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难怪他的衣服一直洁白如雪,真够奢侈!花溪生出仇富心里,心中盘算着下次他再带自己去逛街,一定要狠狠敲一笔。
南宫透忍笑道:“花大姑娘?”
花溪面无表情道:“我有一句话特别想对你说。”
南宫透微微一笑,柔声道:“请讲。”
花溪道:“你靠近点。”
南宫透微倾上身。
花溪顿时咆哮道:“你个败家子!听没听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南宫透微微蹙眉,幽深的眼眸露出一丝丝柔情,苦笑道:“花大姑娘果然好文采,可若让在下穿脏衣裳,未免不太合适。”
花溪道:“没人让你穿脏的啊,衣服脏了就洗啊!”
“没人替在下洗。”
“你不会自己洗?”
“这洗衣做饭是女人的事,在下如何做得?”
花溪差点吐血:“好吧,你是男人不能洗衣服,但你怎么有钱,总可以请人洗。”
“取衣太麻烦了。”
花溪失笑:“既然你怎么矫情,为什么不带两个下人伺候你?”
南宫透望着花溪笑道,“太麻烦了,不如请花大姑娘代劳?”
花溪没有拒绝:“好。”
南宫透并不意外:“当真?”
花溪心中一阵盘算,贼笑道:“你把买衣服的钱给我,我去雇人给你洗衣服,然后我替你取衣服。”
南宫透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为什么?”花溪不解。
“有人想从中牟利。”
意图被看穿,花溪没觉得尴尬:“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么吝啬?”
南宫透却望着花溪,柔声道,“这朋友又不是夫人,你既是朋友,那这对朋友自然不必舍得。”
花溪噎住。
她开始后悔,后悔将现代“三从四得”的观念灌输给他们,尤其是这个猴精猴精的南宫透。
……
夜不知不觉过去,清晨很快来临,山风袅袅,山鸟寂寂,一切都带着不寻常的静。昨日才踏过的同样的石径,今日走上去,又别是一种滋味了。
众人再次步入林中。
不知为何,离庄子越近,花溪越来越觉得不安。
阳光轻轻地抹在大门上,带着柔淡的金色光晕,分外美丽,然而那片朦胧的光华里,竟透着股莫名的沉寂。
昨日,看门的两个仆人不在了。
敲响大门后,来开门的正是昨日那个老仆。
那张原本应该笑容满面的老脸上此时正布满了焦急悲痛之色,依稀还带着泪痕:“诸位,今天怎么又来了?”
听他语气不对,白君夜一愣,随即谦恭地微笑:“老伯见谅,是白大侠叫我等今日再来的,烦请……”
老仆悲道:“庄主他……他……”他哽咽着,竟说不下去了。
众人正莫名其妙,门里又响起了一阵女人的哭声。
那老仆急忙转身冲门里道:“夫人,昨日见庄主的人,今日又来了!”
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美丽妇人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出来,双目通红,满面泪痕:“今日白府不便接客,烦请你们原路返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