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无语的瞪视着他,后者神情倒是十分坦然,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这让她差点吐血。
南宫透低下头看着正瞪视着他的花溪,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影子,模模糊糊的,与花溪清丽的面庞分离又重合。
他不知不觉的伸手抚上心口,直到花溪移开视线,才从迷梦一般的幻境中苏醒:他方才在看着的人,究竟是谁?
......
...
——夜已降临。
城外的码头依旧热闹非凡,来往的船只络绎不绝。一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船也泊在岸边,一串灯笼高悬在桅杆上,随着寒冷的夜风微微晃动。
船舱外正站着两个男子,一个劲服黑衣,俊美的脸在黑衣以及天色的映衬下,显得略微苍白,嘴角微微向下,带了几分冷酷,双目沉沉,只望着前方,仿佛身边发生任何事都与他无关。另一个人则是锦衣华服,却绝对感觉不到半点俗气,剑眉下,是一双天生高贵的凤目,平易中透着威严,笑容是优雅又干净。
船舱内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熟睡着,看上去约莫五六岁的样子,肉嘟嘟的脸像汤圆一样又白又圆,肌肤嫩滑得像剥壳的鸡蛋般。
华服男子看着门外曼声道:“‘水宿烟雨寒,洞庭霜落微。’昨年冬月时,还曾去过一次,想来眼下太湖又别是一番风景了。”
这说话的华服男子正是永乐世子——白君夜,而他身边的黑衣男子便是名震江湖的第一快刀——李仪佑。
李仪佑道:“一片水有什么好看。”
白君夜摇头:“水也有不同,长江之波澜壮阔,黄河之奔腾澎湃,而太湖之水,必要到了眼下时节才格外好看。”
“是水都差不多,”李仪佑道。
白君夜终于苦笑:“李兄……”
舱门外忽然响起个声音:“这太湖的水好不好看,明日便知,世子须记得下次谈风雅时,还是先去找一只牛最好。”
眨眼间,船舱内就多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人抱着一个人。
一抬眸,花溪便见到一个衣衫精致,风仪华美的美男子,要说到什么程度呢,她也说不清楚,只是他往人群中那么一站,就仿佛明珠美玉居于瓦砾之中一样,此人应就是她笔下的暖男男二——白君夜。
花溪又看了看白君夜旁边的黑衣男子,应是李仪佑无错了,这再普通不过的紧身黑衣,穿在他身上就凭空多了几分挺拔苍劲,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透着股森冷、肃杀之气。
这各色美男接连亮相,看得花溪心中惊叹不已,并且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审美,不亏是自己笔下的人物,想起之前眉目端秀的黑小强,花溪不得不佩服自己,她这品味不仅极高,而且趋向于多样化,几乎每个类型的,都有那么两三个,同类之中又有细微不同,风格各异,真是异彩纷呈。
原本以为南宫透的容貌便已十分上乘,怎料见过其他男配后,花溪才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假如撇去气质这一项,光以皮相论断,这白君夜就比南宫透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