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看到萧清让那一副快炸裂的样子,笑道:“听到没,都说我很好。”
碍于南宫透正在身边,萧清让也没好怎么发作,只尴尬一笑,随后识趣的离开了。
待萧清让离开走远后,南宫透才忍住笑,柔声道:“花大姑娘的确很好,只不过胆子小了些,脑筋短了些,脾气多了些。”
花溪并不搭理他,只转向左宗问:“我的药方呢?”
……
神医的药方效果不用说,花溪昨晚才喝了一次,第二天就觉得好了许多,不止头晕轻了,鼻子也不再难受。
这药到病除,果然是有理有据的啊……花溪不由得对左宗更加佩服。
独自在房间甚是无聊,看看雨已经停住,天色还早,花溪打算在大都卫府四处逛逛,准备摸清地形方便以后找人,此时正是黄昏,往来的下人还多,没什么可怕的,她干脆顺着游廊小径一路找去。
走到一处院落外,忽听里面传出个声音。
“谨儿,你……太不象话了!”听上去像是在斥责,但更多的却是关心,语气之中更是那天生的威严之气,说话的是谁并不难猜测,除了云老都卫再无别人。
这云家父子二人在吵架?花溪下意识停住脚步。
果然,云谨懒洋洋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父亲又有何事教训?儿子洗耳恭听便是。”
花溪听得直皱眉,挪到门边朝里面望,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她,而远处往来的下人也很多,脚步声嘈杂声一片,里面父子二人都没怎么提防。
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他们也并不担心被人听见。
透过门缝,花溪发现屋内并不只他父子二人,而是三个人。
还有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美丽女子,那女子正紧紧偎依着云谨,神色很不安,抓着他的手不放,估计还是怕的。
云老都卫背对着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判断出他已是愤怒至极。
花溪忍不住摇头:摊上这么一个儿子,这云老都卫也真是命苦……不过,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父亲若无事,儿子就先进去了。”云谨并没将云老都卫的不满放在眼里,说完就揽着那女子往里屋走。
云老都卫低喝道:“站住!”
云谨倒也听话地停下脚步,语气却透出不耐烦:“父亲又有何事?”
“为父只是想与你说说话,你为何如此不耐烦?”云老都卫略略放缓语气道,“听说你近日总往那些地方跑,难道将为父的教训都忘了么?”
“儿子怎敢?”云谨的语气,明显是在敷衍。
“谨儿!”云老都卫厉声道,“这些年来,是为父疏忽了你,为你如此行径,让为父如何对得起你逝去的娘亲!”
云谨看了云老都卫一眼,好笑道:“儿子自然是对得起,只是父亲……你何时对得起过母亲?”
云老都卫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