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仪佑望了白君夜一眼,叹了口气:“白兄素来不喜与女子亲近,却唯独与她能够亲近,自她那次中毒之后,我便发现,你格外在意她。”
白君夜收回视线,低头拂了拂袖,颊上泛起淡淡尴尬,有些失了平日里的沉稳:“李兄,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况且她与南宫兄情投意合,你如此做,可是违背朋友道义的!”
“的确,”李仪佑点了点头,拾了张石凳坐下,眺了眺碧水青竹,看了看四周,最后转向白君夜:“可朋友之间也是分远近的,若让我在你与南宫兄之间做选择……”
白君夜尚未来得及打断李仪佑,便见他摆了摆手,不着痕迹的与他擦肩而过……
与此同时——
左宗回来了,得了这个消息后,花溪便直接去找了他。
两人有的没的谈了一会,不知怎的说到了遇刺之事,花溪便有意瞒去南宫透相救一段,只说是被人瞧见,刺客吓跑了。
左宗静静听她说完,也没多问,只说了几句天黑不该乱跑之类的话。
花溪试探:“你在为国公办事?”
左宗淡淡道:“不早了,你且回房歇息,明日再说。”
哟,这是不愿意正面回答?她本想问问雪天蚕的事情如何了?需不需要她帮助之类的……谁知她心里的疑问还未问,左宗便下逐客令了。
看左宗的样子似乎不愿再回答,花溪也只得退出来,回房自去寻思。
她刚出门,左宗便轻笑道:“刺客被人看见吓跑了?这谎说得也太不高明。”她既有意瞒着,他便也不说破。
……
五日后,傍晚。
这群男人每天都有自己的正事要忙,花溪没事就进城帮忙买日常所需,当然都是在白天,并且是与国公府的丫鬟们一起去。
花溪与两个丫鬟正打算出城回府,忽然听得背后有人叫唤,回身一看,原来是白君夜。
花溪四下瞧瞧,笑问:“李仪佑呢?”
“正与某人在喝酒,因嫌酒楼的酒不好,还要我特地去隔壁街的酒肆买,”白君夜抬起左手,轻轻摇了摇他提着的那坛酒,“方才,我们还说起你呢,可巧就遇上。”
花溪奇怪:“说我?”
白君夜柔声道:“这次我们也点了好多虾,你快跟我去。”
花溪为难:“这……不好吧,你们不是要喝酒么,我去多不合适,况且……”
白君夜拉住花溪:“吃过饭和我们一起回去不行吗?”
白君夜如此邀请,花溪也不好再拒绝,犹豫片刻,转身与两名丫鬟招呼过,便跟着他走了。
转过两条街,有座高档酒楼,生意兴隆,楼下已坐满客人,白君夜带着她上楼,走进一个房间。
房间不算宽敞,光线很好,里头靠窗的桌子上摆着丰盛的酒菜,桌旁二人相谈甚欢,其中一个玄衣墨带,正是李仪佑。
见有人进来,二人同时转脸。
对上那道温柔的目光,花溪一时手足无措起来,甚至开始后悔来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