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叶君笙微微挑眉,道:“难道我想要生什么病你都能替我做到?”
那年轻男子倒是不客气,自己搬了个圆凳就在叶君笙的床前坐了下来,“倒也没这么厉害,只是让小姐你生个小小的水痘,我还是做得到的。”
“真的?”叶君笙怀疑道,爹爹去哪找来的这像是神棍一样的人,哪有说想让人家生什么病就能生什么病的。
男子依旧笑容满面,道:“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话,请将手伸出来。”
叶君笙半信半疑,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过去,只见那男子低着头,在那几个白纸包里翻找着什么,最后挑出了其中一包来。
“就是这个的,小姐放心,一点都不会疼的。”男子嘀嘀咕咕着就将白纸包给拆开,将里面的粉末小心地抖了一点在叶君笙的手背上。
叶君笙只觉得粉末落在手背上了之后,手背便微微有些发热,片刻后,一个小小的水泡从她手背上冒了出来,吓得她立刻甩手,想要将手背上的粉末给弄掉,她才不要她的手上都生了这般丑陋的水泡。
“小姐不要着急,将我这药吃下去,保证这水泡立刻就消了下去。”男子说着自己拿起了桌上茶杯,又将另一包粉末倒入了茶杯中以茶水混合后才递给叶君笙。
叶君笙赶紧接过茶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明明应该是温热的茶,在滑入口中的那一刻变得清凉无比,连带着她的手也凉了下来。
她再抬起手的时候,手背上的水泡已经彻底下去了,只剩下一点点红色印记,她有些担心道:“这不会留下什么伤疤吧?”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还是第一个吃这药的人。”男子若无其事地说着了不得的话,硬是让叶君笙顾不得淑女模样,将口中的水全给吐了出来。
“爹爹,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人来?”叶君笙颇有几分狼狈地从叶予安的手上将帕子接了过来,刚才那男子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将人命放在眼中。
叶予安见着女儿这么难受的模样,也顿时觉得几分内疚,“他是白师父的弟子清策,我也没想到白师父的弟子竟会是这样的人,白师父还说他能帮得上忙?”
是那个自小就帮她看病的白师父?叶君笙忍不住回想着小时候是不是太顽皮不肯吃药才惹来了今天这个人。
明明已经是当着他的面在说他的不是了,那男子脸上的笑容还是丝毫未变,“小姐也不必这么害怕,其实这些都是我试过了才敢给小姐的,小姐要不试试发高烧?那药保证不苦!”
“爹爹!”叶君笙瞧着他的笑脸就瘆得慌,赶紧抓住了叶予安,她怕是会被这人玩死。
叶予安苦笑着拍着叶君笙的手背以作安抚,他听闻过面前此人的传闻,医术了得,不在白师父之下,只是兴趣恶劣,给他看过病的人十之八九都立马得了别的毛病,最后还是让他给治好的。
但眼下,此人正是最合适留在叶君笙身边的人选,这出痘说大也不大,照料得好的话,几日就能好,怕是到时候公主又要找上门来,但若能一直拖着好不了,这日子久了,公主怕是对笙儿的兴趣也就淡了。
只是要如何说服笙儿才好呢?叶予安很是发愁。
恰巧这时,那男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小姐,这是师父让我转交于你的书信。”
“白师父给我的?”叶君笙小心地伸手捏住书信两角,生怕这信上又被动了什么手脚。
好不容易将信给拆开了,读完信的叶君笙便是脸色难看,不情不愿道:“爹爹,还是将他留下吧,师父说得对,我这性子,要不是真病了,哪里坐得住,一旦坐不住,岂不就轻易被人揭穿了?”
叶予安将信接了过来,粗略扫了一眼,嗯,果然是白师父的作风,书信里还不忘抱怨着叶君笙如何不听话,如何坐不住,最后一句便是就你这样,如何能将人骗过!
“既然如此,此事就定下了,清策,从今日起,你就暂时留在府中照顾笙儿。”叶予安发话了,“叶煦,你先跟我回去吧。”
“是。”两人低头应道,当两人抬起头来的时候不一样的是,叶煦竟有一丝丝失落,而清策则两眼放光,道:“小姐,这剩下的粉末就涂你脸上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