧咧的,是个急性子,小官你要多包涵着。那孩子心肠很善良,刀子嘴豆腐心,最是受不得软了。小时候虽然家里不是多有钱,但其实也没受过多大的苦,怕是被我们娇惯了。”严父慈爱的看着前面的一双儿女,温声说道。
官俊齐一笑,低头说道:“不,严伯伯你们教的很好,她是个很好的女孩,谢谢你们生下这么一个女儿。”谢谢上天能让我遇见她。
“我和她妈呢,从来没指望过她们姐俩嫁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只要寻个真心爱她对她好的人安乐的过一辈子就好了。”严父背着手,边走边道:“我看俊小官是个不凡的人,家世定然比我们这农家好了千百倍,一入侯门深似海,你有信心和把握让我们小可不受委屈和让她幸福吗?”
只是看他一身凛然的气势,便知他身世不凡,绝不是个简单的如他口中所说的做小生意的人。豪门,他们家从没奢望过,那地方多有规矩,自己女儿什么性子,他当爹的如何不知?怕是会受尽委屈和排挤,但如今看来那丫头怕是回不了头了,也就只能指望这个男人能保护她了!
官俊齐闻言一凛,停下脚步看着严父信誓旦旦的道:“伯父请您放心,我这一生必倾我所有保护她爱她给她幸福。”
严父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真诚,慈祥的笑着点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背着手朝前走去。
官俊齐在后头看着前面的一家子,眨了眨眼,这样的毫无隔阂的相处,这样和乐的气氛,这样淡淡的幸福,才是家的感觉,才是他所追寻的幸福。
他要抓住,牢牢地,紧紧地……
隔日清早,官俊齐就被一阵狗吠声叫醒,懵然睁开双眼,头顶,是白花花的蚊帐,不是平常自己的房间,扭头一看,身旁也没有熟悉的人。
从床上坐起,腰间一阵酸痛,头微微胀痛,甩了甩头。入目的是女儿家的闺房,收拾得很是整齐干净,对着床的书桌上叠着很多书本,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相架,里头是一张大大的笑脸。那是严小可,应该是高中时期的相片,很是稚嫩,还绑着两条辫子,胖胖的脸蛋粉嫩得很,看起来很是可爱。
想及昨晚晚餐时,严父拿出大大的一瓶青稞酒,高兴的和他边喝边聊,平时自己的酒量很好,为了保持警惕,也从没彻底得喝醉或者人事不知。昨晚是个意外,面对着这亲切的一家子,享受着那家的温暖,这是自己二十几年来唯一一次放下警惕完全放松,放任自己肆无忌惮的喝醉。
最后是怎么回的房,他也不知道了,这里应该是严小可的房间吧。
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走出房去,顿时被一股香味所吸引,肚子也随即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一阵饥肠辘辘。
客厅里,严家小妹正在大理石茶几上摆着碗筷,桌面摆了几碗熬得稀绵的清粥,正寥寥的散发着热气。
眼见他出来,严小爱就笑嘻嘻的唤道:“姐夫,早啊,快去洗脸,马上就吃早饭了。”
官俊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拍着不大清明的脸颊向洗手间走去,经过厨房时,严小可正在那里捣弄着什么,一边和严母说着话,也不知母女俩说了什么,只见严小可脸红如柿,一脸羞涩。
官俊齐向严母打了招呼,看着脸红红的严小可不禁皱了皱眉,手放在她的额上:“发烧了?”
严小可推开他的手,啐道:“你才发烧,快去洗脸吧,那个蓝色的杯子就是你的牙刷。”
官俊齐有点莫名其妙,扫了一眼在煎着糕点偷笑的严母,施施然地走向浴室。
洗漱完毕,官俊齐一脸的神清气爽坐在客厅,看着桌上煎得金黄的一条条的糕点,食指大动,撞了撞旁边的严小可,努嘴道:“这是什么?”
严父正喝着官俊齐送过来的顶级名茶,闻言一笑,正要开口,严小爱就快他一步说道:“姐夫,这是萝卜糕,你不会没吃过吧?凯凯,快给你姐夫夹一块尝尝,讨好他了,你那国会梦就有望了。”
严家小弟也就是小凯同学闻言微微笑着,修长的手指夹起一片香喷喷的萝卜糕放到官俊齐的碗里:“齐哥,这是妈妈亲自做的糕点,虽然比不上五星级酒店的出品,可味道却是挺好的。”
官俊齐夹起咬了一口,浓浓的萝卜香充斥在口齿之间,糕点软而韧,弹牙香甜,很是美味,不禁又咬了一口,点头赞道:“伯母的手势不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