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一肚子气的司源鹤离开了杂货铺,一路上边走边嘀咕,自己自言自语说要在不被吴清月发现的情况下再偷偷透露给姜楠一些当年的秘辛什么什么的,突然,他停住了。
“诸位,偷偷摸摸跟着算什么本事?”司源鹤转身,手中蓦地现出了几个小木偶。
“傀儡先生,要说这事儿,也怪不得我们。”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回应道,“如不是你留下来的几个木偶碎片,我们还真找不到你呢。”
碎片?司源鹤皱眉。自己明明连木偶都没掏出来,哪来的碎片。他猛然间睁大了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吴清月!!”那时他轻而易举挣脱束缚时,就感到有点不对劲。就算他这几年再怎么功力大进,但吴清月的实力在那放着,自己挣脱也是要费些力气的。
“看来是故意的啊,”司源鹤恨恨地暗自思忖,“她能活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这只苍蝇!司源鹤眼睛一眯,手中骤然发力,将那几只木偶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抛去。
“雕虫小技!”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哼,慢慢现出了一个奇怪的轮廓。
那轮廓不是人,而是一个蜘蛛状的怪物!
司源鹤咽了口口水,心中叫苦不堪:摩耶罗!
摩耶罗是他父亲生前的死对头,二人一生都在相互使绊子,谁也不让谁。摩耶罗本来是正常的,但在一次与他父亲的打斗中,身负重伤,感染了正流行的魔化病毒,就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样子。
“我这副模样,可都是拜你父亲所赐啊!”摩耶罗恶狠狠地说道,“你父亲死了,作为儿子你不应该有替他还债的觉悟吗?!”
“当年之事也不能全怪他。”司源鹤努力辩白,“你们相爱相杀……啊呸,你们之间……”
“够了!父债子偿!”摩耶罗赤红着双眼,大吼道。
“啧……”司源鹤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果断的转身飞奔。他自己几斤几两他掂量的还是比较清楚的。自己的爹都干不过摩耶罗,更不用说自己了!
“跑?”摩耶罗细长的眼睛死盯着远去的司源鹤,发出了邪恶了嘲弄声。
他抬起手,骤然具现出了一柄柄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细小刺刃,向着司源鹤掷去。
司源鹤不断向后抛出木偶,以争取逃跑的时间。但慢慢的,木偶都破碎了,剩下的攻击全打到了他的后背上。
“呃……”司源鹤呻吟一声,随即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前跑。
跑啊跑啊,他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摩耶罗的攻击具有诅咒的力量,他的后背现在已不知道被腐蚀成什么样子了。
我……我不能死!!司源鹤执念增强,原本低垂的眼中爆发出了强大的光芒。
他掏出并捏碎了一枚玄色玉牌,骤然消失了。
待摩耶罗顺着血迹和诅咒光芒的指引赶到时,地上只剩下一堆鲜血,司源鹤早已消失不见。
他朝身后吼了一句:“都出来吧,跑了!”
在他话音落地的时候,现出了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轮廓。
女人说道:“摩耶罗,你也不过如此嘛。下回再遇到他,你就不要出手了,还是让我们阴师来比较有保障。”
摩耶罗阴冷地看了她一眼:“蝼蚁!从今天起,合作终止了!”说完便拂袖而去。
“呵……”女人发出一声嘲弄,“你不也是……”
“无蓝,够了!”她身后的其中一个男人打断了她的话。
女人不满的撇撇嘴,但也不再说什么。
…………
“嘶……”司源鹤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在哪儿?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后背上的上已经被清理了,诅咒也被消除了。
司源鹤皱起了秀丽的眉毛:那枚玉牌其实是极不稳定的,在捏随后会随机传送到离所在地一百千米开外的异常之地。谁也不清楚会被传送到那个地方,这次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他也不会随便用的。
他正在苦苦思索,只听“喀啦”一声,门开了,露出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的头。
“姜楠?!”司源鹤瞪大了眼,诧异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居然在杀父敌人的孙女家里!!
“醒了就赶紧走吧。”姜楠混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之前的事就不追究你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出现在我家的,还劳烦我给你包扎,啧,烦死人了。”
“谢谢你救了我。”司源鹤认真道谢,“不过我现在走不了。”
姜楠不乐意了:“咋的,我救你你还赖上我了?!”
“不是不是,我……”司源鹤努力解释。
“就是!”
“我……”司源鹤干脆顺势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姜楠揉揉脸:“你身上是谁打的?你是不是掘了人家祖坟啊,下手可真狠。”
听她提起这件事,司源鹤的眼神晦暗不明起来:“一个故人罢了。”
“嗷。”姜楠见他不想说,自己也不方便再探听下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争取明天天亮时离开。”
司源鹤一脸苦相:“我这伤势没个十天半月的好不了行吗?”
姜楠考虑一下:“那你交房租吧。”
司源鹤:“多少?”
姜楠“狰狞”一笑:“嘿嘿,之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一天两万,不贵吧?”
司源鹤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你特么……真不愧是封琼的继承人!奸商!放心,我开玩笑呢,用不了多久就能走了!”
“怎么说话呢你,既然如此,治疗费五万,走的时候别忘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