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好心的举动,竟然会帮助这女人突破了?
随即他看到雨娇颜看他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了贪婪,仿佛自己是唐僧一般,看她的样子,明显就是想吃掉自己!甚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老张赶紧呵斥了一声:“嗨!想什么呢?别看我现在放过了你,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打我的主意,也不代表我不会改变想法。”
老张话说的声音很大,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殷麟,殷麟小眼睛睁开,迷茫的看了看周围,接着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声啼哭化解了雨娇妍的尴尬。
她刚才被突破到练气一层中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她内心的想法并不是要真吃掉老张,而是老张的真气导入她体内,竟然可以提升她的修为!
如果这个老张能一直这样给她传功的话,那她雨娇妍将再不会受这个世界的窝囊气。
可是她的内心活动显然被这姓张的猜了个大概,她马上收起了那副贪婪的嘴脸,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被殷麟那正常婴儿的哭声解救出来。
雨娇妍赶忙过去抱起殷麟,她从没拉扯过孩子,之前的殷麟有自主意识不算,现在这殷麟完全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她又怎么能知道孩子到底为什么哭?
老张看着这个雨娇妍笨拙的哄孩子手法,真是无语,不过他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他拿出了手机,拨了个杜涛的手机号。
“是的小杜,我好了,多亏你派了两个人跟着我,不然当时那情况,怎么也活不成。
对,我身边是有个孩子哭,就是医院丢的那个孩子,我有事回不去,你在京都有没熟人,把这孩子接走,送回他父母身边,好,我等着,让你的人给我打电话。”
老张挂了电话,看那殷麟哭的更加厉害,而雨娇妍此时也跟着殷麟来起了二重哭!
娘俩标着膀子,高一声低一声,听的老张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哭什么?你看看他是不是尿了。”
哭啼中的雨娇妍,经老张提醒,马上打开包着殷麟的小薄毯子,里面的情景顿时让她没了办法。
殷麟生下来就有自主意识,根本没用过尿不湿,所以她也没准备。
老张看了无奈,下楼找了个超市,买了些应用之物,回来后发现孩子还在那里哇哇大哭,而雨娇妍却不见了!
老张刚才在超市就想到会是这样,这样挺好,只是没来得及提醒那女人,少做恶事!
论起看孩子来,老张可是一把好手,当年他老伴儿生下张为民后,身体异常虚弱,带孩子也就顺理成章的由他负责了。
后来产假的日子到了,人家便回医院上班了,他正好复原在家等候分配工作,更是义不容辞的在家带孩子。
等工作下来了,也是个闲职,有大把的时间带孩子,所以,张为民整个是老张一手带大的。
老张熟练的为这个失去了前世记忆的殷麟扑了爽身粉,垫上尿不湿,然后又喂了些米粥碎肉什么的,殷麟吃饱喝足,身子也清爽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这时,帮杜涛来接孩子的人也给老张打了电话,两人约定了见面地方,没半个小时就接走了殷麟。
老张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宾馆,囫囵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早的坐车去了二手车市场,他去的比那些车贩子都早,等了一会儿才等到那些人陆续到来。
他随便选了一辆带车牌的黑色宝马x7,刷卡付了车钱,又跟着去办了过户手续,耽误了两个多小时,才开上车直奔漠河。
一路无话,两千三百公里的路程,老张只用了二十个小时就到了漠河火车站。
他打听了一下,那趟列车刚好进站,说话间,那出站口便有人潮涌出,老张仔细的看着出来的每一个人,直到工作人员关上了出站口的大门,老张才悻悻的坐会回到车里。
他知道没戏了,一定是半路下车了。
老张坐在车里回想着自己单独行动的不顺利,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凡是董煜参与过的事情总是顺利!
