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帕克纳卡斯亚诺娃公园。
“到了。”
只有行志,叶崇,维克托罗维奇和安静飘落的雪,其余人因伤势不得不暂时修养。
虽说是公园,行志一眼望去,却像是被废弃的广场,毫无生机。
“只有你们几个吗?”
来不及反应,钢针径直飞向叶崇的喉咙。
铛。水球击飞钢针。
“嗯?”暗处的男人皱了下眉。维克托罗维奇的的双手握着一瓶伏特加。看来【алкогол】已经牺牲了。
铛。铛。
又两根钢针袭来,也被维克托罗维奇用水球挡下。
这家伙到底重生了多少次,竟然已经对敌人的偷袭了然于心。行志心中暗道。此刻三人正不断向中心走去。
“靠过来。”行志小声说。
又是这样。
“让我飞远点。”维克托罗维奇灵光乍现。瞬间被传送到远处,行志和叶崇则身处花坛正中心。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他们就不会死在我身边了。
我不想再看到,被数根钢针穿过的尸体。这道看似无解的谜题肯定存在。
存在某种契机,找到钥匙。
维克托罗维奇回过头去。树干间移动的两袭黑影。
两个人,一个是之前他们说的【шип】。
但是身处中心的两个人确再一次迟钝得毫无作为吗。
维克托罗维奇双手握紧那瓶伏特加——“【алкогол】!”
没有反应。可恶。低头望向瓶中,已是空空如也。
一阵银光划过,在路灯的照耀下隐蔽在叶崇的后脊,汩汩而出暗红的血液。
“啊。”叶崇的双眸停留在前方,“【canaux】”
叶崇跪在中心,双眸依旧死死盯着前方,就像雕塑一般,两道黑影划过远处。
叶崇的身后,数十根钢针停滞在四周,像是待命的士兵。
叶崇在年轻时对当兵抱有向往。父亲从军队中退役后,经常带着他的儿子“阅军”—不过是散步到军事学院的门口,顺便聊聊还在部队时的事迹或趣事。
为了参军,当上了团员,就连高考时体育也是满分。
当然,上到大学后有参军的机会。
但是叶崇并没有去。体考耗的葡萄糖和巧克力不知道有多少,就算去参军也会在体检卡住。在面对理想时,叶崇不希望作弊。
也许是作为补偿,叶崇获得了神所授意的【canaux】,【canaux】指引者叶崇乘坐上命运的飞机,遇到《本质会》。
可惜不幸再次降临,叶崇再次命陨在理想的中途。
又一道黑影划过。就像是军队收到命令,贯穿了叶崇缓缓倒下的身体。
“叶崇!”
呕。行志看着叶崇,如同受罚的犯人被万剑穿心。竟受不住刺激跪在地上干呕。
嘶。鲜红从手臂喷涌而出,溅进瓶中。
半搭着手臂,维克托罗维奇向叶崇踏进两步。
只要两步,两步。
感觉到了。
扭头看向漂泊的雪,纷纷扬扬。
而且,速度不一样。
维克托罗维奇于是连连后腿几步,下落的雪也逐渐加快。
“如果以最开始的位置为参考,花坛的中心变成了一个慢速区域。”
这个区域的速度,人的感知都会减速,所以敌人才不会刻意接近,而是从边缘进攻。
维克托罗维奇感觉到一阵灼烧般的炽热,手臂的伤口像是被粘合上了。
“谢谢。”
行志擦了擦嘴唇,撑起身体。
“解决他们,就回到华国吧。”行志将头别向了别处,再看到同伴的尸体可能会让自己更加反胃。
他口中的华国,应该就是他们的故乡吧。维克托罗维奇走向行志。
铛。血水抵挡了飞来的钢针。
不断的死亡后,维克托罗维奇第一次冲破了亥时的诅咒,但面对敌人依旧不知所措。
“维克托罗维奇!”行志大声喊去,“在花坛另一边。”
不对的,察觉到动向后的敌人肯定早已变换位置。等等。
维克托罗维奇双手握紧那瓶子,献血从中喷涌而出分成数十股。
“我要让你们为叶崇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