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
落地之后,感觉头昏脑胀的,幸好沐彦朗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如何,感觉好点了吗?”
将她扶到一棵大树边坐下,沐彦朗关切地问她。
“你惧高吗?”
看着她惨白的不要不要的小脸,他忍不住怀疑,以前的时候,也听说过有人因为惧高而学不了轻功,只要往稍微高一点儿地方,就会头晕眼花,全身难受。
难道小丫头也是如此。
“你才惧高呢。”柳芷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这是……”
“我惧胖,行不行?”不给沐彦朗说话的机会,她道。
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材啊,走多点路都会喘大气的人,被人掐着腰身拎着飞了那么久,而且还被冷风这么刮着脸,没病都会被搞出病来了,好不好?
“呃。”
沐彦朗嘴角一抽不说话了,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拧了下眉头。
“看着也不胖啊,最近似乎……还消瘦了一些呢。”
柳芷晴:“!!!”
“你的意思是,你太瘦了?风一吹随时会倒?”她挑眉,眸光中燃着熊熊火焰,问他。
“呃,这个……”沐彦朗一时语塞。
“前面便是月芽集了,你要不要去钱庄换些铜钱?家里也好花销。”
赶紧岔开话题,还是别在这个点上一直绕不出去了,回头被这丫头给怼上了,更得完蛋。
“不用了,上回卖了药材还剩一些,还够用,不够再来换吧,不想在家里放太多铜钱。”柳芷晴摇头,道
还有,身上的金票她都想趁着沐彦朗不在的时候,去钱庄里换回黄金呢,又或者是换成银票放着。
这样想要花的时候,也不用太麻烦。
……
深夜,俩人露宿在月芽集附近的一个驿站里。
沐彦朗跟下属联系上了。
做了详细的战略安排。
好不容易安排完了,沐彦朗悄无声息的来到柳芷晴房间。
俩人好久没有温存一下了,哪怕只牵个小手,沐彦朗心里也是高兴的。
可脚步刚他进去,只听见柳芷晴在里面喊了一声。
“等……”
柳芷晴才一开口,就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砰一声大响,又是后脑先着地。
来不及惨呼,她直接陷入了黑暗之中。
“什么人。”闻着屋子里的血腥味,沐彦朗一阵心烦,“芷晴,你怎么样?”
几个暗卫听到声音,急忙赶过来。
那人见事情败落,落荒而逃。
沐彦朗急忙掌了灯,盯着柳芷晴,见她一张脸皱成了一团,伤口处的血越流越多,在她脑后开出一朵艳丽的花,衬得她的肤色更加晶莹。
“快,先给她止血。”抱着翻到在地的柳芷晴,沐彦朗的心也撕裂了一般。
她是他的救赎,不能如此死掉。
没了你,本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快,军医呢,死绝了?”沐彦朗面色沉下来。
沐彦朗小心的弯腰,抱起柳芷晴小心的放到床上,爱抚地抚摸着她的发顶,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说着生硬的命令。
眼中泛起涟漪,柳芷晴,本王是战神,是神,所以本王命令你不能出事儿,你……不能让本王失望。
“去查查,今晚谁来偷袭?”沐彦朗的心也跟着乱了。
暗卫下去之后,他低头看着柳芷晴,秀气的小脸很精致,只是苍白得有些吓人,可能是因为疼痛,既使昏迷之中柳眉依然紧紧的蹙着。
柳芷晴,你不能死。
沐彦朗将目光落到空处,抱了她一晚,便靠在床头睡了。
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柳芷晴动了一下,缓缓挣开双眼。
其实她一动,沐彦朗就醒了,只是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变。
望着陌生的环境,柳芷晴猛地记起昨天夜里的事,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
一眼就看到旁边假寐的沐彦朗,心没来由的一慌,细听沐彦朗的气息很沉稳,这才松了口气。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知道沐彦朗并没有动过自己,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看来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连柳芷晴都没有察觉,她醒来第一件事儿,居然不是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反而去看一个男人。
心内一喜,全然不顾后脑处剧烈的疼痛,小心的挪到沐彦朗身前,葱白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
沐彦朗睁开眼睛,就看到柳芷晴闭目给自己诊脉的认真模样,眼中玩玩的,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流。
似是头疼的厉害,过了很久,柳芷晴才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沐彦朗面无表情的眸子,她迟疑了一下,故意忽略他的目光,“王爷,你醒了?”
沐彦朗没说话,仿佛透过她澄澈纯结的目光看到她的内心深处,这个男人太过强大,近距离接触,让她感觉呼吸不畅,有一种想落荒而逃的感觉。
“芷晴,你总算醒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上位者冷冽和霸道,又带着些失而复得的开心。
天刚刚亮,但熟睡的人们还都没有睡醒,周围偶尔鸟儿飞过,唧唧喳喳地觅食。
俩人四目相对,数不尽的情愫,在周边流淌。
“吱嘎——”门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
两人都没有想到会有人进来,齐齐地像门口看去。
小丫头似乎也没有预料到俩人此刻是醒着的。
少一愣神。
沐彦朗眼神冷冽,横扫一章,批像来人。
小丫头向后一躲,险险地躲过。
“你是何人?”因估计柳芷晴的伤势,沐彦朗没有用全部力量。
可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妇人之仁,对方刷地一下连续射出两枚飞针。
“小心!”柳芷晴见飞针闪过,大声提醒道。
沐彦朗往左一闪,避过一针,却没料到此人射出的是两针,胸口被银针扎了进去。
“什么人。”暗卫也齐刷刷地从四面八方进来了。
眨眼间就将小丫头拿下。
“交出解药。”暗卫将小丫头的胳膊卸了下来,冷漠地开口道,连带着对柳芷晴这个人也不喜起来。
若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们王爷也不会孤零零地一个人跑到这个穷山僻壤之中,遭受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