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燕惊玄?”云涓惊讶地瞪大眼,“榻上的该不会是白素心吧?”
她虽然光线不好,可从动作而言,她已经知道了燕惊玄想干什么?
“不然你以为是谁?宫女?”轩辕珏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不过,这燕惊轩还真是大胆,栖霞山宗主的关门弟子都敢动歪心思,看来以前是本殿太小瞧他了。”
“什么小瞧,根本就是小人。斗不过,就打女人的主意,简直是禽兽!”云涓不屑地冷嗤,虽然她不喜欢白素心,可作为女人,谁愿意看女人被男人欺负?
寝室里,燕惊玄缓缓地褪着袍子,目光锁在纱帐里,“白妹,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翻脸跟翻书似的,我要不这样对你,根本得不到栖霞山的助力,没有栖霞山的支持,我就会被发配到北地做奴隶。我一个王子,还有大好前程,怎么可以去当奴隶呢!反正你我也有过鸳鸯之盟,现在不过是提前洞了房而已,等我当上了燕王,就会封你为王后,反正你不会吃亏就是。”
我呸,云涓暗啐一口,就这德性,还想当燕。
她转脸向轩辕珏,“你要是让他这样的人当上了燕国的王,我一定会鄙视你一辈子。”
“你以为本殿会吗?”轩辕珏冷嗤,手一动,下面正在脱着衣服的男人就僵直了身子不动,“姿态太丑,本殿实在看不下去了。”
轩辕珏搂着云涓跳进了寝室。
云涓推开了窗户,阳光照进来,她看清了燕惊玄的样子。
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身材不错嘛,怪不得原主对你念念不忘。”
哗啦,一件袍子罩在了燕惊玄的身上,连一点儿肉都没露出来。
云涓忍不住暗叫可惜,在这个保守的古代,想要饱这样的眼福可是很不容易的。
“你这个女人,就不能有点儿女人的样子吗?”轩辕珏不悦地道。
云涓摸摸鼻子,“我哪儿不像女人了?身材还是长相?”她凑脸到他面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轩辕珏伸指压偏她的脸,“你别以为跟本殿顾左右而言他,就可以避开话题,本殿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胡乱看别的男子,本殿一定把你丢荷花池里……”
“不就是喂鱼嘛,小女子已经知道了!”云涓调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堂堂太子殿下,威胁个女人,也不怕人笑话。”
说着,她掀开了纱帐,立即出现一幅美丽的曲线图。
“哇靠,这个也不错嘛。”她把纱帐高高撩起,对后面的轩辕珏道,“怎么样,太子殿下,有没有心动,我可以当什么不知道哦。”
轩辕珏目光如刀,“本殿对鸡鸣狗盗之事没兴趣。你咬实在喜欢,大可享用。”
额,云涓满头黑线,不是吧,这位太子殿下如此先进?竟然怂恿她去睡女人……
“真的?”她佯装真地被挑动了心思的样子。
小样儿,不信你真那么开放!
她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拽白素心。
“你个该死的女人!”
一直站着不动的男人愤怒地低咆起来,一个闪身,到了云涓面前,拽住她的胳膊,“跟本殿走。”
再在这里呆下去,他都要控制不住脾气了。
“等等,好歹看看她长啥样啊!”云涓大叫着回头。
白素心的面纱被云涓跩掉了,露出真容。
云涓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我是不是看错了?”
轩辕珏也回了头,嘴角噙了抹嘲讽,“早知如此,就该让那燕惊玄如愿了,到时候看他如何将个丑八怪娶进门。”
云涓嗤了一声,“让他如愿个鬼啊!他那种人,就连我一个半傻都能忍耐十多年,丑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何况遮了面纱,白素心其实还是挺漂亮的。”
直到现在,云涓都不敢相信,面纱下的白素心竟然是那样一副尊荣。
他们跳上房顶的时候,寝室里传来乒乒乓乓,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
原本守在殿外的侍女听到动劲儿,好奇地探头进来,就看见一个男人光着身子站在寝室里。
“素心姑娘?”为首的侍女小心翼翼地问,没听到回应后,大步跑向寝室。
吱嘎,寝室的门被推开,房间里的情况被看地清清楚楚,包括正捂着额头的燕惊玄,和不着寸缕的白素心,当然还有她那丑的出奇的脸。
“那个是素心姑娘吗?”一侍女指着榻上的女子问。
为首的侍女也不敢确定,“应该是吧,面纱是一样的,而且这房间里没有别的主子啊。”
“原来面纱下素心姑娘是这个样子啊。”侍女惊呼,“怪不得要一直以白纱遮面,要是玄郡王殿下早看见素心姑娘的脸,只怕宁愿选云家那个傻子,也不会和这位素心姑娘来往。”
“谁说不是,云小六虽然傻,长相倒是很好的,是我也不会选什么素心姑娘。”
房顶上,云涓被气地直哆嗦,这些家伙都在讨论什么呢!
好想冲下去教训那些宫女一顿,可惜她被轩辕珏禁锢住了,非但不能动弹,双眼还被他的大掌遮住,好戏都看不成。
“小云姐,这种情况,咱们要禀报给燕王吗?”年纪较小的侍女询问为首的。
为首的侍女沉了沉眉,“当然要禀报啊,不然等素心姑娘醒来,我等要如何交代?她可是栖霞山宗主的关门弟子。”
“如今也就这身份还值得人惦记一下。”年纪较小的侍女撇撇嘴,“可是我该如何禀报啊,要是让燕王看见素心姑娘的脸,恐怕都不会相信。”
“你把燕王引来就行,至于信与不信,又有什么要紧?”
不一会儿,云涓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关殿门和有人跪地的响动。
砰,燕王一巴掌拍在桌上,手颤抖地指着燕惊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栖霞山的女弟子动歪心思,你可知道,栖霞山宗主一句话,就可能让你尸骨无存!瞧瞧你这副丑样子!”
“父王饶命啊!儿臣知错了。”燕惊玄紧张兮兮地跪在燕王面前,身子不停地哆嗦,“儿臣这样铤而走险,其实全都为的父王你啊!”
“是嘛!”燕王不信的冷嗤,“就你这行为也敢说是为了本王,你当本王是云家的六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