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看到这药方后机上心头,打算整一整那些黑袍人。
叫他们欺负大黄!
哦,还有大仁。
于是岳山从周围找了点枯枝落叶,生起火来,按照书上所写熬起药来。
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少年清冷的脸,竟让四周显得阴森森的。
月光下,一个人影对着一个大锅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
诡异的笑声回荡在无人问津的小溪边。
……
呼~
幽深黑暗的密室里,蜡烛突然被点燃,一点亮光照亮了幽深的密室,现出一道道穿着黑衣盘坐在地上的身影,那些黑影围着蜡烛成了一个圈。
“王仁,你可找到了那引气之法?”一道略有些粗犷的声音突然传出,不知是哪位黑影。
“快了,黄天已经收了一徒弟,迟早会把法子教给他,到时候就算我们探不出黄天的口,难道还没法一个小屁孩?”一个身影平静的说道。
“哼!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再拿不到手……”那粗犷声音冷哼一声,声音渐渐变冷。
“呵呵,别是心软了吧!别到时候……”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阴阳怪气响起。
“江离!少拿你的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自有我的办法,何须你来多言!”被叫做王仁的黑影不等那怪声说完,猛然打断道。
“你……”
“够了”
那被叫做江离的人还想说话,不料却又被打断。
粗犷声音振聋发聩。
“王仁,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月,我要看到引气法门,不然,哼!”
无人说话。
密室里恢复了平静,一会儿,蜡烛熄灭了,密室又陷入了黑暗。
……
栖霞镇,一栋破败的小楼里。
岳山看着眼前的一坨黑乎乎的粘稠胶体,不由的大囧。
“鼎中汤药搅拌均匀后,用混杂烟熏草灰烬的湿润泥土封严,待大火烘烤五个时辰后,用烟熏草捂鼻,揭盖,见一黑色固体,以勺木做的捣药棒碾碎成粉状,则药成。”
“没错啊,我明明是按书上所写一步步做的,为什么会这样!”岳山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去问问师傅?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熄灭了。
不行,不能让师傅知道这件事。
岳山无奈,不知道自己哪步做错了。
“先试试吧”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里,他把眼前的胶体装进紫木做的小瓶子里面,然后在家附近随便抓了一只麻雀,打算试一试药效。
……
小溪边,一只麻雀从树枝上被吊了下来。
不远处,在麻雀的上风处,岳山嘴里含着一片烟熏草叶子,然后把‘春风十里’胶体从瓶子中倒出一小块,放在枯草上,随后点燃枯草。
岳山赶忙捂着鼻子跑远,静静的等待结果。
五分钟过去了,小鸟还不时的发出叫声。
岳山大失所望。
这次恐怕是失败了。
岳山走近还在放出淡淡烟雾的‘春风十里’,然后一脚踩灭。
只见胶体还剩下一点点,几欲被焚烧殆尽。
岳山不语,又跑到麻雀旁,看了看。
一点事没有,还很精神,叫的更欢了。
岳山心里最后一点期待破灭了,去溪边洗了洗脸,便离开了。
小溪边,只剩下一只麻雀仍被吊在空中。
不过,在岳山走后,那麻雀眼中的神采就渐渐黯淡,软软的吊在绳子上,也不再发出叫声,像是死了一样。
小溪边周围,一只只鸟儿,昆虫从树上掉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小溪上一条条鱼翻着肚子,漂在水面,随后被冲走。
岳山却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
栖霞镇大街上,岳山正没精打采地向家里走去。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
“咦,前面怎么了?”岳山抬起脑袋,脸上出现一丝好奇之色。
岳山拦住一个正赶去的大婶,说道:
“周大婶,前面发生了什么,这么热闹。”
那大婶抬头一看,见是岳山,松了一口气,说道:
“是小山呐,你可吓死大婶了,你还不知道吧,李老头儿子回来了!”
“以前村口那个李老头?他儿子不是失踪十年了吗?”
“是啊,谁知道他儿子没死,还在城里当了大官,现在赚了大钱~~”
岳山连连点头,这是衣锦还乡了啊。
“咦?不对啊,周大婶,我怎么看前面好像闹闹哄哄的,不像是好事啊。”
“唉!本来是好事,谁知道,前两天李老头那房子突然就倒了,李光回来正好就看见了,就闹哄个不停”
“可是……”岳山心里还有疑问,不奈周大婶打断他的话,说道:
“哎呦喂,小山呐,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婶也是刚听闺女说的,刚赶过来劝架的啊!”
说罢,周大婶推开岳山,急急忙忙向前方赶去。
岳山心里古怪,李老头不是前两年就死了吗?而且,房子倒了难道是镇上谁弄的?李光又跟谁在吵架?
“算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岳山不再继续想,也赶忙去凑热闹。
……
一个幽深的小巷,青苔布满两侧的墙壁,仿佛很多年都无人问津。
然而今天,一阵阵喧闹声打破了往日的平静。
“好,我就先信你的,就算我父亲的确是前两年过世了,那这房子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它自己倒的,我家这是青砖垒的!还是平房!”一阵带着怒火的声音传出来。
岳山赶来的时候,正看到一个样貌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对着一对母女怒吼。
那大汉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头顶光秃秃的,为他平添了几分恶气,再看整体,只见那大汉身高九尺,浑身肌肉,一身劲装,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而一中年女子抱着一小女孩站在墙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说话,就一直瑟瑟发抖。
“咦?这……这不是那个巷子吗,我前几天才在这里检查过那个金牌!”
岳山看着这熟悉的巷子,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他感觉,这事恐怕与他有关。
原本他还不打算管,但见到这熟悉的巷子,他认为这件事如果的确与他有关,他就不得不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