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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当然,不用说了,萨拉没有辞职,我也没有辞职。报社的气氛比以往更沉重了。星期三时,莱特曼被劳工局的人叫去问话,命令他参加也门遣散费的公听会。他整个下午都在诅咒也门,不断地说等到地狱都结冰了,他才会付那个疯子遣散费。萨拉就最后的结局在办公室开起赌盘,以三赔一的赔率赌也门最后一定会获得遣散费。

另外,泰瑞的离职让办公室的气氛雪上加霜,莱特曼被迫要兼任地方中心的编辑主任,也就是说,他必须做大部分的工作。虽然他说这只是暂时的,但招聘编辑的广告却乏人问津。

我一点也不惊讶。“征编辑,”广告上说,“《圣胡安日报》,可立即上班,流浪汉和酒鬼请勿应征。”

他曾经试着叫我兼任地方中心主任。有天我进到办公室,在我的打字机上看到一张字条,写着莱特曼想要见我。当我打开他的办公室门时,他手里正玩着他的棒球。他对我笑了笑,然后把棒球抛到空中接住。“我在想,”他说,“你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曾经当过地方中心的编辑主任吗?”

“没有。”我回答。

“想试试看吗?”他问,又将棒球投向空中接住。

我根本不想插手管这种事。也许薪水会调高不少,但也表示工作量会大增。“我在这里还没待多久,”我说,“我对这个地方不熟。”

他又把棒球丢向空中,不过这次让它掉到地上。“我知道,”他说,“只是想问问看。”

“萨拉如何?”我说,心里知道萨拉绝对会拒绝。他有太多兼职的工作,多到我甚至怀疑,他为什么需要保留现在这份全职的工作。

“绝不,”他回道,“萨拉根本不在乎这份报纸——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事。”他微微向前倾,然后把球放回桌上,“还有谁呢?莫贝里是个酒鬼,班德瓦兹是个神经病,努南是个蠢蛋,班尼提兹连英文都不会说……老天爷,我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他边呻吟边靠回椅背上,“我一定要找到人,”他叫道,“如果只有我自己来做这份报纸,我就要疯了!”

“广告呢?”我说,“没有回应吗?”

他又呻吟了一下,“当然有,但都是些酒精脑!有个人自称是奥利佛·温德尔·福尔摩斯的儿子,我管他是谁!”他把棒球狠狠地摔到地上。“到底是谁一直把这些酒精脑送到这个地方?”他叫道,“这些人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他对我挥了下拳头,说话的样子好像在出征之前交代遗言似的:“必须有人要阻挡这个趋势,坎普,这些人快要接收这里了。这些酒精脑将会接收整个世界!如果连媒体都被接收了,我们的报纸就要沦陷了,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

“这是上天的旨意,”他继续说,“我们必须肩负起这个责任!媒体自由诚可贵!如果这家报纸被一堆杂碎接收,我们就要开始迈向毁灭之路。首先是这份报纸,接着他们会慢慢扩张势力,总有一天,连《时代》也难逃一劫,你能想象吗?”

“总有一天,他们会控制一切!”他叫道,“这些危险分子,阴险卑鄙的小人!那个自称是福尔摩斯儿子的人,我一定能一眼就认出他,他的颈背一定长满了毛,眼神充满了疯狂。”

就在这时,好像安排好的一样,莫贝里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堆《埃尔日报》的剪报。

莱特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发飙起来,“莫贝里!”他叫道,“老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敲门就走进来!我的天,我总有一天要把你关进监狱!现在,滚出去!”

莫贝里快速地退了出去,一边对我翻翻白眼。

莱特曼在他背后瞄了一眼,“该死的酒鬼,好大的胆子,”他说,“可恶的家伙,这个醉鬼早该被安乐死了。”

莫贝里几个月前才来到圣胡安,但从莱特曼厌恶他的程度来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莱特曼已经受不了他好多年了。莫贝里是个堕落到极点的家伙。他个头很小,头上顶着稀疏的金色头发,看起来脸色苍白,软弱无力。我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一个人像他一般如此有自我毁灭的倾向——不仅是毁灭自己,而且还毁灭他伸手可及的任何东西。他是个彻底堕落的败类。他厌恶朗姆酒的味道,却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喝完一整瓶酒,然后醉到呕吐、不省人事的地步。他只吃意大利面和甜腻的小面包卷,但这些东西会在他喝醉酒的那一刻全部被吐出来。他将所有的钱都花在嫖妓上面,但嫖到无聊的时候,他也会随便找个男的来上一段,只为追求怪异的刺激罢了。为了钱,他会做任何事,而这种人却是我们专跑警政线的记者。他经常连着几天不见踪影,这时候,就必须派人到拉培拉区最肮脏的酒吧一间间地寻找他的下落。拉培拉区堪称是莫贝里的办公室总部。莫贝里自己曾经说过,到了那里他感觉像是回到家了一样,而在城市中的其他地方——除了几间恐怖的酒吧之外——他则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曾告诉过我,他生命中的前二十年待在瑞典,但我没有办法将他和斯堪的那维亚半岛的那种清新联想在一起。我试着想象他滑雪的样子,或是和家人住在寒冷的山上小村庄中。他很少谈及瑞典,我猜想他应该是在某个小城镇长大,而且家境应该算不错,才有钱将他送到美国去念大学。