自己行动的事情总是不顺,他越发的想董煜了,随拿出手机拨通了董煜的电话。
董煜今天来到了店里,这半年来,一直是侄子董实在打理店里的事情。
董煜这两天早就想问问老张什么情况,可是他知道老张做的事情都是常人理解不了的,他没有什么重要事,不敢打电话,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喝茶,手机响了。
董煜了解了老张这两天的不顺,安慰了他几句,并说自己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后,他拨通了杜涛的电话,问杜涛能不能查出来,那列火车中途下车的乘客有没有带小孩的?并且是看起来四到五岁的男孩。
这样寻找范围就缩小了很多,等了一个多小时,杜涛给了回音。
那列火车自李家口以后,中途共停靠五站,其中有三站下车的乘客中,有带小孩的乘客,并且是四到五岁的男孩。
三站分别是沈阳,长春和哈尔滨。
沈阳和哈尔滨的那些带孩子的,都是夫妇,或一大家子有老有小,唯独长春,有一个是老太太带着孙子。
董煜觉得这个老太太最是可疑,他便问能不能查到这个老太太的名字?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杜涛给董煜手机上发了一张名单,上面竟然是那些带小孩的大人的名单及身份证住址。
董煜回了一句“够意思”,便把名单直接给老张发了过去,然后再给老张打过去电话,告诉他自己的想法,重点是查那个老太太。
老张也觉得董煜说的有理,一是张丹林丢的时候,他家里发现了女人的脚印。
二是这个老太太的身份证住址竟然是云城的,还离他家只隔了一条街!
这老太太的名字叫闫飞燕,老张感觉这个名字就很令人怀疑,他没有半分耽搁,直接驱车赶往长春。
老张在高速上行进了两个多小时后,董煜又打来了电话,说杜涛派人去那老太太的家了,家里没人。
向邻居打听了一下,说那老太太平时很少出门,也从不和邻居们来往。
有一位细心的邻居说,他四十多了,以前没拆迁的时候,就和这太太在一个街道。
他回忆说,他从记事起,这个老太太就是个老太太,四十来年一点变化都没有。
老张此时的心里已然肯定,张丹林一定在这老家伙手里,恐怕这个老家伙也是那个地方来的人吧?
不然谁会对一个孩子动手,就算是普通人贩子,那也要能对付的了张丹林才行!
张丹林的本事老张最清楚,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将近一千四百公里的路程,老张用了十二个小时,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他把车停在了火车站附近准备休息休息。
他太累了,这两天一直是紧绷着神经,老张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玉片,玉片里记载的内容是一套身法,名曰【暴雨穿行步】!
他大致的看了一下,说这套身法练到极致,可以在暴雨中穿行,而不会弄湿衣服半分!
他觉得这个不错,先不说是不是吹牛,最起码不会像那个合欢功法一样,对他造成影响。
老张放平了座椅,躺在那里运转起了功法。
修炼中的时间过得最快,车来车往的大街上,没人会注意停在公共车位的宝马X7,他是被一股熟悉的气息惊醒的,那气息正是张丹林的。
老张赶紧停止了修炼,此时他也已然是精神饱满,那个玉片也早就化成了粉末,他感觉自己吸收的比以前快多了,这才几个小时?
老张下车感觉了一下,他看到火车站旁边有一片空地上,停了几辆大巴车,而张丹林的气息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老张顺着气息找过去,最后在一个垃圾箱旁停下了脚步,他用神识渗透进垃圾箱里,最终锁定了里面的一小撮头发,那就是张丹林的头发。
这一小撮头发在垃圾箱里并不深,说明是有人刚倒进去的,他向四周看了一下,见离垃圾箱不远有个大巴车。
车外有个男的,正拿了个洗车刷子洗外表,老张走过去客气的说:“师傅,打听个事。”
那男的把刷子放进旁边的水桶里,看了看老张说:“咋地啦?”
老张说:“我是想问一下,垃圾桶里上面的那些垃圾是不是你倒的?”
这男的疑惑的看着老张问:“那我阁那儿知道去,你问问乘务员。”
老张正想问乘务员在哪,猛然看见车里面正有个姑娘在擦玻璃,他忙对那男的说了声谢谢,便走到车门那里上了车。
那姑娘很有礼貌,听明白了老张的意思后,还专程跟老张去垃圾箱旁边,老张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堆垃圾的范围,乘务员点点头说:“那可不咋的,就是我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