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可芙有印象也不太敢回想。
对于陆博枭说到做到的办事原则,她真的从里到外方方面面的感受到了。
哪哪都是后遗症,腰酸最是明显了。
她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就不能闭上眼睛。
否则昨晚某些画面就跟幻灯片似的一帧一帧在眼前放。
但偏偏又扛不住困倦,眼皮老是打架,但那些废料就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提醒她。
在梦里都要让她一遍遍回忆,跟陆博枭昨晚的强势没差。
某个晨练回房的男人一边进门一边跟电话那边说:“午饭不用准备了,晚餐前回去。”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说:“你孙媳妇累了,得休息。”
“……”
陆博枭挂了电话往床铺的方向看了眼,然后放下手机进浴室。
可芙蜷曲着手指,红着脸张嘴咬自己手指关节,只不过没一会儿就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从浴室出来神清气爽的陆博枭来过来给她扯开蒙着脸的被子,注视了一会儿她不施粉黛的美颜,才进更衣室换衣服。
可芙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房间没拉窗帘,倒是看不出这么迟了。
双脚着地,可芙顿了一下才有动作。
楼下餐厅里有他准备好的早餐。
可芙胃口一般,简单的吃了点想了想忍不住去车库看看他是不是出去了。
但昨天开回来的车还在,车库里的车没少。
看来他在家。
可芙不粘人,以前跟席呈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想着找人一起待着。
她走回客厅看了眼落地窗,昨晚的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可芙移开视线,穿过落地窗看穿外的积得厚厚一层的雪。
陆博枭在书房和国外的泰杉开完视频会议,双手插兜下楼来倒水喝。
到楼梯口,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外裹得厚厚的女人不嫌冷的堆雪人,一个人也玩得乐此不疲。
可芙弯腰时吸了口气,咬了咬唇伸手往雪人的脑袋上眼睛的位置戳了两个洞。
她小时候也堆雪人,也是这么一个人玩,习惯了就不觉得孤单。
可芙会把自己身上的毛巾给雪人戴,看起来喜庆。
没人陪她过年,可芙年前就会找个地方堆个雪人,这是她从小到大不成文不为人知的习惯。
跟别人可爱的雪人不同,她的是酷酷的。
虽然没见过父亲,但也许就这个承载着她生命中重要角色的人没出现过,才让她有幻想。
可芙把脑袋上之前跟徐菲逛街的时候特地买的窄边登山帽拿下来,戴到雪人头上,小声说:“今天就让你戴窄边登山帽子,不戴斗牛士帽了,换个风格吧。”
她把从厨房冰箱里惊喜找到的胡萝卜从口袋里拿出来,给雪人装饰上。
得亏胡萝卜耐存放,不然清空冰箱的时候就弄走了。
可芙又从口袋里拿了两个圆巧克力出来,咬掉手上的厚手套,拆开保装给雪人安上两颗黑鼓鼓的眼睛。
做完这一切,她把脖子上的红围巾摘了。
冷风一来,她缩了缩脖子也要把围巾给雪人戴上,后退两步看了看。
满意了才拿出手机给雪人拍了一张照片。
再把照片和之前的那些存到一起,才心满意足的要回房间里去。
一转身,就看到陆博枭手里拿着厚大衣站自己身后两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