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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雪夜 (2)

他笑,摸摸他光头。他往小木楼换了衣,再去斋堂,众僧都等着他。他道歉地坐下,皮皮鼠和侏儒貂从他怀里钻出,跳上桌,表演舞蹈,玩杂耍,皮皮鼠还特别跳上绿梅方丈的光头上,像个监寺,众和尚免不了笑一回,小东西让他们想到荷儿。她总是有法使寺院有笑声,不是沉闷的罐子。而今夜她无论是不会来的。天泽仿佛察觉因为他影响了众僧情绪,不由歉疚。他本是个快活的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快而制造了别人的坏心情。他简单扼要地说了说自己这次外出侦案工作说:“可能是那些白白的毒品叫我心情恶劣,我实在太痛心。”他讲完就把不快抛弃脑后为饭局炮制笑料。一时寺院又有了欢乐的笑声。

像往年,年夜饭后众僧在后禅院烧起旺盛的炭火,唱起他们的歌。天泽把面前的僧众当作他的父辈,兄弟般,和他们亲切地交流说笑弹拉,他还特意请绿梅方丈今年守岁图由他来画,往年都是绿梅方丈亲自挥笔。老人笑着应允。

年夜饭后,荷儿打电话卢府,卢市长接的电话。卢市长先问天泽有没找她,说他回来了。她回没有见到。卢市长奇:“他上午十点回的,十一点未到就出局里了,他说去找你的。”

“他也许回家了,家里热闹,拖着他了。我问问。”她又跟卢枫通了话,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放下电话,转拨大院电话,老将军接电话,闻荷儿说,十分诧异说他没回家,一家人都在奇怪他不回来也没个电话。她放下话筒,心理涌起莫名的丝丝惆惘,她想他回来了不回家也不招呼家人,也不联络她,他心理定有心事。她看着一家人,老老少少热热闹闹,开开心心,欢声笑语不绝,没人留意她,就悄悄出门,开上车出了园子,她知道他此刻哪里没去定是去了灵山,她要去灵山找他,她没打他手提,因为她不想他知道,要不他肯定不准她去。寒风冷猎地吹着,她只听风在窗外呼呼,犹如鬼哭狼嚎。

她出门时是九点光景,她飙车样飞驶,约十一点到苏镇,又放车,又爬山,风又阻,又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才到断崖梅。她听见寺院的歌声,笛声。那笛声她一听就知是天泽的,她心好像放回肚子里,那份挂心也不是那么重了,她脸上露出一点儿笑,安心的笑。她在断崖梅前小立了一会,梅没有去年开的盛,只有零星百十朵,红白相间倒也不孤独,倒也有几分彩。她迎风站了一会,习惯性先上小楼。这时寺院已寂静下来,整座山便唯有风声。她推开竹篱笆,小楼在一片漆黑中,潺潺溪水为小楼注入活动之气。她举目梅枝,天上竟是飘下雪花,雪越下越大,不一刻雪如鹅毛,纷纷扬扬。她想起天泽奶奶,不禁幽幽地息叹,举手去折低矮枝头一枝并蒂的梅。这时一双手轻轻为她折下,她漫漫回转身。她惊喜,接过花。

“荷儿你一个人来的吗?”折花的人当然是天泽。

“是,你回来为什么不回大院,也不联系我?”

“因为我习惯了,我知道两边都有很多客我不想影他们。”

“可你妈妈来了,她想你,你不想第一时间见到她?”

“想,不过我习惯了想,见面其实只是形式,徒添她的伤心,见到她就仿佛见到一枝结着无限哀怨的梅花,我怕见到她的眼睛。”

“是啊,我也怕,她想你为什么会想成这样,我妈也想我,可不会像她这样哀伤。好凄苦似的。”

“所以我宁愿来山上看满山梅。”他说着,笑下:“我们仍去断崖梅,我喜欢坐在那梅枝上吹笛,好畅心情。”

“也好刺激,下面是万丈悬崖,涧水淙淙,又好诗情,还有朦胧的亭灯,伴着漫天雪。”

