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溪又不见南宫透,留了信后就独自出安府了。
刚出府门,她便远远看到站在街口的南宫透,显然是有意在等她,微笑与阳光一般温暖。
花溪上前:“舍得回来啦?”
南宫透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柔声道:“在下是在等你。”
花溪摇头:“我可不信。”
“为何不信?”南宫透将她拉至面前,“怎的又生气了?总是无缘无故生气,又不说个缘故,让在下如何去猜?而且这要气也该气别人,哪有气自己的?”
看着那清澈澄和温柔的眼睛,就知他有心迁逗自己笑,花溪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问他是不是才从青楼回来的,低头避开那视线:“我并没生气,只是……”
南宫透放开她,折扇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含笑道,“只是气在下为子居谋了个好亲事?”
听到这话,花溪倏地抬头:“你胡说什么!”
南宫透靠近她,低语道:“你猜在下今日见了谁?”
花溪忍不住悄声问:“左宗先生?”
“老左?”南宫透不再逗她,不紧不慢道:“提及老左,在下提醒你一句,你这点心思顶多只配在他手心里转转,若是见到他,他的话最好别全信。”
花溪喃喃道:“难道他要害我?”
南宫透叹了口气:“老左自然不会害你,”见她一脸莫名,立即又笑起来:“罢了,不逗你了。”
原来是在逗她,花溪啐他:“不去办正事,反来逗我玩?”
南宫透道:“在下可是才办了正事。”
花溪道:“是吗?”
南宫透点头道:“今日二表妹央求在下,让她与那姓曹的见一面,在下便帮他们在那山洞里私会。”
花溪心中一紧:“那你怎么独自回来?”
南宫透怅然喟叹一声道:“他二人说话,在下杵在那儿做什么?”
不知为何,花溪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在古代不太可能。
“发什么呆,回去吧。”南宫透轻轻牵住她的手。
花溪“哦”了声,跟着走几步,忽见两个妇人从药铺出来,其中一个少妇似身子不适,拿手绢子捂着嘴,敛眉作呕,旁边老妇却丝毫不紧张,反倒眉开眼笑。
“这孕吐够厉害的……”花溪低语道。
南宫透不解道:“孕吐?”
花溪知道说错词语,解释道:“就是害喜的意思。”
南宫透望着妇人离开的方向:“你是说方才那妇人害喜?”
花溪白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是我啊?”
“这平白无故怎会害喜?”南宫透看着她,顺带风流一笑,体贴关怀道:“倘若你想的话,在下可以帮你。”
花溪又白他一眼,没好气的下意识回怼道:“你才想!”
南宫透俯下脸,淡淡笑着,清潋绝伦的眼眸,含着丝丝情意,柔柔地道:“在下的确想。”
一时间,她的呼吸里沁入了他绵软的芬芳,眼睛里倒影着他锦绣的华光,平缓的心跳头再一次如雷般暴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