他在纽约大学念了两年,住在那种专门长期出租给外国人的旅馆,可能这就是让他从此发狂的原因。他透露,有一次他在第六大道遭到警方逮捕,因为他像条狗一样,抬着一只脚对着消防栓尿尿。之后在拘留所内关了十天,释放后立即离开纽约,到了新奥尔良。在那儿待了一阵子,然后在船上找到了一份工作,前往亚洲。之后在船上待了好几年,才当上记者。莫贝里现在虽然才三十三岁,但看起来却像五十岁,他精神萎靡,身体因为泡满酒精而肿了起来。他不断地从一个国家流浪到另一个国家,因为找到记者的工作而留了下来,最后却又因为被开除而离开。

虽然大部分的时间莫贝里都令人感觉恶心,但偶尔,次数十分稀少,他却令人惊讶地展现出一闪而过的智慧。不过,他的头脑已经被酒精腐蚀,他的整个生活就像是在废油中泡太久而坏掉的老旧机器。

“莱特曼认为我是Demogorgon[1],”他说,“你知道这个词吗?去查字典,难怪他不喜欢我。”

有天晚上我们在艾尔喝酒,他告诉我他正在写一本书,书名叫做《无法逃避的诡异世界》,他看起来非常认真。“这是本只有魔王会写的书,”他说,“书中充满荒诞离奇的怪事,这是我能想象出来最恐怖的故事,书中的英雄是个吃人魔,他伪装成神父——吃人肉的念头蛮吸引我的,有天他们在狱中差点打死一个醉鬼,我要求警察,能不能在他被打死之前,把他的脚切一段下来给我……”他笑了起来,“那些卑鄙家伙用棍子揍了我一顿,把我丢了出去。”他又发出一阵笑声,“我会吃的,为什么不?人肉又没有什么神圣的,就像其他动物的肉一样,你敢否认吗?”

“不,”我说,“我干嘛否认?”

这些谈话的内容,只是少部分我还听得懂的对话。绝大多数的时间他都神志不清。莱特曼总是威胁要开除他,但报纸的人力明显短缺,他无法再失去一个。莫贝里被罢工工人捉去打了个半死,在医院住了几天之后,莱特曼曾一度希望莫贝里从此能清醒一点,不过当他回来之后,他的行为甚至比之前更失常。

我常常在猜,到底谁会先走——莫贝里,还是《日报》。种种迹象都显示报纸快要挂了,报纸订阅率不断下跌,大批广告商不断抽身,让我不禁质疑莱特曼如何能撑得下去。为了让报纸继续经营,他借贷了大笔资金,而桑德森透露,报纸根本连一毛钱都没赚到。

我希望不断能有新人进来,但莱特曼太过担心又来一堆酒精脑,所以他回绝了每一个应征者。“我可要十分小心,”他解释说,“再来一个变态,我们就玩完了。”

我担心他没钱雇用更多的人力,但有天一个叫做施瓦兹的男子出现在办公室,声称他刚刚被委内瑞拉踢了出来,莱特曼立即雇用了他。出乎每个人的意料,他竟然相当有能力,几个星期之后,他已经可以胜任泰瑞之前的工作了。

莱特曼的压力虽然因此减轻不少,但整个报纸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我们从二十四版,缩减成十六版,之后再缩成十二版。《日报》摇摇欲坠,甚至还有不少人听说,《埃尔日报》早就已经替《日报》写好了祭文,就等着何时刊登罢了。

我对报纸丝毫没有忠诚度可言,但在钓到另一个更好的工作之前,还是要先赚点薪水。报社很可能随时倒闭的消息,开始让我担心,我不禁怪起圣胡安,为什么在这个充满发展潜力的地方,竟然无法支撑像是让一个英文报纸生存这等小事。《日报》虽然不是什么得过奖的大报,但至少可以读一读打发时间。