他笑:“不错。”

他们携影跳脱地往断崖梅。他带着她飞上去年枝头,去年她谨小慎微地挨着他,今次她大胆地去攀别的枝。一面听他吹笛,一面浅吟低唱。他的笛音欢快明朗,满枝的梅仿佛为笛曲感动,“啪啪,”微细地花瓣打开声。荷儿盯着花瓣蹦裂,那份欣喜,那份激动,那种生命在她眼前绽放的感动,她一下明白绿梅方丈的画为什么细腻到一只蚂蚁脚掉在花朵里他都能细微入至地入画。

老将军听荷儿说孙儿回来了,他没回就猜十有八九是上了灵山,他交待了俩个儿子几句话就叫上警卫员开车上灵山。警卫员小钢炮不敢开快车,因为老人年龄毕竟大了,经不得快速奔驰,他开得很慢,车速也就三十公里样。汉楚是荷儿走了一小时后才发现她不见的,起先他以为她去找卢枫了,打电话卢府想顺便邀卢枫出来玩,不想卢府没有,他有点急,忙打电话李府,都不见人,李少卿回说父亲上灵山找天泽,也许丫头也去了。他心理骂,却不敢怠慢,也没声张,叫了查理,查理识路。他们悄悄出园子,刚出园,卢枫打他手提说荷儿可能上灵山,他正往沈园来。他回他已出门。他们在沈园外的临江中路会合了。

他们很快追到老将军的车,卢枫摇下窗,嘱咐小钢炮别心急。他和查理、汉楚车一路飙,绝对超速驾驶。到苏镇他们果然看见荷儿的白色意大利车。汉楚钻出车骂:“这个臭丫头,她是成心不让我过个好年,不让我陪妻。这个天,黑灯瞎火,她怎么上山?”

卢枫的心都悬到嗓子眼,山路曲岖陡峭,风狂夜深。汉楚第一次来,深一脚,浅一步,跌跌撞撞,不是卢枫,他今晚不知如何上得山去,越是这样,他越是恼荷儿。不停地恨声说:“你不要让我在山涧里见到你的丑样。”

查理一路安慰他:“你不要心焦,她熟悉地理,山兽也熟悉她。”

“老外,再熟悉,这鬼路也是摆在你面前的呀,她是女孩儿,她小的风都会把她吹起来,抛上天,你听这风,狂的像要吞噬你下肚样。”

卢枫本来心理还有点信心,汉楚这样不停地说心理也打起鼓,七上八落,他恨不能立刻飞上灵山。他这时也恼怒天泽,他手提向来不离身,这次却是关机状态,寺里又没装电话。当他们爬到山半腰,查理笑了:“听,这是天泽的笛音,我听得出,这是刘淑的《踏莎行·梅》,还有歌声,是荷儿的。”卢枫、汉楚驻足,顺耳听,果然是有笛有歌声。汉楚一下子跌坐地,哀声叹气:“我紧张巴巴地赶来做什么?”

卢枫心理鼓动一股怒气,可无论他不再害怕,不再恐惧,筋骨软软地坐下。汉楚拍拍他说:“你怎么受的了她,你就不怕惊乍出心脏病?”

“我习惯了。这次天泽行为有点反常,他一定碰到什么事,他从来不会无所交等地让人担心。”

“你这样了解他?”

“是,我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他,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

“对荷儿的感情。”

“是。”

查理欢喜地听音乐,兴奋地:“我该把佩瑶带来,都是你汉楚。”

“你现在叫也不迟,把我老婆也叫上,这样的风雪天真是浪漫。酷呆了。”汉楚感慨地:“这真是一座灵气之山,虽狂风却带来梅香泗溢。”他转眼卢枫:“才子你该表现下。”

他没好气:“没心情。”

“我知道焦虑后就该是吃醋了,放心,我帮你,从哪方面讲,我们关系都要近一点。好歹你爸爸也是我外公的义子,我老妈也曾暗恋他……”

卢枫失笑:“你闭嘴,胡说八道,长辈的事你也拿来开玩笑。”

“他们也听不见,说实在的。”汉楚笑:“你应该写写我们的老头老妈,我觉得他们的感情最有韵味。就说你妈……”

“打住,你别在后面说我妈,无论她美还是丑你都不要议论她,我很感谢教会我欣赏女人。”

“怨不得荷儿叫你笨驴,不折不扣的笨驴,如果都像你这样一本正经的生活你闷不闷。如果你不议论她你又如何发现她,你不出声,写在纸上就不是议论了,你真是孔乙己,酸,不多不多乎哉也,读书的人也算偷么?”

