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瓦图-立洛联邦,红鹰堡。
红鹰堡是一个巨大的菱形堡,具有典型的中世纪风格,位于波瓦图-立洛联邦的黑石行省的西部边境,以前是大贵族的领地,在内战中大贵族因为站队错误而被现在掌权的国家主义党政fu剥夺了头衔,作为贵族领地的红鹰堡被改造成一处监狱,隶属于国家安全局。
从外表来看,红鹰堡建立在地势险要的河流三角洲的湖心岛,高耸的红色城砖砌成了高高的城墙,仅仅只有一个出口面向后来重建的吊桥,整个城堡占地约900平方米,当然是在旧日城堡的基础上扩建而来的,新建的建筑群依然保持了中世纪的遗风,不过,在建筑材料上就先进多了,使用了钢筋混凝土、油漆等,在远远的地方看来,依然有一股旧日城堡的风味。
受损并不严重的阿利图斯号停靠在红鹰堡的停机场,根据相关规定,只有得到允许的达拉然斯基舰长能够下船,其他人只能忍受国安局的监视,呆在船上休息。
“达拉然斯基舰长,接下来,你将看到的是联邦最黑暗的地方,请做好心理准备。”多罗科夫少校说道。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达拉然斯基满怀困惑地说道。
“请问吧。”
“我不是很懂,为什么国安局要来找第三舰队要军舰呢?第一舰队拥有更先进的军舰和优秀舰长,何必来实力最弱的第三舰队要人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目前的欧罗巴大陆外交局势,想必就算是远在东部边境的达拉然斯基舰长也有所耳闻吧,第一、第二舰队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来追击黑盗,所以,就算是从第三舰队,不也就挖来了您一位吗?”
“原来是这样,我没想到欧罗巴大陆的形势已经如此危急了。”
“要不是首相力排众议,极力要求调查黑盗一案,我甚至不可能接受此案。”
进入了大门,不出达拉然斯基舰长的意料,红鹰堡是国安局的地盘,里面不但如同迷宫一般复杂,而且灯光昏暗,在小心观察下,他才发现多罗科夫是凭借地板来认路的,手中的魔术发光器(手电筒)照着前方的道路,经过七拐八弯,来到了一处房门前,与红鹰堡古老的外表不同,这扇门是密码门,需要输入十六位密码才能打开的加密门。
打开密码门后,又是一段长长的通往地下的楼梯,又是一扇密码门,同样得十六位密码。
“可不要见怪,毕竟我们即将去的地方,即使是在整个联邦,也只有国家安全局的高级干部才能进入。”多罗科夫少校打开密码门,里面是一间会议室,已经有两个红衣服的男人坐在那儿等他们了。
会议室呈长方形,约莫四十平方米,中间是一张大桌子,在桌子两旁是一整排的椅子,可容纳接近二十人。两个红衣服的男人坐在第一排,看着多罗科夫少校、达拉然斯基舰长进来。
当达拉然斯基舰长进来的时候,从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寒意,或者说——杀意。当走到面前的时候,达拉然斯基舰长看到两人的真面目,左边的男人全身上下都绑满了绷带,左眼还用纱块遮住了,只露出一颗黑溜溜的右眼,散发出无尽的恐惧;右边的男人就更是一个怪人了,会议室的灯光明明很明亮,但是在兜帽之下,他的脸庞却是完全地隐藏在阴影之中,事实上无法辨析男女,但通过体型还是可以看出是男人。
“哦,是红鹰来了。”绷带男说道。
“你们在说谁?”达拉然斯基舰长说道。
“你们两个给我慢着,他还没恢复记忆呢。”多罗科夫少校说道。
“好像也对哦,赶紧开始吧。”阴影男说道。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达拉然斯基舰长说道。
“很快就懂了,舰长大人,是时候回到真正属于你的队伍里了。”多罗科夫少校突然绕到饿了达拉然斯基舰长的身后,从口袋中抽出一根针筒,用力地往枕骨大孔处一扎,达拉然斯基突然两眼翻白,约莫五秒钟,闭上眼睛后再次睁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感到的恐惧感完全消失了,而是融入到了对方之中,锐利如雄鹰之眼一般的双瞳同样散发出可怕的杀意。
“当然,红鹰回来了。”刚才还不知所措的达拉然斯基舰长顿时称呼自己为红鹰。
“这样一来,我——无心,再加上红鹰、铁人、阴影,X小队终于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再次聚齐了。”多罗科夫少校则称呼自己为无心,而他话中的铁人指绷带男、阴影则指阴影男。
“那么,我们还是开始汇报吧。”
“明白!”
波瓦图-立洛联邦,红鹰堡地下五层,审讯室。
“该死的,你们这群该死的波瓦图人,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金发男人在狂笑,往行刑的人员啐了一口水,愤怒的审讯员随手抽起最粗的鞭子,啪啪啪地在男人身上留下数十道血红色的痕迹。
在昏暗的刑室之内,金发男人虽然伤痕累累却仍然坚强地反抗着,他被镣铐死死地锁在木架上,在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皮鞭、铁钳、锯子、铁钉、铁锤等各类刑具,一个通红的高温炉子摆在犯人前方。
“行了,你退下吧。”无心对行刑人员说道。
“是。”
“尤斯金·安德烈乌斯,白木行省的边境伯爵,前波罗玆克大王国的遗留王室。“铁人说道。
“嗯?瓦特金,是你!你个叛徒!”抬起头一看,被绑在木桩上的人正是墨菲、雪音遇到的商人——尤斯金!此时的他无疑受过难以想象的折磨,整个人憔悴了下来,完全没有了人样,只剩下火热的眼睛依然充满了仇恨与怒火。
“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吧?”铁人说道,”没错,我就是瓦特金,作为波罗玆克人的王子的左膀右臂,我潜伏了二十年!”