其实大部分的问题来自莱特曼。单论按部就班的做事能力,他确实不差,但他却让自己陷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处境。之前曾公开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员的莱特曼,必须经常被迫向其他人证实,他已经彻底改过自新。在那个年代,美国国务院将波多黎各称为“美国在加勒比海的活广告——资本主义也能在拉丁美洲畅行无阻”。来到加勒比海证明美国理论的人,将自己视为英雄和传教者,带来自由经济的神圣讯息,解放受到压迫的蛮荒之地,而他们认为,信仰共产主义就如同犯了极深的罪孽一样,但他们城中的报纸,竟然是由一名曾经“染红”的前共产主义分子经营,这让他们相当不满。

莱特曼无法处理整个情况,因此他时常失控地攻击任何只要是沾上了一点左派思想的言论,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最后被钉在十字架上牺牲的一定是他自己,但另一方面,他却也受制于自由运作的联邦政府。联邦政府所拥有的美国补助,用来支持岛上一半的新兴产业,也几乎掌控了报纸上的所有广告。莱特曼和其他大部分的人都受到了政府的钳制。为了确保财源滚滚而来,这些人必须讨好政府,而讨好政府也就是必须容忍“另类的社会主义”,但这项要求,对将社会主义视为罪孽的他们来说,全然无法接受。

有时候观察这些人如何处理这种两难的情况,让人感到相当有趣。其实他们只要能冷静思考一番,就会发现唯一的解决方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那个是非不分的年代,只要达到了目的,几乎做任何事都是正当的,不过却没有办法增加报纸的收益。

在圣胡安参加鸡尾酒会,是见识人性之贪婪的最好机会。当时整个社会,根本是一个充满小偷和骗子的巨大漩涡,让人转得头昏眼花,而鸡尾酒会则像是一场场由江湖术士、小丑和庸俗不堪的演员穿插演出的余兴节目。那时候,一批批的阔佬不断地往南方移动,早就已经取代往西移动的风潮。在圣胡安,这些人都成了新兴企业家,逐渐掌控当地的社会。

他们成立俱乐部,筹划大型的社交活动。不过,这时他们其中之一突然办了份刊物,专门以揭露丑闻为主,威胁恫吓那些曾经有政治污点的异议分子。当时社交圈中一半以上的人都遭到抨击,莱特曼也是其中之一,他几乎每个礼拜,都遭到抹黑的攻击。

只要有舞会的场合,记者就有免费的酒可喝,因为在争名逐利之时,每个人都渴望在媒体上曝光,他们总是不惜利用各种名义,吸引媒体注意。每次伍尔沃斯公司或大通曼哈顿银行开设分行,都会举办开幕酒会,朗姆酒无限量供应。而几乎每一个月都有一家保龄球馆开张,城市中的每个空地,都建起了一家保龄球馆,让人很难理解,开设这么多家保龄球馆目的为何。

新成立的圣胡安商会,发表了一连串的声明——每份声明都长到让人读得喘不过气来——赞扬在追求巨富的潮流当中,一个接着一个的成功案例,这些见证,让耶和华显灵的事迹都显得自叹弗如。除此之外,每个晚上都是毫无止尽的私人派对,永远在欢迎新来到圣胡安的名人,甚至连某个同济会[2]成员的到来,都可以为他举行个迎新派对。

我通常和萨拉一起前往这些场合。这些派对上的宾客,一看到萨拉的照相机,每个人霎时之间对待我们的态度会软到像果冻一样。有些人表现得像是受过训练的猪,而有些人则会像只羊在萨拉附近转来转去,等着那个“从报社来的人”按下他神奇的按钮,才能不辜负派对主人对我们这么热情的款待。

我们通常都会早点到那种场合。当萨拉在用一张张毫无意义,甚至永远不会刊登的照片驯服这些人的同时,我就会趁机尽可能地偷走几瓶朗姆酒。如果有酒保在,我会告诉他这些是要给媒体的同僚喝的,反正我也不管他抗议与否,拿了就走。我知道无论我的所作所为如何流氓,这些人也绝不会抱怨。

之后我们会先回到公寓,把酒放回家,然后再前往艾尔。我们把所有的酒瓶都放在空书架上,有时数量可以达到二三十瓶。在派对巅峰时期,一个星期大约会有三场,在将近半个小时的痛苦周旋之后,每次可以偷到三到四瓶朗姆酒。这让家里的朗姆酒永远都有存货,刚开始这种不断粮的感觉还不错,不过一阵子之后,我甚至连在舞会待上个几分钟都无法忍受,最后只好放弃。

注释:

[1]Demogorgon:古代神话中的魔王。

[2]Kiwanis,国际同济会,又称基瓦尼斯,成立于一九一五年,由一群致力于服务社区及全球儿童/青少年的社会人士组成,现在七十多个国家设立分会,会员总数超过六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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