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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心理阴影的鹰酱

这是一个四五公顷的大水库,李杨一家在土坝上,车也停在这里,一般只要不钓鲢鱼和鳙鱼其他的老板不管,毕竟只有这两种鱼是他放的,而且也不是完全承包。李杨背后是一片倾斜的土坝,上面长满杂草,最高有一人高,但是不密,在这里有杂草缓冲,鹰酱就是摔下来也不会受伤。“唷!开张了!一条小杂鱼。”李杨正拉起来一条小鱼,就看见李阳阳走了过来,鹰酱正跟在小萝莉后面一扭一扭的走过来,直播间弹幕又一阵密密麻麻,李阳阳走到李杨旁边蹲下来,拿手戳着小鱼,小鱼一下蹦了起来,李阳阳吓的后退坐到枯草上,而鹰酱也吓的张开翅膀笨拙的往旁边跑去,“这俩孩子又怂又萌!”李杨瞟一眼弹幕,单手给女儿拍拍灰,一边把鱼扔给鹰酱,一边开始和弹幕互动“我女儿倒没事,鹰酱这胆子也太小了吧?这孩子估计是还没吃过活猎物,正好从活鱼开始!它过去了,它的本能战胜了恐惧,它尝试走A!……哈哈哈哈哈哈……看它凌乱的羽毛和眼神,在诸位的欢声笑语中打出了GG!鹰酱用力呀!不然没伤害!大概是抓伤我几次被我骂了以后,温柔习惯了!大家先观察几分钟……好的!鹰酱从失利中走出来了,它又A了上去,暴击!鱼成两段了,它闻了一会儿,太腥了,它过来求夸奖了!”李扬捡起了鱼,提在鹰酱眼前,它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张嘴吞了下去,然后李杨拿起另外一半也喂给了它,吃完后,鹰酱跟着李阳阳到处捡石头,小姑娘不时会往水里扔,可力气太小,总扔不进去,而鹰酱也没有一点要飞的样子,李扬只好把手机支架插在土里固定好角度,对着观众交代“鹰酱飞出去几次,都被镇上的猫主子和狗大王撵回院子了,而且还被惦记上了,一堆毛孩子在院子外埋伏它,不然我也不用跑这么远,要不是我们一家反应快早变粑粑了,估计有心理阴影,所以我只有来硬的了!”说着双手抱起鹰酱,站在斜坡边上用力向下扔去,鹰酱张开翅膀,滑翔落在坝下的水稻田里,李扬默默的走下去,抱起了向他走来的鹰酱,再来一次……不出五次李杨气喘吁吁,“这不是坑爹吗?!鹰酱玩儿的挺开心,李阳阳也一蹦一跳让爸爸再放一次,就我累的跟狗一样的?!”弹幕都是“男人不能说不行!”“哈哈,好有趣!比无人机好玩!”……

李杨坐在折叠椅上喝水,看着鹰酱从田里走了上来,鹰酱走上来了,就啄着李杨的脚,李杨只好抱起了它,不一会儿,它回过头大眼睛盯着李杨,弹幕一片欢乐“它也觉得有趣!再来一次!”李杨只好又把它扔了出去,看着呆头呆脑向他一步步走来的鹰酱,他摸了一把汗,脱掉外衣,向下走去,身后照顾女儿的老母亲念叨着“别感冒了!”“没事儿,多走几步就暖和了!”李扬回道,抱着鹰酱,放飞,又去抱回来,放飞,又抱回来,一次又一次。累了喝口水,李阳阳过来亲他一下“爸爸真棒!”李杨又有了力气,又跑了几趟,太阳开始刺眼。回家吃过午饭,下午接着来。

下午李阳阳玩了一会儿,奶奶抱着睡着了。李杨开始枯燥的劳动,有时候鹰酱厌烦了,他就喂它一点鲜肉丁,然后接着来。

晚上回去的时候很多人都去了别人的直播间,毕竟重复看一个人在那里放鸟很无趣的,李杨又把手机放在父亲的挎包里,自己却睡着了,李阳阳正摸着鹰酱的羽毛,鹰酱站在坐垫上,歪着头看着睡着的李杨……

这一放就是两周,天气渐渐暖和了,李扬开始穿着保暖内衣放鹰酱,而直播间关注也有了十几万,但是直播间里的人总是时多时少,太无聊了,刚开始李杨还会跟观众聊聊天,后来就累的没力气了,自然会走掉一批。

李杨今天第三次放飞鹰酱,鹰酱这次落下后,李杨刚往下走了几步,鹰酱扑腾着翅膀飞过来两米远,李杨跑上坡,对着直播间大喊“它自己起飞了!它自己起飞了!我放个歌!初代机的出场音乐,密友则可走起!加油!鹰酱!飞过来!告诉这帮铁憨憨!你是天空之主!不是走地鸡!不是滑翔机!……”在鹰酱飞了几次以后终于找到感觉,顺从本能的连续拍打了几下翅膀一下拉升了起来,飞到和大坝一样高时,山风吹来,鹰酱在李扬头上两米居然悬停住了,它调整着伸直的双翼缓缓落下,直播间里,礼物弹幕开始刷屏!李杨把右手伸的笔直!鹰酱也是落了下来!“什么叫大训鹰师啊!不用饿它一顿,不用蒙眼睛,这才叫高……哎哟我的手!鹰酱放!放!断了,流血了!”第一次降落的鹰酱明显有些紧张!等李杨回镇上打完破伤风,包扎好伤口,已经是晚上了,李杨老妈当晚就找了件旧皮衣开始给李杨做护臂。