卢枫忍俊不禁,狠狠捶他一拳也玩笑:“怪不得一下怀抱三个,也不嫌累。不怕……”

“你懂什么,一个会欣赏女人的男人才叫男人,你若学不会欣赏女人你就永远不会有爱情的幸福。贾宝玉曾说女人的骨肉是水做的,其实我说他说的不彻底,女人是情做的尢物才对,她们为了情字什么傻事都能做,后果从来不考虑。你说是不是?”

卢枫点点头。查理打完电话,笑说:“我们上山吧。”

汉楚起身,拍拍屁股,把卢枫拉了起来说:“见了荷儿千万别怒,她现在还不是你的,你要表现好一点风度。”

“你不要总是干涉我,情种。”

“错了,你才是情种,叫多情公子,我,还是用大舅的评价:花花公子。他看着我就想揍我。”

“我也想。不过待会天泽见你肯定给你一脚。”

“为什么?”

“因为荷儿向他说你有三个老婆,他就说他迟早要踢你一脚。”

“那是玩笑话,哪能当真?”

“NO,”查理叫:“他说出来的话,极少是虚的,你最好离他远点。”

“那我不上山,我还是下去。”他作转身下山状。

卢枫拉转他说:“踢就踢一脚,难道还不该?你挨了他一脚好研究他,你不是心理博士吗?”

“查理也是,一年了,他还没研究出他是什么玩意。”汉楚大笑。

查理笑:“我没时间研究他,我留给你。”

汉楚笑:“你这老外,越来越幽默,你这十几天能把我妹妹幽默进你的卧房才好。”

“还有三次她就嫁了。”

汉楚卢枫开怀笑。他们上到断崖梅,天泽闻脚步声,放下笛,回望身后,微笑:“我就知你们很快上山来,荷儿傻乎乎跑出来,卢枫找不到她,准往这来。”

“你知道为什么不通个气?”卢枫生气到跟前。天泽带着荷儿飘然下梅枝,笑:“这是我疏勿,我只想到俩家客人忘记和你老爸照过面。”

荷儿欢喜地跑到卢枫身边抱起他手臂笑:“你不会怪的是不是?”

“你这样说,我怪也只能不怪了,你为什么不同我说声,一个人偷出来。”

“我怕我说了你不让,你一个人跑来。”她笑着放开卢枫上前问汉楚:“你不用应付你三个老婆吗?”

汉楚撕牙咧嘴,想笑没笑,看天泽,可他还没看清,就听他唉哟一声摔了一个仰面朝天。荷儿惊乍之余捧腹大笑,连蹦带跳叫:“摔得好,摔得好,谁让你娶三个老婆。”

天泽同时一把拉起他笑:“算是教训你了,远女子近贤朋才是。”

“我不要你来教训,你这个毛孩子,没大没少,好歹我长了你五六岁,近不近女子要你来说?”

他揉生痛的屁股,责备荷儿:“为了寻你,我老婆都丢下不管了,你好良心,对得起我这个哥。”

她嘻嘻笑:“那我让你摔他一跤赔不是。”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心知就好,下不为例。”

她连连点头,复拉起卢枫手,请他用口哨与天泽对一曲。卢枫因在大漠,想念荷儿,孤寂之时常以口哨解愁,以口哨抒发他内心的情思,久而久之,他的口哨声竟是好过他抚琴弄啸吹笛。他的口哨声苍凉豪迈,他吹的是大漠风雪。

汉楚情不自禁连赞好,他果然应是远女子近贤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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