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思褚的脸沉着,白灼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与陈思褚虽说是同门师兄弟,但玄门的学问甚多深广,历来是分脉根和慧根进行培养和训练。
白灼风自己武根上乘,也是修气的奇才,所以没有意外的进了武门。
而陈思褚三岁便识药辩脉,则是医道怪才。
两人的师父玄丰子是玄门第一百二十一代玄门掌教。
玄丰子去世后,按照规矩,这掌教的头衔便落在了他们的师叔玄虚子的头上。
也是因为玄丰子的仙逝,白灼风和陈思褚才被迫出师。
百年来玄门内出师的弟子都是各种翘楚。
封官拜相都实属正常。
但玄门近年来已经衰败,游走在各国间的玄门弟子包括掌教也只有五个而已。
但学医者只有陈思褚一人。
陈思褚收了手“她是急火攻心,心魔作祟,看来小嫂子在这左相府中过的并不如意啊!”
白灼风蹙眉,陈思褚一语中的“怎么才能换醒她”
陈思褚一笑,清俊的脸上留下两个漩涡“师兄,我从大正国连夜赶到这相府,连口水都还没喝上,你就不能先让我喝碗茶”
收了薄纱,陈思褚站起身径直走到了桌边坐下。
“师兄,你就是有内气护体,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也不能挺过七日,所以先听我的,先陪我喝碗茶吃些东西,然后你再去洗漱一番,在等上个三日,小嫂子自会醒过来。”
实际上白灼风和陈思褚同门师兄弟多年,耳濡目染也略通医术,虽远远不及陈思褚,只是相比坊间普通大夫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不能提前?”他侥幸的问道
两日都这般难熬何况还要等上三日。
“不能!”陈思褚摇头”小嫂子的身体本来就弱,若是施强针将她强行拉到现实中,她会痴傻的!”
就是换成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若施强针也不一定能平安健康的醒来。
更何况离魂症本就是折寿的病症。
七日同等七年。
闻言白灼风眉间堆起了山,对那日强迫卓清清的举动后悔不已。
..........
三日很快过去卓清清如约而醒。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干涩的喉咙仿佛被撕裂般疼痛,疼痛感刺激着她的全身。
刚见光,刺眼的白光让她本能的下一刻又闭上了眼,待她调整下呼吸,有些适应后才再度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视线中是大红帐幔,四周挂着橙黄的帐穗。
反应一会儿,卓清清才想起来这是她与白灼风的婚房。
成亲一年有余这是她第二次来这房间,没想到这大红的帐幔依旧没换。
她僵硬的转头,床边的人竟是白灼风,那灼热的目光和似有似无的笑,让木纳的卓清清惊讶的合了眼。
她的心在扑通扑通的乱跳着。
白灼风脸上的表情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明明…明明在梦中她将刀子捅进他胸膛时,他就是这个表情。
“醒了!我让秦姑进来伺候,你先别动”白灼风柔声开口,语气疏离又体贴。
他快步的走出屋子。
忽明忽暗的黑眸里似乎在极力的隐藏着什么。
明明盼着卓清清醒过来,可如今她醒了,他又不知如何面对。
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卓清清又睁开了眼睛。
是秦姑,她端着热水含着泪花的向自己走来。
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
“小姐,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