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哗然,都想知道花了这么多银两的是何人,就连叶君笙也注意着人群中的反应,但没有一人站出来,妈妈却已经上台宣布竞投结束,接着将千曲扶下了台。
然而即使到这个时候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迎香阁的小二则将原先装着豆子的碟子送了回来,那上面还放着几样精巧饰物作为彩头。
“这是何物?”叶君笙随意拿起一样把玩着问那小二。
“这是千曲姑娘特意为每位贵客所准备的,聊表心意。”小二恭敬道,见他们没什么吩咐了才退下。
叶君笙与慕君言交换了个眼神,便对身后的叶煦说道:“去查下其他人都收到了什么彩头。”
“是。”叶煦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慕君言瞧着叶煦离开的背影叹道:“他能查出?”
“不要小看了他的本事。”叶君笙转身将那发簪随手插到了嫣红的发髻上,“送你了。”
“多谢公子。”嫣红开心道谢道,那发簪精巧,还镶着几粒珍珠,值不少银子呢。
“这东西可不是白给你的,这可是有条件的。”叶君笙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让你将这东西捎给千曲姑娘,就当作是我给她的回礼。”说着叶君笙从慕君言的银票里随便抽了几张递给了嫣红。
嫣红双手接过银票,便先离席了。
慕君言也同样将陪着他的头牌给打发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慕君言才开口道:“叶兄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千曲想要的恐怕只是借着刚才的彩头把什么东西交给爹爹想要找的人吧,那一千两应该是千曲她自己给自己投的,千曲那丫头做生意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段。”叶君笙原本也以为千曲是相见什么人,但看到彩头的时候就转变了想法。
“为何要选在这样的地方?”慕君言虽是用的问句,但他口中没有半点疑问的意思,似乎是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这么说只是想要寻赞同而已。
“也许那个人只有出现在这地方才不会引人注意......”叶君笙借着慕君言的话将脑海中的千头万绪慢慢的理清楚,只有在这个地方才不会引人注意的人.......
她抬头看向人群之中闹得最厉害的那一圈里头最引人注意的便是沂王之子,宗泽烨,他浪荡公子的名号可是在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会在这地方出现根本就不出奇,但沂王手握兵权,从前跟千曲的父亲来往密切,难道千曲想要将东西给的人是沂王?
见她的目光落在了宗泽烨的身上,慕君言点了点头,他果然没猜错。
巧的是这时候叶煦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张口就要将彩头一一说来,叶君笙打断了他,直接问道:“宗泽烨拿到的是什么彩头?”
“一把铜钱。”叶煦低声说道,“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铜钱?”又是铜钱,不知为何,叶君笙突然想到了白术当作生命一样的旧铜钱,而没有注意到慕君言眼中闪过的一抹暧昧不清的光。
“难道沂王要与南靖勾结?不行,不能让那些铜钱落在沂王的手中!”叶君笙突然转头对慕君言说道。
慕君言却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说道:“这铜钱与南靖有何关系,叶公子不必着急,将话慢慢说来。”
“呃,这这从何说起,”叶君笙猛然想到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的身份,道:“这事要从我那小师妹也就是成国公大人的女儿身上说起,她曾被人拐走过,那时候她救了个南靖人,那南靖人身上便有一枚铜钱,那枚铜钱似乎非常重要,似乎与南靖军有关,我猜想着这次的铜钱会不会与那枚铜钱一样?”
“哦?那你小师妹将那枚铜钱如何处置了?那南靖人现在又如何了?”慕君言似乎没有识穿这是叶君笙说的谎。
叶君笙想起惨死的白术和葬在他墓前的铜钱,不知该从何说起,,“那人.......”叶君笙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宗泽烨站起了身来,引得叶君笙不禁将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现在还是想办法查清楚眼前的事吧!”
“叶公子说得对,只是不知叶公子有何计策?”慕君言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