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占有欲……”沈朝灯似是略有些不满的“啧”了一声,但是,她的眉眼却是弯弯的,眼中尽是清浅的笑意,她说着,微微倾身,在霍钦的唇角吻了一下。
霍钦眸色暗了暗,扣紧沈朝灯,深深地吻了下去。
等到霍钦放开沈朝灯的时候,沈朝灯的眼角微微泛红,像是桃花染过,盛开着糜丽的艳色。
霍钦看的眸色越加的深,他搂着沈朝灯,扣着沈朝灯的下巴就要再次吻下去,但是,他薄唇刚凑到沈朝灯的面前,沈朝灯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霍钦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微微退开了一点,可是他的上半身还是黏着沈朝灯,下巴垫在她的肩头上,脸埋进她的发间平缓着呼吸――沈朝灯的手机上,留下的号码几乎都是重要的人的,只有那么几个,而其他的人,想要联系她的话,一般都只能联系她的助理钟意。而且,沈朝灯手机上那了了的几个人,为了区分开,几乎都有各自的来电铃声――霍钦和沈朝灯腻歪了这么久,他差不多都要把沈朝灯手机上的联系人给背熟了。
――刚刚响起的电话铃声,是沈朝灯的老师傅隶修傅老爷子的。
傅老爷子跟顾星野爷爷顾无忌是老友,前几年刚从自家公司首席的位置上退下来,把位置留给了自家小辈,然后带着夫人回到了会理养老。
如果刚才来电话的是别的人,霍钦一向狗惯了,他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亲下去,让打电话的人等着。
但是如果是长辈的话……
emmmm……他不敢。
即使他如今已经和沈朝灯结婚了,但是还是不怎么得长辈喜欢的霍钦就很卑微。
沈朝灯自己也平缓了一下呼吸才接起了电话。
“听听你在会理吗?”那边,老人的声音依旧温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沈朝灯就从中感觉到一丝丝的虚弱来。
可是,转而,那感觉又找不到了,不知道刚才那感觉……是不是她的错觉。
“老师,我在的。”沈朝灯恭敬的应了。
“最近你师娘接了一个苏绣屏风,冬梅那里还差了几针,但是,她最近因为星野去求学,可能好久都不回来,因此精神有些不济,可她又放不下她没有绣完的屏风,我舍不得让她劳神,我记得你的一手苏绣是苏苏她亲手教的,所以我想着,剩下的那半扇屏风能不能请你帮她补上?”他口中的“苏苏”是他的夫人苏芙,即沈朝灯的师娘,顾星野的外婆,绣的一手的好刺绣,是国家苏绣非遗的传人之一。
傅隶修和人说话间不疾不徐,即使是对着自己的弟子,也温润有礼,不见半分厉色,可是,这样的温润,却是不由得叫人生出距离感来,他也只有在提到师母“苏苏”和外孙女顾星野时语气温柔且温暖,带了些许的人气。
傅隶修从始至终都是这样,沈朝灯已经习惯了。
她听到傅隶修开口提到师母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时,下意识的就开口,“师母严重吗?”语气也不由得带出些许担心。
听到沈朝灯关心“苏苏”,傅隶修语气温暖了些,他依旧不疾不徐的跟沈朝灯解释描述了师母的状态,最后以“不严重,还好”做了结尾。
听到师母没事儿,沈朝灯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应了师父的要求,表示她一会儿就去取。
她当年被家里人宠的厉害,却也不怎么的熊(沈岫儒:不怎么熊?!!沈听听,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当年上窜下跳,天天打架闹事,让他跟在身后擦屁股的人是谁?!!),对于喜欢的东西,都要插上一脚,而且,他学的时候,也并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格――或许是受到自家哥哥的熏陶,她一向是要学就要学的最好。
当年,她在会理跟着老师傅隶修启蒙学写字时,看到师母那一手刺绣,好奇心作祟,央着也跟着师母学了好久,甚至,她学刺绣比她学写字的时间还要很久一些。
当年,她学时,就连苏芙也夸她有灵气,这么多年,她虽然对比苏芙时,还略有不及,但是,比之旁人,却是完全可以碾压大多数人的。
凑在沈朝灯耳边的霍钦听到那边的话,一脸的好奇。而沈朝灯看霍钦悄眯眯的听着,一脸无奈的开了免提,因此后来傅隶修的那些话,都落入了霍钦的耳中。
而霍钦……霍钦只知道自家媳妇儿做饭很好吃(因为伤手,而立志让自家媳妇儿当个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娇小姐的霍钦已经不让她做饭很久了,毕竟,伤到了手,这这会让他心疼)、会写歌(写的歌曲都是给他的,她写他唱,完美的搭档!)、会唱歌(只给他唱,贼好听,就是听她唱歌的时候他常常会ying,这就让他感觉到有些甜蜜的烦恼了)、会打架(他亲眼看到过,还被她救“美”过,也因此而对她一见钟情),她写的一手的好字,不仅如此,她还会做生意。
――霍钦知道沈朝灯会这么多,但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家听听居然还会绣屏风?!!
这也太全能了叭!!!
这是怎样的全能好媳妇儿?!!
身为资深沈吹的霍钦在沈朝灯看不到处,顿时星星眼。
一脸的痴汉,简直没眼看。
等到沈朝灯打完电话,就要转过头来时,霍钦瞬间变脸,一脸委屈巴巴的,语气也分外的委屈巴巴的,“我都不知道你会绣屏风……”他说。
表情和语气都特别的奶,可是,沈朝灯却下意识的想要扶着腰。
――毕竟,上次她听到霍钦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一个心软,第二天到下午黄昏时,都没能下得了床。
沈朝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沈听听表示,虽然霍钦这表情很奶,让她很是心动,但是,看多了比较费腰。
同时,沈听听也表示,别看某些人看起来是条小奶狗,但是实际上,他是一头浪,还是一头永远也吃不饱的狼。
――这里特别标注:这里特指的食物是沈朝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