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直觉,花溪是有心理准备的,暖暖的气息拂在脸上,几欲让人窒息,那向往已久的人已近在眼前。
没有太多意外,花溪却还是全身僵硬,她尽量让自己镇定,半是羞半是恼,笨拙地挣扎,想要开口说话。
炙热的目光里,笑意更盛。
不开口还好,一张口便趁机侵入。
花溪连忙伸手想要将他推开,无奈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恼意渐消,眼睛缓缓闭上。
剩下的只是温柔而愉快,如芬芳的花朵与醉人的美酒,叫人迷恋。
……
南宫透将花溪额前碎发拂了拂,轻声问道“在下送你的玉簪呢?”
花溪捏了捏袖兜里的兰花簪,幸好她没有随手将玉簪放回首饰盒里,从袖兜中将那金贵的兰花簪拿了出来。
他伸手取过,将头上的银簪取下,亲手别上兰花簪,道:“今后要天天带上这兰花簪。”
玉簪玉簪……绾发……
花溪这才意识到,南宫透到处送她玉簪的深意,在古代男子送女子玉簪,意味着:结发为夫妻。
南宫透又凑上前去亲吻花溪,花溪怔了怔,颊上粉色如晚霞喷薄而起,片刻后,神情却转作一派惆怅,将南宫透生生推出一臂之遥。
南宫透的眉宇间皆是不解,瞧他这番形容,花溪眸光一闪:“你其实喜欢的并不是我……”
话音未落,南宫透就截道:“我怎么可能不欢喜你!”
花溪感到手上一暖,却是南宫透托住了她的手,他柔情道:“自从儿时世子府初见,你便在我心间留下了痕迹,若非如此……以我的性子,段然是不会跟着老爷子去花府纳采的。”
闻言,花溪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儿时……她与他何曾有过儿时?那些回忆从来都不是她与他的。
花溪双目一闭将头偏向一边,面色一褪,喑哑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令我十分不解。……”
南宫透微微蹙眉,不疾不徐道:“是什么问题?花大姑娘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告诉在下,在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帮你的。”
花溪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道:“我的问题,是与志向有关。”
南宫透眼帘一动:志向?
自他成年以来,几乎没有听见过女子谈起志向二字,一时间也是陷入了沉思。
虽然心中疑惑着,但南宫透并没有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因为他看出来,现在的是很认真很真诚的在苦恼着,并不是寻常说笑。
花溪又想了想,才开口道:“假如……我是假如哈,有只流浪猫死掉了,但因为一些机缘,它的灵魂附在了一只有人疼爱的狗身上。
那只猫十分贪念狗主人的宠爱,但也知道狗主人宠爱的是原本那只小狗而并非自己,倘若一直以小狗的身份过活着,便能永远幸福下去。可小猫却又十分贪心,想要狗主人宠爱的是自己,自己也不想做小狗的替身,因此它有了一个念头,想要脱离小狗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