李杨也开启了直播“谢谢各位的礼物,我没事儿,鹰酱就是太紧张了,第一次降落已经很完美了!你们看,它白天也累了,现在打盹呢!我终于不用折返跑了!很多弹幕问我为什么不交给专业的?第一我们这儿就没有,整个国家也只有东北和西北有,再说我还指望它赚几天钱呢!虽然鹰酱迟早会飞走,搞不好我女儿长大了也会飞走,但是既然生了孩子,养了鹰酱,就必须把她们抚养大,教她们生存之道,往小了说是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乐趣,往大了说这就是男人的责任!”“主播不会剪视频吧,我帮你剪,剪完发给你!”弹幕滚过了一条信息,李杨立刻回答“好的,等下私聊我,这位还是我的舰长,土豪都这么闲的吗?今天就聊到这里,想看我女儿夏天睡觉照片?她拉的粑粑你们看不看?我给你发私信!”

萝莉最高没提要照片的事儿,就是不肯收李杨剪辑费,李杨也杠上了,两人在微信里争了半天,萝莉最高发了语音过来,李杨接起来就说“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我最怕欠人情债,别人收多少你收多少!就算你不差钱也不能这么算了,别墨迹,行就答应,我转账!”对面传来一声女人微怒的质问“你瞧不起女人?好!我剪一小时一百块!这次发你所有录播过来,给我一千块,能减几个看运气!”说着挂断了语音,李扬连忙发了个对不起过去,然后转账一千,然后把文件传到她邮箱里,李杨当然不怕被骗,光看人家在今天给他刷的礼物就赶上他一年多工资了,人家真不在乎这点小钱。再看她发的电音和音乐还有动漫踩点视频,真是住在矿里,就是不知长的啥样儿?李杨摇摇头,别想太多了!

李杨依然重复着每天放鸟,陪女儿的生活,直播间的人气缓缓增加着,鹰酱也开始在大坝附近的树上降落,又飞回来,白天它在地上的时间越来越短,一天早上,李杨穿了件黄色的衣服,在地上做了个走你的姿势,鹰酱第一次从自己的巢穴起飞了!“它飞的好高!飞远了?你飞那么远干嘛?它去哪儿呢?…………”李杨刚开始还只是以为它马上就回来,但是等到吃饭也没回来,下午他无精打采的陪女儿玩儿了一会儿,就搬个凳子坐到楼顶,“它陪了我一个多月了,也许它找到父母了,早知道早上多喂几块肉的!鹰酱还不会捕猎丫!它太能吃了,不知道他父母能不能喂饱!什么主播别哭啊!我可爱的女儿过来了,阳阳怕爸爸伤心吗?真乖,来抱抱!香一个!单身狗们不是先要找女朋友吗?骗你生女儿?你还是醒醒吧?几个菜丫喝成这样?闺女你别咬啊?下去看动画片!走!”父女俩刚准备下楼,天空传来一声鹰啼,响亮还在山里有阵阵回声,李杨抱起女儿跑下楼拿肉,等父女俩上来时,鹰酱已经站在一米多高的阳台围栏上,夕阳在它身后,雄鹰在顾盼生辉!正当父女发呆,弹幕一片“好帅!”时,它跳了下来,如走地鸡一般走了过来,眼巴巴滴望着李杨!这才是大家熟悉的鹰酱!孩子也许是饿坏了,今天多吃了两块,可按照书上和弹幕大佬的建议应该是够了,没办法,李杨又喂了几块!第二天鹰酱一大早就飞走了,李杨默默滴扫了鸟粪,给食碗里加上水,走到楼下,直播间的铁憨憨们怂恿他直播坦克世界,他就在几天前买了一台电脑,弄好了网线和直播设备,开撸!“我跟你们说!我从开服不久就开始玩儿了,就一个号!你说技术咋样?什么叫白嫖?没59怎么了,我都快把五棍点出来了!为什么不买E100?没银币丫!金币弹带这么少?我跟你说,这才是高玩玩法,你看我卡那封拿高爆糊死对面2684,我去4005爸爸!爸爸我走了,我血少!别打我爸爸!我没了丫!”打了几把,转到手机直播,走去三叔家,昨天跟三叔说了,在他家抓一只小兔子,一进猪圈一股恶臭扑来,三叔进栏里,抓起一只,“这只行吗?”“太大了,只有长毛有兔子样就行!”李杨回道,“行,这只快不行了,活不过明天!”说着从密密麻麻的兔子里面提了一只小小的灰兔子递给李杨,李杨提过兔子,一边走一边对直播间的观众说道“别看这些兔子可爱,它们都是一对兔子繁殖出来的,这种小兔子夭折率很高,当不了宠物,最终都会被吃,我三叔为了降低数量还会宰怀孕的母兔子,兔子老鼠什么的繁殖太快了,放生?拜托圣母们想一想,不说野外,就这一片儿的田园犬就能分分钟给你宰干净!到今天你看鹰酱敢在楼顶以外的地面上落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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