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好好的一个机会可能就要如此错过,何尚书杨太夫和沈家放了也就罢了,但是这京兆尹柯桥真的是不甘心,这才一天的时间王旭就死在了他那里说他跟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信?
不过是作贼心虚罢了,偏偏仵作也查不出是何原因,身上并无外伤五脏六腑也查不出毒,这手段也太过高明了吧……除了外伤跟毒还有什么呢?身体不好?
不太可能这个人是猎户身体康健怎么会无缘无故暴毙……事到如今只能明日下了早朝以后再去一趟王旭的家里看看能不能查出蛛丝马迹。
那么此事就陷入两难的境地,这是赶人入穷巷,不过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要么逼着这三个人松口,要么硬着头皮一查到底
姜北玉站定甩了甩沉重的头,这些日子他的脑细胞真的都快死绝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跟小皇帝那个臭小子说什么大话。天知道他只会打打杀杀非暴力不合作,能在这么多兄弟之中活下来只不过是依靠皇兄罢了
大话都吹出去了,不把此事办好,指不定那个臭小子会如何嘲讽自己,皇兄的儿子真是跟他的脾气品性一模一样
抬起脚踹开书房的紫檀大门大步的走向校场,校场内黄沙飞扬五百名穿着练功服皮肤黝黑的将士们头上滴落丝丝汗珠
左边一百人在用小腿一脚一脚踢着粗糙的树干,踢得小树刚刚长出的绿叶落了满地,如此练下去定是铜皮铁骨。
在看右边一百人围绕着校场跑来跑去,仔细一看每个人的脚下都绑着四五个沉重的铁砂袋,如果把沙袋摘下肯定健步如飞,不愧是日行百里的急行军
剩下的三百人两人一组在对着练习由姜北玉亲自教授的拳法,只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猛的以手为刀击向喉结,后面的人右腿一登一个转身绕过手刀,抓住前者的胳膊来了个过肩摔骑到身上,佯装做着扭断脖子的动作,练习完一套就两个互换攻守,
他的军师一度搞不懂照将军这个样子练下去不知道是在培养将士,还是在培养杀手……唉!搞不懂啊
只见将领台上的他身穿了件本厂黑对鸟纹绮织锦蟒袍,腰间系着暗黄龙凤纹锦带,留着乌黑光亮的发丝,眉下是清澈明亮的桃花眼,体型挺直,真是美如冠玉,眼下正直寒冷的二月,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扇的呼呼作响。
他放下手里的扇子摇了摇头,然后心潮澎湃地大声说道:“都给我好好练!将军回来看到你们这么辛苦今日晚上定有上好的烤羊腿吃!也不枉费咱们的虚伪与蛇啊!哈哈哈哈哈哈”
台下正在练习的士兵们听到东于淳的话,脸顿时黑了下来,这个军师自从被姜北玉从战场上捡回来以后就变成了军师,他们也不知是谁家的人,
他们一度怀疑这个人是敌方的细作,但苦于将军信任他也经常出谋划策一举得胜,久而久之就敢老虎脸上拔毛,每次还都得拉上他们一起受罚真真是苦不堪言,
姜北玉前脚刚踏进校场大门就听见东于淳在编排他,他正心烦意乱一股火气没处发,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就直直丢了过去
东于淳还在想着晚上的小嫩羊的烤羊腿,突然一股劲风冲他面门而来,好在他反应快一个蹲下双手抱头活脱脱一个怂娃子,
他一猜就知道定是姜北玉心情不好拿他撒气。“我说我的姜大将军,你何故生如此大的脾气,知道的你有准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诛杀军功在身的举人,就你这样的有那个姑娘敢跟你!”
姜北玉看到他抱头鼠窜的样子突然开心了起来,抬脚走向将领台用脚踢了踢蹲着不肯起来的东于淳,“行了行了,别装了有事找你商议,要是出个好主意晚上给你们宰羊去,”
东于淳一听有羊肉吃,立马就站了起来拉着他坐下斟了杯碧螺春,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坐了来来。“害!将军你要是早这么说,我不就不闹了嘛,怎么这次没法用强力镇压了想起我来了?”
姜北玉满头黑线,这个东于淳什么都好,就是思维太跳脱一天天没个正经也是难为自己忍了他两年多。“嗯,事关朝中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能简单的铁骑踏平就好了关键这事得动脑子,我啊这些年在边关打仗打的脑子都不活络了。”
东于淳砸了砸嘴,还打仗打的脑子不活络,我看是压根就没脑子,鬼知道他怎么活这么大的
不过这话他可不搞说出口,说出来怕是要被罚去马厩刷马“我当初科举的时候学的都是兵书,什么诡道,我是冲着兵部尚书去的谁知道路上碰到战乱差点死路上!再说了我哪儿会你们朝中那些子弯弯绕绕,那我头发不都得秃了?你看我这乌黑浓密的头发!”
姜北玉听闻手里的茶杯作势就要丢到他身上,东于淳连忙收起不正经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细说“朝中的事我相信你已经听说了不少,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已经步入穷巷你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东于淳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快传遍整个上京城了,深思了半晌就在姜北即将丧失耐心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此事依我看很像兵法当中的引君入瓮,你仔细想想这几天你一直在被牵着走,而且总是慢了一步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姜北玉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确实这几天他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手中的线索也都是显而易见的,从未能查到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那依你只见,该如何是好?”
东于淳看着底下的将士,又看了看旁边的姜北玉忽然想到“将军!你看你要是不在这群人就是一盘散沙掀不起风浪,
而你要是在就是令整个西北边境闻风丧胆的玄甲铁军,你是首脑是因为你有带兵打仗这方面的天赋!短短三年就稳定了整个西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