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带着凌厉的话,官文升的眉宇皱了起来,思考着。杨月岚也不逼他,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茶等待着。
“难道我都是错的吗?我一心想他找个匹配的人,以后少走弯路,那样他会轻松很多。我是真的为他打算,难道我这也是不爱他?”官文升泄气的说道,整个人萎顿得如同瞬间苍老了许多。
杨月岚放下茶杯,淡声说道:“不能说你不爱他,只是用错了方法,你没站在他的角度去想,没想他是不是需要这样,没想过他到底要不要这样。他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相信他的能力?支持他,才是爱他的表现,而不是把你所认为对的加诸在他身上,一昧的遵从你的决定和判断。老官,我很清楚你们两父子因为当年而存在着许多的隔阂,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总不是办法。两父子,能有什么隔夜仇?总有一个人先低头的。”
“小可那孩子也是这么说的。”官文升叹了一声,有着迷茫:“难道我错了吗?”
“老官,让他自己抉择吧。毕竟是陪在他身边过一辈子的人,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人适合不适合。我们能给的,不过是意见,至于抉择权,还是在他手上啊。何况,你再怎么说不行,我相信他都会坚持自己的决定,你何必往你们那薄弱的父子情再划上一刀呢?”
官文升沉默不语,开始反思,是啊,一直以来,那孩子何时听过自己的话呢?自己说不好的,他也坚持去做,不管自己是不是支持,他都不管不顾。就如这件事,就算自己多不喜欢,他也不会顾及自己的想法,两人更显得剑拔弩张了。
老了啊!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斗了,或许自己该顺其自然,听之任之,相信他,支持他,这样,或许两人会好过些吧!
杨月岚看着他逐渐松动下来的脸色,不禁淡淡一笑,这一趟怕是没白走了。但愿,那孩子会幸福,她能做的,能给的,也就只有祝福。
“别想这么多了,小可那孩子也是个善良的女孩,以后会孝顺你的,包子趁热吃吧。”杨月岚把那只叉烧包夹到他碗上,淡道。
官文升哼了一声,却也没多作反驳,埋头吃起热腾腾的餐点。
有些恨,有些怨,不会存在一辈子,当释然过后,彼此都会过的好过些,快乐些。曾经的伤,曾经的痛,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严小可带着四大保镖,气势汹汹,浩浩荡荡的来到山顶公园的梅花园,老远的,就看到一抹单薄纤细的身影站在一棵红梅之下。
缓缓向那抹白色身影走近,一阵幽怨哀戚的歌声传入耳中,低低浅浅,闻者心酸,柔肠寸断。
严小可不禁无奈的叹了一声,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司徒语嫣爱上官俊齐,到底是错还是对,无从说起,感情这事,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管对或错,仅仅是因为遇上了那个人。
听说她大病了一场,她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官俊齐把语嫣去找他的事说了一下。她曾想过要去探望,可是往深的一层去想,又不想像个胜利者的前往,只有等她心情慢慢平复想通。
司徒语嫣站在红梅底下,仰着头看着枝头上的花骨朵,含苞待放,小片小片的绿叶点缀在枝头上,顶端是半开半合的花苞,宛如欲语还羞的小姑娘。
感觉到身边站了人,她也不转头,出神的看着那些花骨朵,幽幽的道:“小可,再过些日子,这些梅花该盛开了吧?”
严小可抬眼看去,朵朵含苞待放的红梅在枝头上随风摇曳,在寒风中高傲的独立枝头,不禁笑道:“嗯,该开了。”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司徒语嫣喃喃的吟着这首流芳百世的咏梅,转头看向明艳照人的严小可,孱弱的一笑:“小可,如果我是这孤傲的梅花,那就好了。那样,或许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严小可看向她憔悴的脸容,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小脸显得更尖了,瘦削得紧,也单薄得很,仿佛风一吹,就会把她给刮走似的。
如此娇弱的司徒语嫣,比以往更惹人怜惜,杏眼幽幽,唇色微白,像极了那孱弱的林黛玉,让人心痛。
“怎么瘦了这么多?”严小可蹙起眉,拉起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不禁紧紧握着的责备:“你应该多穿点的,不是刚病愈吗?”
司徒语嫣微微一笑,她还是那么阳光,那么温暖。即使自己是想要抢她男人的坏女人,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不怒不怨,世间上,哪有这么豁达的人呢?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个坏女人。”司徒语嫣抽回自己的手,又看向那树梅花:“我是个想抢你男人的坏女人,不值得。”
严小可一愣,随即啐了一声:“切!坏字很牛叉的,你根本不够能力配上它,所以不能把它加诸在你身上。要知道它可是要择人而栖的,你这样的小绵羊说是坏女人,你这是侮辱了它本身的光辉!”
噗嗤一声,司徒语嫣被她逗得轻笑出声,那股子幽怨悲戚顿时冲散了不少。
严小可暗暗舒了一口气,笑道:“这样笑就对了,多娇艳,我不喜欢林黛玉的。”
“小可,谢谢你。”司徒语嫣真诚的说道:“你说的对,我想坏,还真连坏也不屑于我呢!别说抢你男人了,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莫说我脱光了在他面前勾引了。”
“what?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