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去哪里折腾了一夜才回来?”
“嘿嘿……师傅,我这不是心疼您老人家,自己把这绿云镇的事解决了!”海尔慢慢爬上莫炎的床。
莫炎嫌弃的往里挪了一下,“是个什么东西在作祟啊?”
“你都想不到,是两个游魂附在一樽鼎和一把琴上,时间久了还修成了灵体。唉!还有一段曲折的感情故事,我就先不和你说了。师傅可知道狼皇?”海尔手里捋着莫炎的胡子。
“狼皇?你遇见了?”莫炎从床上坐起来。
“没有,就是抓住一个狼崽子,是给狼皇办事的!”海尔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
莫炎一把打掉他嘚瑟的小腿儿,“臭小子,你不是想直接上苍狼山吧?那狼皇我记得可是七境的修为!”
“嘿嘿……我知道个内幕,他应该是受伤了,吃了几百年的丹药了,我觉得我再加上你没问题!再说了你也是幻灵境,莫不是你觉得自己不是那大尾巴狼的对手?”
“不要给我用激将法,你把你师傅看的也太没脑子了!若真是像你所说的,狼皇有伤在身几百年,怕不是一般的小伤,对你来说确实是好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呼呼……呼……”莫炎一转身,海尔已经打起了呼噜。
……
苍狼山上,幽暗的大殿上狼皇千木在打坐调息。
因为之前弋戈偷走了他一部分丹药,炼制之法有很耗时间,狼皇断药十几天后已经有些虚弱了,只等着手下带炼丹材料回来炼成丹药压制体内乱窜的魔气。
“父君,女儿给你熬了一碗凝神的汤药,您先将就着喝一点!”千茉把手里的药送到父亲面前。
狼皇被体内乱窜的力量折磨的十分痛苦,此刻看见千茉又想起了偷药的弋戈。伸手一把将碗摔碎在地上。
“要不是弋戈偷药,我何苦受此折磨,原本再休养个百年,我就能恢复如初,还能更进一步,可现在全都前功尽弃了!”千木发疯似的摔着东西,魔气乱窜让他失去了理智。
“弋戈这个孽障,我养他栽培他,竟然为了儿女情长背叛我!就算他没被别人杀死,将来我也会亲手杀了他,把他一片一片的撕碎!你还想给他生下孩子?哈哈哈……我把那孩子刚成形的魂魄打的稀碎,永不轮回!哈哈哈……”狼皇咬牙切齿的嘶喊着。
一旁的千茉每听进一个字,心都跟着颤抖一下,父亲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在凌迟她的心和她的灵魂。眼睛绝望的缓缓闭上,随着她的一滴眼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透了狼皇的心脏。
“你……你竟然弑父?”千木看着从背后刺穿胸口的匕首,慢慢转身,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儿。
“哈哈哈……您不是很痛苦吗?我帮您结束这痛苦啊!你恨弋戈我可以理解,但你竟然毁了那孩子的魂魄?你看你多虚弱,慢慢的力量在流失,多浪费啊!就给你最爱的女儿吧!这样我才能永远永远的记住你,也永远的恨着你!哈哈哈……”千茉崩溃,绝望,怨恨又魔怔的大笑着。
看着女儿幽绿的眼睛开始泛红,千木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心口上的痛让他清醒了许多,也许是受了几百年的折磨也受够了,也可能是想给女儿最后的一份成全,千木没有求饶,没有挣扎,就安静的躺在那里迎接着死亡。
这些年来狼皇七境的力量早就衰弱到不足六境,千茉轻轻张开嘴,开始吸食虚弱的父亲,直到吸尽最后一点力量,千木化出了原形,气绝身亡。
“报……启禀狼皇,炼丹材料……没带回来……”死里逃生的黑狼此刻连头都不敢抬。
“不用了,狼皇已经不需要了!”千茉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轻轻的说。
黑狼崽缓缓抬头看了千茉一眼,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具尸体,立刻吓的面如死灰。
“你去收集材料耽搁了狼皇的病,现在他死了,那你就以死谢罪吧!”千茉手里还带着血的匕首飞了过去。黑狼虽然刚刚死里逃生,但还是难逃一死。
千茉十分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伸出手掌聚起力量,两具尸体浮在半空,她纤细的手指越抓越紧,最后猛一用力,攥紧了拳头,同时攥碎了两具狼尸和他们的魂魄。吸食了狼皇的修为让她功力大涨,幽绿的眼睛彻底的成了血红色。
有些暗红的嘴唇微微轻启,“海尔!你可要活着等着我啊!哈哈哈……”昏暗的大殿里回荡着千茉充满魔性的笑声。
“啊欠!啊…欠!谁又在说我了!”坐在德运楼里的海尔揉了揉鼻子。
莫炎喝酒吃菜,没搭理他。
“冰蓝最近怎么这么消停?喂!冰蓝!”海尔对着手掌轻唤。
“叫我做什么?还记得有我的存在吗?不是用剑很顺手吗?”冰蓝心情不佳的说。
海尔嘻嘻一笑,“你看看你,怎么不懂我的一片好心呢!都是些小事,何必麻烦你呢!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啊?”
“哼!算了,我不想看见这老头!”
海尔无奈的冲着莫炎笑笑。
“哎?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庙里的鼎怎么就没有了呢?
“不知道啊!那鼎有千斤,谁能偷的走啊!”
“那就是那鼎自己长出腿来跑掉了!”
“哈哈哈……”
大街上一群人在议论纷纷,说着浮云庙里烧香的鼎不见了的稀奇事。
“师傅,我去趟忘情楼,你接着吃!”
来到忘情楼门口,只见楼里楼外的人都忙忙碌碌,披红挂绿,张灯结彩。
海尔走进楼里也没人出来拦着,一进门就看见余柯和秋蝉正在你侬我侬的拉着小手,坐在桌边眉来眼去。
“咳咳……你们两个光天化日的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两个人一看海尔来了,赶紧行礼,“见过恩公!
“好了,好了!别来这一套,好像我是个老头子一样!”
另一边吃饭的莫炎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我们正想请您来为我们证婚呢!”余柯给海尔倒上一杯茶,秋蝉有点羞涩的点点头。
“呦,好事啊!不过有个事你是不是忘了?”
“什么事?请您明示!”余柯有点小紧张。
海尔喝了一口茶,摸了摸鼻尖,笑着说:“你大婚可要去庙里上香啊?听说那上香的鼎不翼而飞了呢!”
三人对视一番,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